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时候,还颇有些风度翩翩的意思。但是今天这短短一路,他却跟只马猴似的,腰和背永远不在一条直线上,总是拧着不说,每走几步就不动声色地垮下半边肩膀动两下,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你吸毒了今天?”夏川扫了他两眼,皱着眉问道。
丹尼斯:“……”
他又拧着身体微微扭了两下,而后苦着脸解释道:“我也不想这么走,但是背后真的好痒啊,又不敢挠!”
“结疤了?这么快?”夏川朝后退了一步,看了看丹尼斯的背,然而什么也看不见。丹尼斯拿出了他那医药包里所剩不多的一点绷带,分了大半给那两个负责医疗的女人,剩下的就缠在了他自己背上,又用破了老大一块的衣服裹在身上,捂了个严实。
“不知道,差不多吧,她们把剩下的草叶子都碾成汁,连带烂了的叶片一起糊在伤口上了,反正后来没什么痛感了,估计快好了。一夜还确实挺快的,下次咱们薅点那种叶子回去怎么样?省得你每次都吞两颗消炎片敷衍了事。”
夏川目光都没抬,语气淡淡地反驳:“哪里敷衍,重伤不是去找医生了么?”
“噢——你好意思说。”丹尼斯忍不住抱怨,“还不是我拽着德国佬来把你弄去他那里的?”
“我后来不也去了?”
“什么德国佬?”
夏川和深蓝几乎同时开了口。丹尼斯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一眼,十分狗腿地决定屈服于武力值,回答了深蓝的话:“我们公司内部诊所的医生,虽然严肃得简直无趣,但是嘴紧话少,只治病,不问东问西的。”他说着指了指夏川,冲深蓝道:“他最烦别人做事的时候还要聊个不停。”
深蓝默默瞅了丹尼斯一眼,心说你了解这么多,怎么也没见你少说点话呢……
聊到以前的事情时,丹尼斯原本还有些兴奋,叽叽喳喳的大有一路说到底的架势,结果在说到德国佬也在游轮上的时候,他又忽地没了生气,突然就觉得没什么好聊的了:“能活着就好了。”
他最后这么总结了一句,便再没开口。
夏川上一次去治伤也不过是在一个月之前;距离他们从公司出发也只过去了十来天;最后一次见到德国佬还是在沉船之前……细数这些,其实都是最近的事,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似的。甚至有些东西冷不丁说起来,都有些记不大清楚了。
不止是丹尼斯,在一旁听着的夏川也有同样的感受。他们忽然就理解了深蓝,他在恐龙世界生活了数年,久到时间都已经算不清了,忘了曾经的许多事情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夏川始终觉得,深蓝的情况太过特殊,他可不是单纯的遗忘,要忘得那么干净彻底,更像是药物导致的。
先前在屋里讨论林顿教授的事情时,他心里就已经产生了一些怀疑——深蓝身上纹着编号在这世界生活了数年,他们则因为海难闯入了这里,先碰到深蓝,接着又碰到了林顿教授,而教授似乎对这个世界并非一无所知……
这些事情看起来好像都是巧合,但串联在一起就变得不那么简单了。
夏川在暗自在心里整理了一番,只觉得这一切更像是人为引导并操控的,只是目的是什么呢?
他心里琢磨着的时候,脚下也没停,很快便和深蓝、丹尼斯一起来到了人群聚集的地方。劳拉牵着艾伦,在人群的另一头,远远地冲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怎么回事?”三人刚走到她面前,夏川便问道。
“集体葬礼。”劳拉低声答了一句。
“集体?”夏川略一皱眉,环视了人群一眼。他在这里呆的时间并不长,至少还没长到可以记住每个人的程度,所以扫完一圈也并没有看出还少了谁。
“小辫子的儿子,还有另外两个,一个之前就睡在丹尼斯旁边,刚刚被发现没有呼吸了。还有一个今天上午下坡去洗澡,走远了一些,碰上野兽了,被拖回来的时候就没救了。”劳拉解释着,又补了一句,“应该是这样,当然,这是我连听带猜问到的,不排除有细节错误。”
不管细节有没有问题,死者的数目也不会错了。因为就在夏川他们低声问话的时候,已经有人把三具尸体抬了过来。
“之前他们在吵嚷的就是这件事?”深蓝问道。
“不是,但是有关系。”劳拉冲那边的尸体抬了抬下巴,“这三个,小辫子的儿子怎么伤到的你们也见到了。之前呆在伤员室的那个,手臂是被野兽撕了的,再加今天洗澡的那个……明白么?”
“同一种野兽?”夏川在说话的时候,目光是落在人群中的那三具尸体上的。艾贡的儿子他们见过,中间那个少了条手臂的伤口也早就看不出什么端倪了,只有今早洗澡被袭击的那个伤痕还十分明显。
夏川看着他前胸几道深可见骨的爪痕,又想到了之前存粮丢失的那次,在门边看到的痕迹。
“他们争论起来语速太快,我有点听不清楚,但是差不多听到了一点意思。他们当中有人认为,那种野兽攻击他们这个部族的频率有些太高了。而且今早去坡下找人的两个回来说,在野兽离开的方向,看到了一些散落的石质武器。”
“他们怀疑那种野兽被驯养了?”夏川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对,就是这个意思。”劳拉道,“一部分人是这么认为的,还有一部分认为是巧合,毕竟这种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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