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疼,索兰最惊讶的就是龙马的改变。
不再是记忆中的那个小不点,此时的龙马已经成长为一名真正的男人。18岁的他带了几分沧桑的味道,琥珀色的猫眼依旧明亮,狂野却多了几分阴郁。半长的头发让龙马更显不羁。是那种在大街上会让女人尖叫的“坏男人”。
和手冢、幸村一样,龙马用手仔细地检查怀中人的真实。柔顺冰滑的长发,有些冰凉的手指,每一个透明晶莹的指甲,再到和以前一样凝脂般的掌心。龙马的手在索兰的掌心处停留,埋首在索兰的发间在心中喊著backy。
索兰的头抵在龙马的肩部,其他人看不到他的表情。索兰放任这种超出第一次见面该有的亲密,因为他本来就是在自欺欺人,索兰又开始低压的心情突然被另一种感觉所取代,就在龙马肆无忌惮地闻著他的体香时。索兰突然想知道,如果自己始终不承认的话,这几个人会不会一直陪著他胡闹。索兰对自己的这种想法不齿,可又格外的期待。他太不应该了,索兰把心底的那个淘气的孩子压回去。这个把自己抱在怀里的人曾经那麽矮小,脑中闪过一个赌约,索兰的指尖发凉。
龙马的这一抱足足抱了有二十分锺,另外三个也不著急,在龙马抱著索兰的时候,他们凝视著索兰,用他们的眼睛感受“他”的回归,虽然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他拥入怀中。
龙马依依不舍的暂时放开索兰,索兰含笑看著其他三位,不动声色。不二和迹部互看彼此,接著迹部优雅地撩了下头发,向索兰伸出一只手,就像邀请索兰跳舞一般,举止绅士。可冲水的眼眸却削弱了几分迹部的华丽。
没有抬手,索兰只是向前走了两步进入迹部的势力范围。迹部伸出的手向回一扣,人到了他怀里。自己剪掉的头发六年後又重新长长,恢复成原本的长度,但迹部已经从网球运动员成为了财团巨头。
“知道我是谁吗?”迹部同样亲手查探索兰的真实,问。
“迹部景吾。”索兰仰头,成年的迹部充满贵族的气息,银灰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让他犹如真正的王子,玫瑰花的香水变成了淡淡的柠檬青草香,那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迹部的手臂收紧,语带疑惑地开口:“小树告诉你的?”自然的举动让谁都不相信他不认识怀里的人。言语与行动非常矛盾。
看一眼忍俊不禁的母亲,索兰有种大家在幼稚园里玩家家酒的错觉。
“嗯,‘他’告诉我的。”身上完全缓和起来的索兰,应对自如地看著迹部。
“那‘他’有把我们的事都告诉你麽?”把索兰的长发收入手心,迹部把人拉近。
“差不多吧。”索兰耸肩,指指客厅的方向。一行人移至客厅,而迹部始终没有放开索兰。藤香见儿子没事了,进厨房帮儿子和客人准备饮料和点心。
仔细端详索兰的眉眼,迹部在心中感谢上帝。面前的这个人五官有些轻微的变化,少了些少年的稚气多了分成熟的韵味。整个人显得沈静许多,不过...眼底偶尔划过的灵动依然有著“他”身影。
“会...‘住’多久?”不能问索兰是怎麽回来的,迹部只得先弄清楚他还会不会离开。
“长住。”说完,索兰看到五个人明显松了口气。迹部的掌心很粗糙,因为打网球的关系。时间让迹部成熟了不少,连手掌都能把他的手完全包住了,索兰对几人的变化再次感叹,六年的时光让他们都长大了,而他的记忆却仍停留在一年前。
看向不二,迹部放开索兰的手,起身把身边的位置让给不二。不二走过来弯身抱住索兰,湛蓝的双眸泛著血丝,那是睡眠不足的原因。不二没有穿西装,穿了一件浅蓝色的羊毛衫和一条黑色的亚绒裤,风衣在进门时脱下了,以黑色为底色的领带衬托了他的身份──医生。
“萩原”的消失让不二选择学医,曾经的无力让他在无数个夜晚难眠,如今,他会照顾好“他”,会努力成为“他”的依靠。
客厅中的真皮沙发围成一个半圆,地上是厚厚的手工地毯。天气因为连日的阴雨而格外寒冷,壁炉中的木炭刺啦作响,客厅内异常的温暖。藤香让人送来点心,茶和咖啡,她没有打扰儿子与朋友相聚的时光,并吩咐其他人不要进去打扰。
索兰的鼻尖开始冒汗,刚才在阳台上所以他穿得很多,可是身旁的那道视线让他又感到了凉爽。不二的笑明明是那麽的明媚,眼中的湛蓝是那麽的清澈,却看得索兰格外心悸。保持平日的温雅平静,索兰为不二斟了杯茶,双手奉上。
不二高兴地接过,眼睛弯成一条线。相对其他三个人来说,仅仅拥抱了一下索兰的他显得格外有礼,可索兰宁愿他和其他人一样摆明了知道他在撒谎。
“不二...听说你要来伦敦留学,恭喜你。”索兰轻啜一口热可可,他现在很喜欢可可的味道,明显看到那湛蓝的眸光亮了下。索兰低头,继续喝可可,这个人还是和过去一样让人“害怕”。
不二温和地说,“小树非常喜欢喊我周助,他从来不喊我不二,你就和小树一样直接喊我的名字‘周助’吧。”
嘴里浓香的热可可差点回到杯子里,索兰慢慢抬头,笑出声,周助...和你一比,我这小小的谎言真的不算什麽呐。
“那我们就这麽说定了。”不二拿茶杯碰了下索兰的瓷杯,笑容满面。
索兰受教地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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