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晏说说了。安晏不过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这段时间他们默默压制,应该给了安晏不小的压力,这个时候再提出要求,不怕安晏不答应。
安晏不敢不答应。他们敢这么想,却又几分骆林给他们的胆量在内。安晏想着和骆林演一出苦肉计,好逼得刘王二人在众人的压制下改正,没想到反让这两人的歪心思更坚定了。
我们想要涨工资。刘庆先开口。
不是涨了么?
大家都涨了,而且涨幅一样。刘庆道,我跟老王为什么要跟大家都涨的一样?
这话说的!安晏第一次给大家涨工资,本着平等的原则,每个人的涨幅都是一样的,就连几个师傅跟大家也没区别。以后再涨,肯定会有所区别,但第一次要是涨的不一样,那就不是得人心的举措,而是惹人厌的行为了。
为什么你俩要跟大家不一样?安晏笑问。很好地保持了风度,跟这种人,实在没必要花费多余的情绪了。他已经决定等月末就将这两人辞退,到时候学徒的事应该也能定下来了。想要拿手艺威胁他,没那么好的事。这手艺是他家祖传的手艺,他想教谁就教谁,不必看任何人脸色。
王邢见安晏还笑着跟他们说话,胆子更肥:我们俩干的活是手艺活,其他人能跟我们比么?几个师傅,我们比不了的,但他们也没法给我们比。师傅们看不上涨的那点工资,我们俩可在乎这个,没办法,家里穷,一家好几口人等着我们养活,小晏你得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安晏笑着点头。刘王二人对看一眼,心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早知道这么好糊弄,就不用铺垫那么长时间了。
那容我想想,月底给你们一个答复。安晏站起身送客。刘王二人又说了几句家里贫困的话,这才出门离开。
人心不足蛇吞象。
如果这两人没闹这么一出,或者及时反省,等他把学徒的事定下来,这两人作为新学徒的榜样,他自然不会亏待,工资至少会翻一倍。可惜了,栽在他给涨的三百块钱上了。
这两人走了也好,免得把他这里的风气给带坏了。
从骆林买下这个店到现在,所有员工里,自己辞职的,加上骆林辞退的,以及被黄大他们赶走的两个,总共有十几个员工离开,厨房的人占一多半。
是时候给包子店换换血了。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句话大有道理。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有深有浅,对长辈们脾气的,不一定也能让他满意。他得用自己用的顺手的员工。
想到这里,他突然理解为什么骆林会在挑选学徒的事上放权给他了。
依骆林多管闲事的事妈性格,即便现在被他给言周教的学会尊重他的意见了,但基本每件事都会盯着,会在他主动寻求帮助的时候立马掺一脚。这样的性格,却突然在这事上放手,一定有什么原因,不只是骆林说的让他独立那么简单。
是想让他培养自己的员工?
他全权负责学徒的挑选,这些学徒的工资待遇以后会比现在好的多,懂得感恩的话,第一个要感谢的就是他了吧。
安晏嘴角控制不住地高高翘起,他决定回家后,替骆林挡下小包子的黑暗美食。每次骆林吃完那些奇思妙想的组合菜,有半天时间都会处于一种半死状态。
他们俩热爱美食,尊重食物,如果是别人这么糟蹋食材,他们不会上去指责,但在心里骂几句还是要的。但每次看小包子认真地跟食材较劲的时候,他俩都不觉得小包子在糟蹋食材。
以前他们俩认为,只有把食材做成美味,才不算糟蹋。但是现在,小包子告诉他们,哪怕是无法下咽的食物,只要是用心做的,就是食材最好的归宿。
小包子对食物有心,骆林对他有心。脱离了薛杏一家后,他的生活过得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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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杏的案子开庭审理。骆林陪着安晏过去,在原告席上与薛杏对立而坐。一段时间不见,薛杏瘦了不少,头发乱糟糟,眼神空洞,动作慢吞吞的,法官问什么,她都要反应好一会再回答。
律师帮安晏呈上了关于薛杏对安晏多年使用安眠药的证据,但证据不足,法官无法判定,只能休庭再审。
在薛杏被警察带出去的那一刻,突然回过头冲安晏大喊:放过安羽。
安晏没接话。薛杏还想说什么,已经被警察强行带走了。骆林握住安晏的手,使劲捏了捏,帮助安晏回神。
回家的路上,安晏一直沉默。骆林改变方向,去了西点店的一家分店,拿了两个冰淇淋出来。
你喜欢的蓝莓口味。
谢谢。安晏接过来,狠狠咬了一大口。
骆林也咬了一大口,但动作比安晏优雅多了。为什么不高兴,是因为证据没通过,还是因为薛杏说的话。
后者。安晏摇头,我实在想不明白,都是她养大的孩子,亲生不亲生的就那么重要?安羽跟她的关系并不好,她付出再多,安羽也从来没有体贴过他。一直都是我说这个干什么,不该再为他们浪费我的口舌了。
骆林赞同:理都不要理他们。你放心好了,就算安眠药成为不了证据,不出几天,安大国和薛杏都会被检举杀人罪的。
而且,法律对他们的报复不是最狠的。骆林又道,真该让他们去接触一下安羽,让他们亲眼看着,他们疼爱的儿子,是怎么对他们的遭遇漠不关心的。这其实才是最大的报复。
安晏道:安羽在国外待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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