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得觉得危险!!
打架?比武?决一胜负?了断前尘?
这真是萧辰晏的本来目的?
老实说,也确实真的不是。
萧辰晏听不太清楚吴有话和姜红叶在说什么,他只知道那个女人是有话的妻子。他恨不得杀了她,折磨她,让她尝尝生不如死……心,恨不得剖出来扔了,才不会觉得疼的滋味。
他是来见吴有话的。
他来看看这个人,和多年前有何不同。
他来看看……对方心里,还有没有他,哪怕一点,一丝,一毫,一个影子。
他现在看到了。
姜红叶与吴有话不知道说了什么,终于转身走了。
萧辰晏站在原地,看着吴有话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
雨中朦胧的眉目逐渐清晰,神色平和,微微带了一点笑,笑里却有一点苦。
春日落红,沉入泥土,徒留芬芳。
他见对方的嘴角微微勾了勾,半晌,轻声道,“臣晏……”
萧辰晏浑身猛地一抖。
这是从记忆中走出来的人。
纵然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他的目光,他嘴角勾起的弧度,他叫着自己名字的声音与语调……一如过往。
“……跟我走吧。”萧辰晏说道。
他的语气很平静,目光也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期待。
于是他果然看见吴有话摇了摇头,笑了笑,只问道,“这几年过的如何?”
“我昨日才知道你当年被追杀……”
吴有话又摇了摇头,说道,“都是过去的事,我也知道这并非你能阻止的……你那时候……”
“还太弱小。”萧辰晏笑了。
“臣晏。”吴有话看了他半晌,慢慢道,“我对你……”
萧辰晏截断他的话,笑道,“当年我追你,好不容易就要追到手了,因为圣焰教……我如果不回去,我们都要死。”
“是我……”吴有话摇了摇头,“我本来也想过一直等你,可惜只等了你三年,红叶一直跟着我,我对她,恐怕算是日久生情吧。”
萧辰晏别开目光,半晌,只道,“我这次来,是要带你走的。”
吴有话又摇了摇头,说道,“你下了战帖,我是来应战的。”
萧辰晏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奇怪,他看着吴道华,低声道,“你会死。”
“我不会,你也不会。”吴有话笑道,“来打个赌,我若赢了你,你此次便撤回圣焰教,圣焰教五年内不再回中原武林。”
“……我若赢了?”
“那就……”
“算了。”萧辰晏打断他道,“我赢了,你也不可能与我走。这回你就算说出来我也不信。”
他这么说着,手已经按上腰间短剑,忽而笑道,“我赢了,便要你死。”
人生在世近三十年,只有那短短半载与你一起的时光是快活的。
他似乎也只有想和吴有话在一起这么一个愿望是清晰的。
极为可悲又可笑,他却不想改了。
萧辰晏忽然明白了,他来见吴有话,甚至不是来求对方回头,只是求对方亲口告诉他,他萧辰晏这一辈子唯一一个愿望,永远不可能实现。
那天的雨真的很大。
在吴道华的记忆力,他和娘从白日一直等到晚上,然后他娘总算是坐不住了,拿了把伞又要往外走,却就是不带他。
小时候的吴道华瞪着眼睛,听了一整夜上哗哗哗的大雨,总算等到他娘回来了,却仍然没看到爹。
娘说,她把爹带回来了,只是受了伤,不舒服,直接先睡下了。而后几日,吴道明每天都去吴有话房里找人。
他爹虽然天天都只待在床上,一开始却还是会陪他玩,和他说说话,过了七八日,每次去却都只能看到爹爹在睡觉,连吴道华都替他觉得羞羞。
但是然后,他爹就不在了。
“与人比武,最累的时候,不是你要杀了他。而是他要杀了你,你不想杀他,却又得赢了他。”
“当年虽然我救了他,但他确实伤的太重,多年以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复发……我其实也一直知道,就算一直安安稳稳的,他也不可能与我活到白头偕老了。”
“只是来的太快,太突然,而且……毫无意义……”
“那时候,吴家里里外外挂了白绫,萧辰晏一定知道了。”
“……萧辰晏怎么死的?”
“病死的。”姜红叶冷笑了一声,“那时候虽然我已经被喂了毒,但好歹也是记事的。”
“有话死了,还是因为他死的……萧辰晏怎么活的下来?”
“……”吴道华不说话了。
“情痴入此魔,……”姜红叶慢慢收了笑。
这硕大的院落,在她大部分的回忆里,都是与吴有话一起度过的。
以至于在她回来之时,第一步迈进多年未进的小屋时,愣了许久。
为什么……没有人,在屋中等她?
☆、番外
一般人家大婚,有三书六礼,算良辰卜凶吉,过程繁琐。一纳采二问名,三纳吉,这时才该下聘书。
纳采是请媒提亲,备礼提亲,问名问二人姓名是否相和,出吉兆。问名这一套,在武林中少有人信,凌漠寒自然也就跳过了,似乎是怕过程拖得太久,还把纳采与纳吉合在了一起。
吴道明站在门口,手里捏着那薄薄一张聘书,眉头皱了皱,又展开,最终将聘书收在了怀里,嘴上却说道,“此等大事,我不能自己拿主意。”
白洛枫笑着点了点头,忽而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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