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这是第几天了?”水渐皱眉问。
“是第三天。”水静答。
“那就是前天晚上,”水渐眉头紧锁,“我记得我们是失败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不起来了。”
水静愧疚道:“这事都怪我,是我一时分心,才会失败了的,我……”
“行了,不要说那些没用的,”水渐不耐烦,“水新呢?”
水静一怔,他知道自己话唠,但说话时还是会情不自禁地话唠,大师兄从来都是微笑等他说完,从来没有这样粗暴地打断他过。
水静垂下头:“我、我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昨天下午才醒过来,醒来就到大师兄房里来了,水新师弟……一直没见到。”
水渐默然。
水静在旁边看他心情不好,不敢说话,一时气氛颇为僵硬。
素衣丫鬟瞪大眼睛,道:“客官您难道不记得了,是我们楼主亲自宠幸的您啊!”
水渐:“……”
水静:“……”
水静慌忙围到水渐身边,这里看看那里摸摸,正好看到水渐手腕上的勒痕,焦急问道:“大师兄,你是不是觉得身体不适?哪里疼?要不要找大夫看看?”然后直起身子,怒斥素衣丫鬟,“叫你们楼主来!”
水渐强忍住一巴掌扇开水静的冲动,起身将他拨到一边,对素衣丫鬟说:“原来是楼主大人,在下深感荣幸,不知道资费几何,恐怕我们身边没带那么多钱。”
素衣丫鬟怒道:“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楼主他身份何其尊贵,若不是垂青于你,怎能拼了受伤也要宠幸你?”
水静更怒了:“谁叫你们楼主自己上赶着要来?我还没追究你们楼主玷污了我家大师兄冰清玉洁的身子呢!”
水渐一拍桌子:“水静,闭嘴。”
水静立刻噤声。
水渐放柔了态度,对素衣丫鬟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马上要离开这里了,还是先算清钱款的好。”
素衣丫鬟翻了个白眼:“我们楼主腰缠万贯,还稀罕你几个臭钱?”
水渐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
素衣丫鬟念叨:“臭不要脸的负心汉,亏得楼主尽说你的好话,还要找个好姑娘配你……现在抬屁股就走了,也不问问楼主的死活,以为合欢蛊毒是那么好解的么?”
水渐抬眼,冷厉的目光投向素衣丫鬟:“你刚才说什么?”
素衣丫鬟被他一瞪,气势顿时矮了几分:“就是、就是很难解嘛,你自己中了合欢蛊毒,难道不知道吗?”
水静也惊讶了,这素衣丫鬟竟然都知道合欢蛊毒,那楼主是什么人,这红粉楼是什么来头?
水渐沉下脸:“可否请你们楼主来此一叙?”
素衣丫鬟气鼓鼓道:“我是楼主的贴身丫鬟小狸,楼主现在不在。”
水渐问道:“你们楼主姓甚名谁,是何人门下?”
小狸撇嘴道:“我们楼主前天和你一起来的,你还能不知道他叫什么?”
水渐脸色一变,忽地站起身,捉住小狸的胳膊:“他去哪儿了?”
小狸见他这样紧张,心里才好受了一点,道:“我也不知道,他昨天就走了。”
水渐心中一阵翻搅:“他有没有说什么?”
小狸想了想,道:“他问我们楼有没有改名字,我说没有,他就说以后改成炮楼好了。可是我们楼是青楼,改成炮楼,哪还有人愿意来啊!”
水渐皱眉道:“我是问,他有没有留下话给我。”
小狸羞笑道:“那倒没有,不过他说你是个好人,好多名门世族都想把女儿嫁给你,我们楼主这么喜欢你,你可千万不要娶别人家的女儿呀。”
水渐眉头紧锁,一言不发,水静看看他,又看看小狸,半晌,水渐道:“我们先告辞了。”说罢起身离开,水静紧跟在他后面,两人出了红粉楼,正是未时时分,街上人来人往,水静有万般话想问,却不敢问出口,两人默默地穿过人群,走了一段路,回到宿处。
刚到门口,就见水逸的两个手下站在那里,见到水渐来,他们便东张西望地走开。
“喂,你们两个,在这儿干什么!”水静扬声问道。
其中一人回过头:“两天后比武,你们可别忘了。”
“呸,我们还能失约不成!快走开!”水静斥道。
这边一闹腾,屋门嘎吱一声打开,水临从里面出来,看见水渐,急急过来问:“大师兄,你们这是去哪儿了?怎么都不说一声?水新呢?”
水渐眼神一暗:“他没回来?”
水临道:“没有!压根没见到他的影子!”
水渐心中有如乱麻一般,面上却还是淡然无波的表情,他点点头,对水临道:“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后天的比武,输赢没关系,只要别伤到自己。”
水临急道:“什么比武啊!水新不见了!”
水渐冷声道:“别吵,先回去。”
水静使劲给他使眼色,水临“唉”了一声,转身腾腾腾走出去。
水静斟酌着问道:“大师兄,你是不是知道那个楼主是谁了?他可是尾随我们来的?”
水渐沉默片刻,道:“我们即刻去找水新,他既然受了伤,也不会走远。”
水静奇道:“大师兄如何知道水新师弟受了伤?”
水渐垂下眼帘,道:“你不要问了,当务之急是找到水新,他在维扬也没有落脚的地方,客栈、酒楼,一个个地找,走,我们分头去找。”
这头水静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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