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煋今天换了身衣服,依旧是很廉价的地摊货,版型肥大宽松的运动服,但总不至于像是短袖短裤那样穿出来失礼。
倒是宋文律认真以为宋煋这么穿挺好看,看着小,年轻,还有活力。
“上去吧。”
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早在中午就打电话在本色定了包间,在三楼。
路大刘混了这么多年江城,多是跟底层的大老爷们儿打交道,他真正见过的大人物没几个,宋文律手下的那个宋恩充其量算是路大刘能接触到的交际圈里最厉害的人,在往上他想不出,也想象不到是个什么样子。
宋煋也不了解像是宋文律这种从豪门大宅里走出来的男人平时过得是怎样的生活。
对从乡下里进城讨生活的他们来说,生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他们每日都在担忧下月的房租,一日三餐,每月r_ou_可以吃几顿,过年回家的时候要给老婆孩子带几件衣服,跟往家里寄多少钱种种情况。
一顿小烤城的啤酒跟烧烤炒菜或许就是他们最奢侈的享受。
可在今天,路大刘却眼睁睁地见识到了一道前菜卖出388,一份饭前开胃汤199,几盘硬菜被男人慢条斯理地点下来,就是不消五位数。
“这……”路大刘脸色通红,他手里有张卡,里面也有差不多五位数,却是他的全部家当。
宋煋早早皱起眉头:“宋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文律眼神瞥一眼路大刘,将菜单递给宋煋,说:“还记得我欠你顿饭,今天一起算。”
宋煋说:“宋先生,这不一样,太贵了。”
“什么是贵?”宋文律笑了笑,他看着宋煋说,“对你来请我吃顿小摊是你力所能及内能带我吃到最好的东西,那现在轮到我请你,公平起见,也该如此。”
宋煋说:“宋先生,账不是那么算。”
宋文律摇头,告诉宋煋:“小路,你忘了我是一位商人,最会j-i,ng打细算。”
宋煋静静看着他,无声反驳。
宋文律眼底平静,同样很沉得住气。
于是还剩路大刘一个糙汉子很茫然。
原本说请客的是他,可现在却被宋文律三言两语换成了他请,这会儿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本色的一桌菜他确实请不起,路大刘也不爱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这会儿桌上安静下来,路大刘就突然说:“这样,宋先生,这桌菜算是你请的小路,那我们加一个添头,再开瓶酒,算我们的。”
宋文律略微惊讶的看路大刘一眼,点头同意。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智慧,路大刘很快发现饭桌上一直对自己有些攻击性的男人突然就收敛了自己的气势,不由心底松了口气,气氛也渐渐被他炒热起来。
路大刘很会划酒拳,宋文律第一次见,路大刘就跟宋煋演示给男人看。
宋煋第一把输了,喝掉半杯白酒。
第二把又输,又是半杯。
很快宋文律就有点看不下去,他拦住下宋煋的酒杯给他倒扣过去,又让服务员给宋煋盛了热汤,就说自己也想跟路大刘比划比划。
路大刘咧咧嘴,笑了。
宋煋从原身的记忆里得知路大刘同人划酒拳鲜少有输,就默默抱着汤碗,坐在旁边看男人按着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
喝到最后,宋文律拧起眉头,不动了。
路大刘说:“宋先生,再来再来!”
“不了。”宋文律的声音还是平稳的,眼底也清醒的很,说出的话却大不相同,“我醉了。”
路大刘哈哈大笑,拍着男人的肩膀说:“宋先生不要找理由了,哪里有人醉了主动喊醉的?大刘我见识这么多年,谁不是嚷嚷自己没醉没醉还能喝。”
他说的这个倒也是常态,但显然宋文律跟一般人不大像。
宋煋了解男人这点,便上前按住路大刘倒酒的手,摇头说:“大刘哥,宋先生应该是真醉了,酒就喝到这里。”
路大刘愣了下,左看看宋煋,再右瞧瞧正襟危坐的宋文律,也不太执着喝酒,就笑说:“那就吃菜吃菜,这么多也不晓得吃不吃的完。”毕竟都好几大百一盘的菜呢,浪费了多可惜。
宋煋说:“吃不掉可以打包。”
旁边,给路大刘转盘的服务员嘴角抽抽,眼里闪过道轻蔑。
“我在本色做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会打包剩菜带走的。”
“或许是拿回家喂狗。”
等这服务员出门跟临屋的服务员说起这事儿的时候,临屋服务员笑嘻嘻地回答。
他俩在外面,包间里的客人暂时不需要他们的服务,就能暂时歇歇。
走廊上的电梯叮的一响,拿着方包的女人铁青着脸走在前面,后面跟着面熟的公子哥。
“珊珊,你别走,你听我说,我爸已经愿意了,爷爷那头肯定会答应我们的婚事。”宋文衍边说,拉住黄珊珊的手腕。
黄珊珊被他扯的生疼,眼里含着眼泪,拿包用力砸宋文衍:“呸!谁要嫁给你!宋文衍我告诉你,我喜欢的是你哥,从头到尾都是他,你别再纠缠我了!我是不会嫁给你了!”
宋文衍面色一变,冷笑说:“果然你还惦记着我哥,可你现在肚子里可能已经有了我的种,你哪里来的脸还想嫁给我哥?”
黄珊珊瞪起通红的眼睛:“你别乱说话!”
“我是不是乱说,等过一个月,你去医院查查就知道。”宋文衍把黄珊珊拉到身前,凑近了他耳边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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