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他似乎气不打一出来,试图说什么,但找不到合适的词,于是脸又憋红了几分。
赵晗见他脸红透透的,嘴红透透的,要不是为自己的性命担心,真想再扑上去亲一下。
“难道……你……”看着对方过于激烈的反应,赵晗忍着笑,半天才说出口,“你不会是没有经验吧。”
周家念瞪大了眼,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怎么说也是近三十岁的人,又在关外那些鱼龙混杂之地生活了这么久,自然能听懂对方说的意思,让他震惊的是,他居然会沦落到被一个小他一半岁数的少年就这种问题而嘲笑。
赵晗当然猜得出他的想法,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别看我这点大,我可是连妻室都有了。”皇家的香火向来都是极重要的,赵晗又是三代单传,因此十四岁便有了太子妃,对于床笫之事也极早便有过启蒙。
想到这里,赵晗一拍手,灵机一动道:“不如我来教教你吧。”
“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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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虽然让赵晗占了点口头便宜,却也失去了方才那搂搂抱抱的快活。他苦着脸,看着背对着自己侧卧的周家念,手指戳来戳去,对方却再也不肯转过身来了。
“唉——”骚扰了半天没有反应,赵晗终于叹了口气放弃了,但或许是下午再马车里睡太久,如今他怎么辗转反侧也是睡不着。
大约失眠了两个多时辰,赵晗突然坐了起来。
他忽然想到个事。
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看看方才周木头鬼鬼祟祟藏着的东西是什么。
扭头看看那挂在不远处的衣衫,赵晗低声试探:“木头?你睡了吗?”
听着身侧的呼吸轻微而平稳,全然不似有任何反应,赵晗喜滋滋的挪动身体,轻轻的将被子掀开,蹑手蹑脚的越过对方的身体。他为了尽量把动作放轻缓,光这爬下床的功夫就将近一盏茶,下床后无意间见周木头闭着眼睡得沉,睫毛一如少女一样纤长,又忍不住停下来多看了几眼。
其实光看长相,周木头一点也不木讷,这五官端正的,别说是塞外,就是京城中的才子名士,也未必及他模样。赵晗看得心猿意马,好一会儿才想起正事,蹑手蹑脚的朝椸枷而去。
周家念藏东西可真是藏不深,赵晗随手抖落抖落,翻找了一下,就在衣袖中找到了一块软软的东西,闻了闻,还带一丝淡香。好奇之下他又往边上挪了几步,就着照入窗的稀薄月光看清楚了手中的东西。
一个香囊。
那香囊似乎已有些年头,鹅黄色的绒布就同那一件汉服一样洗的发白,连味道都已经淡得让人难以察觉了。
“……”赵晗起初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像周木头这样的人,居然会带着一个香囊,但随即而来的胡思乱想,便让他有些不是滋味。
这香囊虽然旧了,但仍看得出手工精巧,看起来就出自个巧手少女之手,而随身带了这么多年,周家念对这香囊的重视也可见一斑,这其中怎么想,都似乎该有些什么猫腻。
本来是喜滋滋的来找东西,此刻心情却变得莫名低落,赵晗沮丧的回到椸枷边,正要将香囊放回原处,突然听见门外的走廊有轻轻的脚步声。
若是心里没鬼,谁会这么蹑手蹑脚的走路?赵晗顿时警觉了起来,僵直在原地不敢乱动,压低声音喊道:“周家念,周家念。”而床上的人还没任何反应,门就立刻吱呀一声打了开,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先探了进来,几个黑衣人各自拿着武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赵晗一见那匕首,便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了。所幸他站在门背后的暗处,没有被立刻发觉,见没人发现自己,他立刻安静的蹲了下来。
进门后几个人关上了门,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拿着匕首,放轻脚步缓缓朝床而去。
不好了,周木头睡的太死,这下可不好了。赵晗脑子里一片混乱,眼看那几人就要靠近床头,他情急之下便顾不了许多,扯着嗓子就是一声大喊:“啊啊啊啊啊——杀人啦!!!”
突然而然的一声大喊让几人都吓了一跳,其中一人立刻顺着声音把赵晗拎了出来,他一手堵上了大喊大叫的嘴,一手的匕首便是直直的朝赵晗的脖子抹去。
赵晗吓得心都停跳了,但匕首终是没有如预期般的落下,另个黑衣人眼疾手快的把刀子截住,然后指了指床,低声道:“杀了大的。小的,卖了。”
闻言赵晗也不由顺着往床边看去,却差点没气死过去,他那一声大喊如此歇斯底里,把自己都赔进去了,居然还没能把周木头叫醒。
他是睡的有多死?!这逆天又凶残的能力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被捂着嘴压制着举动,眼看着剩下两人又拿着刀子重新朝周家念走去,赵晗心里着急的要命,但无论怎么用手,用脚发出声响,床上的剑客就是俨然不动。
眼看着两人已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床边,千钧一发之际,赵晗也不知哪儿来的气力,猛得一蹬腿,悬挂着衣物的椸枷便轰然倒下,“咚”一声撞在布满雕花纹路的床头,震得床都晃了晃。
见床上沉睡的男子眉头一紧,黑衣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一刀捅了下去,却被一道力稳稳的截了下来,再看那男子方才还紧闭的双眼,此时早已清明的睁了开。
发出动静后赵晗立刻被反扭着手臂压制在了地上,虽然看不到情形,但听见床侧传来搏斗的动静,便稍微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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