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脸上摸索了几下后,喏尔夫才回过神来,轻轻抓住对方的小手将它们放下,继续随伯爵踏入这座豪宅的其他角落。
沿着大厅左侧优质的红木扶梯和暗红色地毯向二楼走去,喏尔夫觉得如果没有这条小道淡红色墙壁上的那些怡人的风景画,自己真的像是掉入了一个滴血的通道中,感觉被紧紧束缚住了一般。此刻,他不禁猜想伯爵这精怪装饰的寓意是何。
而我们一岁多的绅士,彬索·亚蒙达却毫不“介意”这种装饰,他的口中不时地蹦出些许奇特的语言,小手还不时地要抓那些风景画。不过,靠那些风景画里的绿色来平衡呼吸的喏尔夫,紧抱着彬索,淡淡笑着不打算让这个小家伙得逞。而彬索的双手则一直保持着伸出的姿势,还不时晃动着。
来到二层后,亚蒙达伯爵打开了自己卧室的房门,这间屋子位于楼梯的右侧,是最接近楼梯的房间。伯爵对喏尔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并解释到佣人们正在打扫喏尔夫和彬索的房间。
更换好拖鞋后,喏尔夫随伯爵走进了这间宽阔的卧室,隔着户壁,傍晚的黑霞染遍了天空,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
亚蒙达伯爵随后掀开铺好的层层床罩,接过正在打哈欠的彬索,让他平躺在了床头安全的一侧,小家伙随后便悠然地憨憨大睡起来。
这时,伯爵的目光落向正在观察房间的喏尔夫。
确认彬索无事后,此刻的喏尔夫正在欣赏伯爵卧室内的上等黑核桃木家具,他的双眸是从墙壁上的绿色挂毯和波斯弯刀,滑落至这些有着优美天然纹理的深褐色小圆桌与扶椅、壁炉和大衣柜上的。随后,他的目光凝聚在了一副巨大的浅黄色公牛牛角上。 他仿佛看见了英勇魁梧的亚蒙达伯爵身披闪闪发光的锁子甲,头戴银盔,骑着一匹同样全副武装的大马,手提锋利的标枪,瞬间将它狠狠刺入一头凶猛的黑色公牛的脊背上,再慢慢地制服那头顶着大角的公牛,最终,将这幅角割下,围绕着斗牛场炫耀自己的勇猛。
沉浸在想象中的喏尔夫,修长俊美的身躯就像一尊年轻的神芷雕塑一般,而温和绝美的五官下流露着青年的那种稳重与温顺的气息。
不知何时,亚蒙达伯爵手中多了两杯酒,无视礼仪靠在墙壁一侧的他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热尔夫,蓝黑色的眼眸跳动着悸动的火焰:“您专注事物时的深情…真是…太优雅了…”
喏尔夫转过身目光温和地望着伯爵,没有给予任何评论。
亚蒙达伯爵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要是在几百年前,我保证您会同那些极具魅力的女子一起,被当作‘女巫’送往火刑场的。只因为,世间的男子都不能抵抗住这种美的诱惑。”
“美?那么,您是指外表,还是指ròu_yù呢。”轻扫了一眼伯爵的卧室书柜中一本名叫《ròu_yù与灵魂》的书后,喏尔夫反问道。
亚蒙达伯爵没有料想到年轻的喏尔夫,会如此大胆地反问自己,总之,他很乐意回答这个问题:
“坦率地说,两点都包含在内。‘美’能使‘ròu_yù’更加绚烂,而‘ròu_yù’会使‘美’更有神韵。倒是那些热衷于将‘女巫们’送往刑场的强暴蛮族们,通常都是为女巫的甜美所发狂的虚伪禁欲者。往往这些人的私生活或他们心中的禁愿,比光明磊落的花心子弟,要糜烂数十倍。”
“然而,”亚蒙达伯爵的双眸凝视着对方:“反而是那些花心子弟,却会格外地怜香惜玉,并且会想方设法保护和满足‘女巫’们的要求。”
话闭后,伯爵将手中的一杯酒递向了喏尔夫。
接过酒杯,喏尔夫非但没有对伯爵的话语产生任何异议,反而轻轻地笑了,他那凝视着酒杯中淡黄色液体的双眸,仿佛染上了酒色的莹彩,抬起视线,喏尔夫说到:
“如果非要遭受火刑的话,那么,我倒是宁愿被您这样的斗牛勇士,亲自送上点火的木桩。”说罢,喏尔夫开始品尝杯中带有一丝香气的酒,不知,是何缘故,从不饮酒的他,竟然一口气将满满一杯酒一次喝下。
略带惊讶的亚蒙达伯爵,随后向前迈了一步,双眸跳动着愉悦的光芒:“何必等到火刑场呢,我现在就可以教您快乐的秘诀——”
可是,伯爵的话还未完,他发现喏尔夫的身躯好像在摇晃。
放下手中的酒杯,感到诧异的伯爵赶紧一把抱住就要摔倒的喏尔夫,通过对方的眼睛,他发现对方已经醉了。亚蒙达伯爵感叹道:“真是个傻孩子,那可是高度的烈性酒啊,怎么能一口气吞下去呢。”
让喏尔夫躺倒在自己蓬松柔软的大床上后,伯爵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对方的衬衫纽扣,直到对方雪白挺拔的胸膛全部出现在空气中后,他才低下头在对方的耳边说到:
“您这是在考验我么,热尔夫?看我是否未经过您的允许就…我不是个绅士,也没有那种所谓的虚伪,所以我是不会上当的。喏尔夫…?”
说罢,公爵的手指开始沿着对方的额角,滑落到优美的颈项。
“恩.”喏尔夫感到有什么人在阻挠自己的睡眠,朦胧中,想要清醒的他,勉强睁开双眼,又再次闭上,一只手还握住了伯爵已经快要滑落到自己胸膛的那只手,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睡着了…么…抱歉…我好像很累…”
亚蒙达伯爵见状,微笑着叹了口气,轻声说到:“是的,你很累了,而且你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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