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受伤的族民身上,他要保证的是更多人的安全。于是他结结实实地抱了抱艾贡,又拍着他的肩膀神情悲伤地说了一串话,便离开了这边。
边走边招了其他几个壮实的族人,低声交代了几句话,一边说着一边还伸手在部族那些土屋之间点了几下。彻底交代完这才离开这里,又朝正门奔去。
深蓝抱着艾隆,夏川按着艾隆最大的出血口,两人一路小心地走进了伤员专待的那间大土屋中。
那两个医生冲夏川他们比划了一下,示意他们将那孩子放在最中间的位置。
艾隆就躺在火焰旁边,两个女医生一脸忧伤怜惜地弯腰帮他处理着身上的血迹,艾贡则直接扑跪在了艾隆身边,双眼通红,无声地流着眼泪。他并没有死死抱着艾隆,妨碍医生清理,但是目光却仿佛钉在了艾隆身上,茫然而绝望,眼睛一眨都不眨。
贴墙睡着的丹尼斯此时也被动静惊醒了,他懵了片刻之后,冲夏川招了招手,压低了声音,悄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尽管刚睡醒,脑子还有些迷糊,但是他也敏锐地感觉出了屋内氛围的不正常。他甚至都没敢伸手指向艾隆的方向,只是努了努嘴,微微示意了一下。
夏川同样压低了声音回答:“野兽攻城,被咬了。”他简单地概括了一下,而后三言两语地给丹尼斯说了个大概。
丹尼斯扫了眼艾隆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问道:“有救?”
夏川摇了摇头,没说话。
丹尼斯一把摸过自己藏在床头的防水袋,从里面摸索了半天,把和药物相关的东西全都摸了出来,一一比对着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没有合适的药,其实有也没用,毕竟这孩子被那野兽的牙割到了喉咙。”
这即便放在现代,医疗设施齐全的情况下,也是个十分要命的事情,更何况在这种原始的环境下……
他们根本做不了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艾隆在极短的一段时间里再无动静。那两个女医生低着头手里轻轻地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艾贡却恍然未觉似的,一直跪坐在地上,紧紧攥着艾隆的一只手,目光茫然表情空洞,似乎还在等那个男孩醒过来。
夏川和深蓝对视了一眼,只觉得这种氛围实在不适合被打扰,于是冲丹尼斯摆了摆手示意了一下,便悄悄地出了土屋。
两人先是穿过层层土屋,回到他们住的那间摸出了夏川那柄匕首,而后出来朝正门那边望了一眼。
就见首领他们依旧手握火把,围趴在围墙上。有几个看不过去的,直接将石箭朝坡下投了过去。只是似乎收效甚微,众人依旧没能松口气。
夏川没再上围墙,而是走到门边观望了一下,发现那群野兽只是略微后撤躲开了石箭,而后又重新围聚起来。
围墙里的人没再继续投掷武器,毕竟距离太远,没什么准头不说,力道也不够足,投掷出去也是徒劳,并不能改变什么。
“不会在这边攻上来的。”深蓝站在夏川身边瞥了一眼,拽着夏川绕到一处没人注意的地方,两人一前一后翻出了围墙,沿着围墙的外围走了两圈。
确认没有什么躲藏在墙根伺机而动的野兽后,两人干脆下了坡,直奔正门脚下的野树林。
夏川将匕首的鞘重新别回腰间,而那柄冒着寒光的匕首则在他手里灵巧地转了一圈,而后牢牢被握住了。部族里的人在这种野猴手里吃过苦头,所以对它们有很深的畏惧心理,但是夏川和深蓝可没有。
这两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几乎浑身都挂着胆,根本没什么所谓“怕”的时候。
他们甚至没有采取什么迂回政策,而是直奔那群野兽而去。
在这两个人手里,还沾着先前那几只野兽的血和气味。这种味道对同类野兽来说,绝对是最具有震慑力的东西。所以他们还未曾靠近,那群虎视眈眈的野兽便敏锐地嗅到了他们身上的味道,而后龇着牙,喉咙里粗重地“呼噜”了几声,脚下却是迟疑着默默朝后退了两步。
夏川手里匕首一转,雪亮的匕首刀刃即便在夜色中也足以让人看得清楚。
他倒是还有意对峙一下,能不费一点力气,直接把这群野兽吓走自然是最好的。但是深蓝却没这么讲究,他憋着的火气在之前那三头野兽身上似乎没有宣泄干净,此时冲到这么群野兽面前,简直就像是掉进羊圈中的狼一样。
夏川一撒手,他就直接扑向了那群野兽。
那群野兽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单枪匹马杀到面前的人完全不按照牌理出牌,一声招呼不打居然就直接扑上来要揍它们!
之前的调虎离山计证明这种野兽极为狡黠,很难对付。此时在面对深蓝简单粗暴的进攻后,也有些慌。不过它们本能的习性使得它们根本不用过脑,就直接选择了四散奔逃的方式。
约莫八只野兽,“呼啦”一下,瞬间散了开来,朝八个不同的方向跑去。它们的速度极快,躯体算不上小却灵巧至极,三两下便没了踪影。
夏川和深蓝也不是傻的人,他们并不追求一网打尽,夏川单纯是想把他们赶走,也算是报答一下这部族里的众人。而深蓝的动机则更加纯粹了,这人单纯就是心里窝着火,想找东西发泄发泄,并不会去管发泄对象是人是兽还是物,是单个还是一群。
两人几乎是在野兽散开的同时,一人盯着其中一个方向开始穷追猛打。
不过夏川是装的,深蓝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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