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妮娜看起来那么兴奋,仰起来的红彤彤眼睛莫名的清亮。
魏小天不知道‘走’是代表了什么,要离开森林吗?可是离开森林,他们又可以去哪里?他有无数的问题纠缠在脑中,却不知要先问哪一个。
因为妮娜告诉他,她不能带他一起走。
就像之前无数次的欲言又止一样,妮娜含糊地不肯说出原因,也没有告诉他目的地,只留下一句他们之后还会再见面,便蹦跳着离开了。
目送妮娜转身没入清晨的雾霭中,直到小小的身影再也不见,他才惊觉自己忘记了说再见,这是一个太过匆忙的告别。
从那次之后,魏小天再也没有见过妮娜,到她住的地方去看过,还有没吃完的食物和温暖的居所,她什么都没带走,就这么干脆地消失了。
失落了好久,他慢慢恢复了一个人捕猎,一个人吃饭的简单生活。因着凶残妮娜的缘故,附近的小虫族也都躲着他,唯一可以和他交流的便是那群讨厌的松鼠。
当然他也不再傻乎乎地站在树下鄙视它们了,而是学会了新的招式。
嘿嘿……
瞅着树上挤巴在一起的松鼠们,魏小天不怀好意地呲了呲牙,身后的尾巴轻轻一扫,几颗石子被扬起甩到空中,尾巴在空中轻轻一抽,数颗石子嗖嗖破空而去。
石子并不大,但是打在身上一样很疼,几只中了奖的松鼠惊慌地逃窜,与此同时,伴随着被丢弃的果子落地的沉闷声音,乐的魏小天抱着肚子躺在地上打滚。
让你们天天在我头顶上得瑟!
甩石子也是门功夫啊,他可是苦练了好久呢!
仰着脑袋,动也不动地任由浆果纷纷砸落脸上和身上,魏小天只有满满的幸福,终于能吃到嘴里而不是眼巴巴地流口水了有没有!
懒洋洋地用尾巴卷起身侧滚落的果子,刚刚举到眼睛上方,果皮还没蹭到鼻子呢,脑袋就猛地被狠狠撞击一下,叮咚的石子敲打声震动着鼓膜,让闭着眼睛的魏小天感觉头皮更疼了。
该死的!他又没吃!
被疼痛刺激出生理泪水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警惕地往四周不断扫视着,摇晃的阳光下,葱郁的植被被风轻轻擦过,只有沙沙的轻响声,没有异味,没有脚步声。
“我还没吃呢!”
唧唧的叫声因着愤怒而徒然拔尖,皱在一起的脸努力地表现着自己被冤枉的委屈,魏小天气恼地用尾巴狠狠拍打着地面,结果被扬起的灰尘落了一头一脸……
都怪那个监视他的人不好!
错了……不是人……
在妮娜彻底消失之后,他便开始了和松鼠们的斗智斗勇,虽然没占到什么便宜,偶尔也能捡到几颗浆果。然后诡异的事情出现了,每次当他试图将果子塞进嘴巴的时候,都会被各种角度飞出来的石子狠狠打到脑袋,落点之精准、时机之巧合,也很难让人不去怀疑。
好吧,开始他是怀疑可能某只松鼠智商超群或者成精了,所以打击报复他,但是每次被打后抬头,只有空荡荡的树枝,或者傻着脸的大尾巴家伙和他对视……
然后他留了个心眼,故意招摇地站在自家树洞下较空旷的地方试图吃果子,最终在他被咋的晕头转向之前,发现了石子的飞来方向。
怎么会有人故意监视他有没有偷吃果子呢?这个问题魏小天想了好久都没想通,但是那人【或者某种动物】似乎并没有其他更过分的举动,魏小天也慢慢放松了些。
你不想让我吃,我偷偷地吃总行了吧?
想起之前自己想送给妮娜,结果没能送出去,最后被自己在洞里全吃掉的心意,魏小天也拿定了主意。
用爪子随便胡拉下脸,便爬起身来慢吞吞地捡起果子,哥哥我回洞里吃去!
“唧——!”
抱着一大捧的果子,还没来得及爬回洞里,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魏小天从树上一个后仰,‘砰’地一声巨响砸落在地。
溅起的漫天灰尘中,圆滚滚的果子散落一地,一颗棱角尖锐的拳头大石头滚动了几圈,停在了魏小天的爪子旁。
明明他之前搬果子回洞都不会被砸的!
明晃晃的阳光洒在脸上,照得人眼花缭乱,在晕过去之前,唯有这个让人心碎的问题萦绕在心口,接着他便彻底地坠入一片黑暗。
等了许久都不见魏小天起身,曼格无聊地顺手又砸过去一颗石子,这次还特意好心选了个小一点的,结果准确弹到那颗黑脑袋的石子咕噜噜地滚到了地面,魏小天依旧保持着四仰八开的姿势没有动弹。
恩?
疑惑地离开藏身的灌木丛,走到那块凹进去的草地旁,曼格慢吞吞地弯下|身来。
盯着明显已经晕过去的魏小天看了半晌,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指准确地戳在魏小天脑门上,黑乎乎的脑袋随着手指的戳|弄一晃一晃的,好似真的没了知觉。
真不中用,他今天的石子还没扔完呢!
无趣地狠狠弹了下魏小天的脑门,满意地看到正中瞬间鼓起的小包,曼格这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看来小东西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没少偷吃果子啊,居然还打算搬回洞里去,看来离的监管太松懈了。回去得好好跟离谈一下了,这群小虫族可不能这么放纵。
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酱紫果子,连摔烂掉了的都不嫌弃地收拢在一起,随手从魏小天爪子中拽出还被紧紧攥住的大叶片,将所有的浆果包裹在一起,曼格这才踩着悠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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