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和苏大学士,其他的都是身经百战的练家子,至于胡兄和苏学文嘛,一个会抱大腿,一个天生好命,基本没脱团队后腿。
现场战事进入白热化状态。
胡天杰平时不见有天生主角命,偏得到了危险时刻他姥姥的主角命就找上来了,别人都是一对一,到了他这就一家伙给他来了仨,还个个都威武雄壮,虽说有小祁公子挡着,可毕竟一个人能力有限,又没开外挂又没金手指,一个对付三个,还他妈带个拖油瓶,打起来要多费劲有多费劲,没一会儿两人就被逼上了绝境。
前面是如狼似虎的敌人,后面是无底的悬崖,可谓是进退两难,偏偏这个时候胡天杰脚还打滑了,身子一歪摔下了悬崖。
我说兄弟你摔就摔吧,还他妈得带个伴,丫是真爱惨了小祁公子,死都要和他一起,拖着哥们一起摔下了悬崖。
耳边是呼啸的狂风,两人撞开一层层的白雾直直坠下。
这时悬崖下又是另一片和谐光景,一个满头白发衣衫褴褛的老人正张开双臂作拥抱状,嘴上兴高采烈道,“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给了俺聪明过人的头脑和高超娴熟的功力,让俺在这无尽的悬崖下自行打通了全身经脉,从此以后江湖又将是俺的啦,哈哈!”
老人笑的正嗨,忽觉头顶越来越黑,睁开眼一看,就见一大坨东西向他砸来,只听得咔嚓一声,山谷里飘荡着老人家惨绝人寰的叫声,“俺那能摸胸能掏鸟的刚强右手啊!!”
…………
胡天杰本来还以为这次自己铁定完了,没想到摔下来才发现这地出乎意料的软,再加上祁靳于一直都在运用功力缓解掉下来的冲力,小胡同志现在的身体状况那是杠杠的,但是可怜了祁靳于,也不知自己当时怎么想的,愣是去护着胡天杰,结果摔下来时手被他死死压在身下,现在毛直觉都感觉不到,小祁公子欲哭无泪,你说自己这是抽的哪门子风啊?
英雄出手相助,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滴,胡天杰从身下抽出祁靳于的手捧在手中,跟朗诵诗歌似的,激情澎湃,“啊!多么强壮的一只臂弯啊,是它呵护了我这朵娇柔的性命!你就是我生命中的啊!”
小祁公子现在只恨不得把他吊在树上打,皮笑肉不笑道,“胡兄哪里的话,这是我——应!该!的!”最后三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胡天杰浑然不觉,扯起来就没了边,乐呵呵道,“我知道五爷你是真心把我当哥们,我也同你一样。”说完还不忘抛几个媚眼过去。
“…………”这几个抛得小祁公子那个寒啊,脚毛根根竖起。
这时突然从两人身下传来一声怒吼,“妈的够了,你们两个不要脸的臭驴蛋,是不是还准备在我身上翻云覆雨啊?!”
他说这地怎么这么软呢,感情是有个垫背的啊!胡天杰赶紧拖着祁靳于的手一起离开,身下的老头还呈大字贴在地上,好久都不见起来,又过了一会儿才听老头闷闷道,“你们倒是过来扶我把呀,老子被你们两个大屁股坐麻了!”
祁靳于:“……”
胡天杰:“……”
作者有话要说:
崖底黄药师
老头瘫坐在一块大岩石上,滚了一身黑泥跟刚被被警察同志从黑心煤矿解救出来的民工似的,断了的右手无力的耷拉在身侧,一动不动。
胡天杰一瞅老头的手再观祁靳于的,想起刚不久祁狗埋汰他的话,胡兄忍不住嘴角,以牙还牙道,“哎呦呵,你俩刚出道的新组合呐,tw俩啊?”
“……”祁靳于的手只是被突来的重力压得暂时没了知觉而已,现在早恢复地差不多了,小祁公子对胡天杰是个行动派,心里不爽直接两手一划拉,捏着胡天杰的嘴叉子就往两边扯,弄得胡兄说话都漏风。
胡天杰也不服,扑腾着双手要拧回去。
一边的老头看得肝火冒,这哪来的一对没皮没脸的狗男男,跑老子面前无耻秀恩爱来了!问过老子的意见吗?想过苍天大地花儿草儿的感受吗?
老大爷手残了脚还利索着,荡起双腿在地上可劲的刨,带上一片尘土飞扬,还特意“啊哼啊哼”地怪叫几声,就不信这俩孙子还爱得下去!
胡天杰一边挥开尘土一边道,“大爷你有话就说呗,刨什么土啊,那腿都快甩成风火轮了。”
老头子瞪起牛眼睛,“你管我,这是老子的地盘,老子都还没说话你嚷嚷个屁!老实交代,谁派你们来的,够会挑时间的啊,老子艰苦奋斗几十年终于恢复了功力,你俩倒好,一屁股下来直接把老子坐成sān_jí残废了!你们好狠的心呐!”这一段控诉哀伤迂回感情充沛,叫人听得心痛鼻子酸。
祁靳于上前一步,彬彬有礼道,“老前辈对不住,我们并不是谁人所派,只不过路上遇到劫匪,逃难途中失足掉下来的,误伤了老前辈我们也很后悔难过。”
瞧瞧这孙子人模狗样的德行,就你那不锈钢心肠还会难过,蛋都快被你操碎了!
胡天杰鄙视地冷笑一声,结果没把握好力度,笑太大声了,被祁靳于听到,小祁公子耽着他,吊起嗓子问,“胡兄有意见?”
胡天杰头摇得像波浪鼓,拍手称赞,“五爷菩萨心肠又青年才俊,实在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
祁靳于这才满意不再计较,转头问到,“还请老前辈告知一下,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
老大爷笑得邪魅娟狂,“想知道?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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