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游孟哲心想,坐得麻了,又朝后靠了靠,感觉到张远山胯间一物顶着自己。
游孟哲:“……”
张远山也没动静,脸上泛着点不自然的红,却依旧搂着游孟哲。
两人就这么坐了许久,张远山拔出银针,游孟哲浑身一抖,憋着一下午,险些尿了出来,马上冲去解手。
晚饭后多半又是围炉读书,发呆,游孟哲看着外头的灯笼等吃饭,却见张远山进来,提着件镶着银狐毛的暗青色文士袍,让游孟哲穿上。
长袍一上身,登时衬得游孟哲英俊清秀,张远山自己则穿了件墨黑的云龙锦,衽上,袖口,盘领处俱镶了一圈薄薄的雪貂毛,当真是风度翩翩。
“出去吃饭喝酒么?”游孟哲期待地说:“去哪儿吃饭?”
张远山没有回答,伸出一手,游孟哲把手放在他的掌心里,张远山牵着游孟哲的手出府,正门前停着辆小马车,管家张伯亲自驾车,带着二人前往京师最繁华的西大街处。
虞国民风开放,四年前大虞帝君迎娶匈奴王之女为妃,两国联姻后那匈奴妃子带来大批貂皮,狐裘,一时间京师便追逐风尚,争相穿着改良后的兽袄。其中又以张远山与游孟哲这新制的貂裘最为抢眼,两人在万灯桥畔下了马车,面前一副花灯万盏,歌舞升平的元宵夜景,又有无数目光朝他们投来。
“哇!”游孟哲道:“这么热闹的地儿,还好你带我出来了。”
张远山微微笑了笑,手指稍紧,牵着游孟哲徒步走上万灯桥去。游孟哲被封了半身经脉,气机不继,走路还有点踉跄,张远山索性搂着他,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一路朝前走。万灯桥分二十四道,千万花灯犹如幻境闪烁,元宵节尽是出来游玩的小情人,桥头有猜灯谜的,玩杂耍的,喷火的,买酒的,吆喝着拧麻糖的,放焰火的,当真是令人犹若置身梦境,辨不清何处是灯火,何处是水。
途经一处,沿街树上喷出璀璨焰火,小孩大笑尖叫,游孟哲倚在张远山身前,远远地看着,不住赞叹。
“去那边看看。”游孟哲道:“卖鱼的?”
张远山搂着游孟哲挤到摊前,老板吆喝道:“三文钱十网!来哟来哟!”
木槽里装满鱼苗,小孩子都在那处嬉闹,游孟哲捋袖蹲下,说:“捞点鱼苗回去家里养着。”
张远山点了点头也跟着蹲下,看着游孟哲捞鱼,就像两个大小孩。
游孟哲捞着捞着,屁股上倏然被一只手捏了一记。
游孟哲:“?”
忙自转头时,身后一个人也没有,长街上行人来往倒是络绎不绝。
张远山察觉到了什么,微微蹙眉,看着游孟哲,游孟哲道:“没事,呀,那只是金色的……”
话未完,屁股上又被捏了一记。
游孟哲马上转头,怒道:“妈的!谁捏小爷屁股!”
张远山这下明白了,转身瞬间顺势在腰畔一掠,抽出判官笔,游孟哲刚要阻他,张远山身影一闪,已疾射出去!
“妈的!你这sāo_huò!”孙斌的声音响起,破口大骂道:“捏你几下屁股怎么了!”
游孟哲道:“孙斌!叔!等等!”
张远山一动手,街道登时一片混乱,还以为有人打架,摊贩纷纷收拾东西躲开,空地上孙斌现了行踪,布帛风向,几下交手,拍开张远山判官笔,孙斌被点中肩前,登时大叫一声。
下一刻二人互拼一掌,两道身影飞起,孙斌几步踏上街畔房屋墙壁,飞檐走壁跃上二楼勾栏,张远山平地一旋身,袍襟荡开,抽身一跃,稳稳落于房顶。
沿街百姓纷纷喝彩,张远山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显是武功更胜一筹,孙斌能倚仗的只有轻功,挨这么两记已颇有点吃不消,张远山的判官笔又是独门兵器,不敢恋战,抽身后喝道:“死哑巴!爷爷赏你钱!”
孙斌一招漫天花雨,哗啦一声铜钱飞散!
张远山袖子一抖,五指一撒,金光闪闪,同样也以天女散花手法,洒出漫天纯金鹰羽!
那一下沿街发了狂,叮叮叮叮一阵响,孙斌的铜钱被尽数打落在地。
紧接着一枚三两大的金锭嗖一声穿过铜钱间隙飞来,打在孙斌胸口,将他打得摔进房屋院内去。
全街发了疯争相狂抢张远山的暗器,游孟哲追进暗巷内,孙斌已不知去向了。
“别追了。”游孟哲忙向张远山道:“我认识的,没啥恶意,就是……玩玩。”
张远山点了点头,揽着游孟哲出去,游孟哲心想居然又在这里见到孙斌了,也真够奇怪的。
一碰上张远山,孙斌完全是被压着打,输钱又输气势,那一手铜钱镖遇上纯金鹰羽,估计这辈子也别想在张远山面前抬起头来了。
23、心月狐
孙斌跑这地方来做甚?游孟哲想起当初亭县一别,贼王的伤都长好了?伤在身上,更在心上,既又有了干劲,不再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也是好事。难道他一路都跟着自己?这倒是没发现……
张远山的手指紧了紧,游孟哲便回过神,四处看看,笑了起来,凑过去看一队戏子在万灯桥栏旁的空地上闹哄,那处搭了个高台,戏子们各着五颜六色的衣饰,扮成大虞的朝臣们取乐。
一戏子对另一戏子说:“我心里有事儿憋不住,你怎说?”
那戏子便答道:“你寻个闷葫芦把话说了呗。”
先前那戏子拿着个铜钱,从钱眼里朝外看,对着台下看客左看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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