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起来。
美珍还是默默地守候着她的小家庭。
在这五年里,石头和妞妞身边发生过很多奇怪的事。
比如妞妞上学过马路的时候险些被车撞到,也不知为何,呼地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护住了她一般,妞妞险险地避了过去,竟一点事儿都没有。
又比如石头在外要上班,回到家里要做家务照顾老人孩子,精力上难免会有不济,有时候也时常会发生烧开水忘了关火一类的事,但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发现炉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掉了,出门时忘记锁的门也总是莫名其妙地就锁好了。
妞妞也跟石头说过自己类似的境遇,石头摸着妞妞的脑袋,叹气道:“那一定是你妈妈在天上看着我们,在保佑我们吧?”
顺着石头的视线,林天一竟惊讶地发现石头像是已经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石头的眼神望过去的方向,美珍正泪流满面地站在那里,与自己的丈夫默默无言地对望着。
时间在林天一的指尖上流逝。
原本只能在脑袋上扎着麻花辫的妞妞已经慢慢地长成了大姑娘,那一年,妞妞升上了高中。
美珍家里又开始慢慢地发生了一些变化。
时间将伤痛悄悄地一丝一毫地带离,渐渐地,石头和妞妞已经不会再在饭桌上多摆一副碗筷了,那原本空出的凳子也还是空着,但若是妞妞有朋友来家里玩,那原本谁都不能坐的凳子也开始坐上人了。
家里因为妞妞的活泼,开始少了些许沉闷之气,多了许多活泼和欢乐的笑声。
年轻人总是能给一个家庭带来无数的活力和希望。
妞妞考上的高中是市里最好的高中,学习任务也重。从高一下学期开始,石头便经常看到妞妞挑灯夜战,美珍看着也是心忧,奈何作为魂体也不能直接为妞妞做些什么,哪怕是最简单的端茶递水也无能为力。
美珍只得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陪着妞妞温书温到深夜。
妞妞偏好文科,数学作为高考必考科目学得有些吃力。妞妞考虑了不少时间之后,才跟石头商量了要请家教的事。
石头对于妞妞的要求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何况还是请家教这种如此必须的事。
虽然请个家教要花费不少,但之前妞妞的姥姥姥爷走的时候也是留给妞妞不少教育存款的,这笔钱现在可以派上用场。
于是过了没几天,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便开始出现在美珍的家中,她是妞妞请来的家教。
这个女学生是市里某大学的数学系硕士研究生,听说高考的时候是本省的数学单科状元,之后一直学的都是与数学相关的东西,教妞妞这样的高中水平的孩子,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那女学生样貌很平常,是那种丢在人群中转个身就找不到的类型,鼻子上戴的眼镜一看就有好几百度,身材还有些微胖,好在就是性格开朗,教学方法简单易懂,妞妞在她的指导下进步很快,成绩在班上名列前茅。
随着妞妞和那女学生日渐熟悉,妞妞才知道原来那女学生是农村孩子出身,家境非常不好,这些年来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靠着自己打工一点一点攒起来的。
妞妞对这样自强自立的大姐姐十分有好感,经常在补习完了之后留她下来吃饭。
家中的饭桌本来就不大,那女学生被妞妞留了下来,自然就坐在了原本美珍专用的椅子上。
美珍看着石头和妞妞与那女学生相谈甚欢,又想到自己这些年来在家中的影响逐渐淡去,心中五味杂陈,脸上的表情分不出是悲是喜。
那女学生在妞妞家中做家教一做就快两年。
那女学生从小离家求学,家中还有幼弟,她父母亲向来重男轻女,只会问她伸手要钱来供养幼弟,却鲜少会关心自己女儿在外的难处。
石头虽然牛高马大,但向来心细如发擅长照顾别人,当年的美珍也是因的这点才嫁给了这个男人,自然知道长久相处下来石头的魅力之大。
原本石头也只是把那女学生当成是比妞妞大不少的孩子来对待照顾,可时日长久,那女学生又不似妞妞这般还处于懵懂无知的年纪,被人这般无微不至地一照顾,难免心中有了遐思。
那遐思渐渐发展,竟然化成了丝丝情根。
终于一日,那女学生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所想,在与石头一起在厨房洗碗的时候,踮起脚尖轻吻了石头的唇。
石头手中的盘碗一滑,纷纷掉地粉碎。
妞妞听到厨房中的异响,赶紧跑进来询问,只见自己父亲难得地手忙脚乱,而自己的家教姐姐脸上也红霞纷飞,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未曾多问。
对于这一变故,受到最大打击的自然是美珍。
在最初之时美珍确也想过,自己丈夫壮年丧妻,以后续弦也是再合理不过的事。
妞妞终有一天会长大成人,组成自己的家庭。石头若是没有老来伴,可谓是能预见到的晚景孤寂。
石头这些年为美珍父母和妞妞的付出,美珍也一直看在眼里。那女学生性格温和,是吃苦出身的女人,也比同龄女孩要成熟懂事,与妞妞也很合得来。若她自愿,倒也不失为石头的良伴。
美珍虽然心中明白,但在亲眼目睹别的女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与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共享天伦,美珍只觉得自己原本空明透亮的心开始被股股黑气渲染,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在她私心里,她依旧希望石头能将那个女人推开,哪怕在她死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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