见他的脸色十分不好看才笑眯眯地说道,夫子去给何兄开个小灶。
???
按下裴秦那边的混乱不提,单说何适抱着琴忐忑地跟在安若怯身后。
安若怯不说话,何适自然不敢随意开口,只能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安若怯的背影,因此整个段路都显得异常沉闷。
你家是哪里人?走在前面的安若怯忽地一顿,开口问道。
何适一愣,也跟着停下,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安若怯会这么直接地问这个,呃我家是关中的。
关中?安若怯看了看何适,又问道,你是关中何员外家的亲戚?
这个何适挠了挠脸颊,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是他二儿子。
安若怯:
何适:怎么了?
你不是说你从小家境不太好吗?安若怯想起刚刚何适给的理由。
安若怯微微皱眉,你在骗人?
这个我的意思是何适又把糊弄孙竹和裴秦的说辞拿出来说了一遍,低着头不敢看安若怯。
安若怯松开皱起来的眉头,默然地点了点头,又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来书院?
因为我觉得读书比赚钱有意思。
这倒不是假话,何适上辈子已经踏出校门步入社会了,自然知道赚钱的不易。就算这辈子他算是一个富二代,他也还是觉得在书院里应付应付老师的作业比在商场上算计来算计去强。
何适的回答倒让安若怯有些诧异,忍不住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之前从未接触过这些?
对。
我知道了。安若怯颔首,微微一顿,又问道,你字什么?
这回何适是真的愣住了。安若怯问这个做什么?
我字行之。这个字还是何适在原身的书上看到的。
行之?安若怯念了一遍,便点点头,转过身继续往前走,丝毫不管跟在他身后的何适满脑袋的问号。
整个下午安若怯和何适都没有再回到那个小树林里,因为何适好不容易学会了续弦,安若怯又说要继续教他弹琴,所以何适整个下午都在不断地熟悉着续弦的技巧,这让安若怯非常的无语。
晚饭时分,安若怯终于决定放过续了一下午弦的何适,让他先去吃饭,然后再过来找他。
何适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八根红肿的手指头,觉得弹琴简直就是这世界上最自虐的事情了。
何兄?孙竹看到何适的样子似乎有些吃惊,你怎么了?
没什么,何适叹了口气,说道,有饭吗?我快饿死了。
那何兄吃我这份吧,我再去打一份。孙竹把自己的饭菜推到何适的面前。
何适也没客气,反正又不是他吃了孙竹就没得吃了,忍着指尖的疼痛拿起筷子可怜地吃着饭。
裴秦目送孙竹走远,便转过来问道:他都跟你说了什么了?
何适翻了个白眼,说道,讲解古琴的好几种指法。
是吗?裴秦似乎有些不信,没说点别的?比如打听一下你家里的情况?
何适一愣,脑子里猛地闪过安若怯下午的怪异表现,顿时觉得安若怯的怪异和裴秦肯定脱不了干系,便皱着眉问道,他为什么那么问?你跟他说了什么?
他真的问了?裴秦摸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没想到啊
没想到什么?何适越听越觉得这事儿不一般,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当时报名的时候安若怯都没关注过自己家是哪里人,怎么偏偏现在关注起来了?
没什么,裴秦笑眯眯地说道,见何适一脸不爽地盯着自己,只好摊了摊手,无奈道,别这么看着我,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觉得他近期内大概会告诉你了。
究竟是什么事?何适追问。说话说一半神马的最讨厌了!
但裴秦显然不想再多说下去了,顾左右而言他道:算算日子,那帮黑衣人估计今晚又会来了。
何适用光速吃完饭,还不等孙竹回来,就扔下碗筷飞一般地跑了。
咦?孙竹回来后只看到裴秦一个人坐着,有些诧异,何兄吃完了?
嗯,裴秦笑了笑,说道,他说夫子晚饭后还找他有事,所有先走了。反正自己说完那话之后何适估计整晚都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所以裴秦撒谎撒的十分顺畅。
真可惜,孙竹叹了一口气,我还想问问何兄安夫子找他做什么呢。
大概就是学业上的事情吧?裴秦敷衍着回答,随后岔开话题道,对了,你下午弹得曲子是什么?
是一个残篇,子明兄有兴趣?
嗯,晚上回去再给我弹一次吧。
没问题,子明兄不要笑我就好。
怎么会
那边裴秦和孙竹谈的分外和谐,这边何适跑进安若怯的小院后就喘的跟狗一样了。
虽然刚吃完饭就这么跑对身体十分不好,但为了不再次成为人肉盾牌,他也只好这样了。于是,缓了半天气才缓过来的何适再次把晨跑提上日程。
安若怯说过让何适吃完饭再来找他,因此何适喘匀了气就敲响了安若怯的门。
出乎意料的,开门的并不是安若怯,而是考试那天站在安若怯旁边的那个小童。
那小童显然对何适当天的形象不太满意,因此语气有些不好,你来干嘛?
何适愣了愣,说道,是安夫子让我来的。
夫子还在吃饭,你一会儿再来吧。那小童说道。
哦。何适挠了挠头,想了想自己吃饭吃的确实快了点,安若怯没吃完也是正常的,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安若怯身边的那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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