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狠狠的瞪着刘斯,恍若死敌。
随着季生被押走,殿中人群渐渐散去。
徐长老看着留下的胡乾、刘斯二人,有些无力的捋了捋胡须。
“哎,本以为宗门能收下一个天纵英才的算术高手,原来只是一场假戏。你二人举报有功,等会儿自有奖赏赐下,都回去吧。”
那刘斯和胡乾二人谢过,出了殿门,俱是相视一笑。
“那小儿敬酒不吃吃罚酒,以为颜师兄和陆师兄不在,我就拿他没奈何,这下可后悔极了吧。”胡乾得意说道。
“也算他走运,捡了这样一本秘籍。”刘斯冷冷一笑,眯着眼睛看着胡乾。“话说回来,你可是把全本给了我?”
“当然,我可也是吃了那小子的教训,怎会藏私?”胡乾回道。
“那便好。”刘斯哼了一声,甩袖飞走了。
这三思崖原来也是华万山的一处小峰,不过遍山大多露出灰岩,苍劲有余,植株稀少,不是修士喜爱的景致,就用来做了禁闭处。
季生就被扔进了其中一间石室,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块破旧的脱了色的蒲团。
没想到只不过一天,他便从天上落在了地下。真是怎样也没想到了。
自嘲一笑,季生原本因为宗主青睐的狂放傲气,自此也收敛了。
想来以后如果他还有机会得到某种机缘,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狂喜难抑。
福兮祸所伏。古人说的果然不错。
也不知道宗主会不会把那阵法收回,想到此处,季生拿出五灵阵书,抓紧时间看了起来。
“可都看懂了?”
封闭的石室,身边突然出现人声,季生吓的慌忙站起。
只见原本只有他一人的石室,此刻在空中竟然飘了一个银色兽形。
季生看的眼熟,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是在宗主那从不离手的鎏金小炉上的器灵。
“宗主?”
季生不可置信的喊了一声。
“反应倒是颇快。”
那银色的影子中,悠悠传来华通的声音。
他现在可是待定罪之人,有何德何能让一宗之主派器灵来囚室看他?
见小孩面上一脸惑色,华通轻轻一笑,说了原委。
“今日之事,迟空已和我说过了。”
“我并没有谋害高师兄和张师兄,也不认识兜角老怪!我能活下来,都是因为那枚玉佩!”季生慌忙辩解道。
“我此刻来见你,正是因为那玉佩。”华通应道。“你也许不知。这玉佩乃是般若山,九莲池中的藕节。心有邪念之人,是绝无可能近身的。所以我可信你无辜。”
见季生依然一脸懵懂,华通又说。
“能将此物随便送给你的人,必然是大神通者,而我在接过你玉佩时,见那人在玉佩上有留言说不许旁人收你为徒,我自然就只赐了你一本阵书,没提让你入门下。”
听见玉佩上还有那样的玄妙,季生心里浮起一阵怪异。
那样谪仙一般的男子,为何不让别人收自己为徒呢?而且竟然写在这样的地方,好似他挂了一张标牌一般。
“这次事情闹的颇大,我知道你心中有缘故才不解释,但我也不好在门内弟子前直接包庇于你。”华通顿了顿。“既然你我无师徒缘分,明日你便下山去吧。那赐你玉佩的大神通者,对你应当心中自有安排。”
季生听说就要被逐出山门了,虽然是有情有因,他还是鼻子一酸,心中苦闷起来。
虽然在这里遇到了种种用心险恶之人,可也有正派慈祥的宗主,为他着想的高师兄和张师兄等人。更重要是让他学到了那么多极有用的功法。却不能长久处之。何其痛苦。
“修仙之人,不必执念于某样事物。否则恐生心魔。潇洒自在,才是天地真仙。”华通哂笑。“明日便走个过场,你莫惊慌。”
说完,那器灵变化作一股电光,从门缝窜走了。
季生喟然长叹。枯坐在蒲团上,心思纷乱。
024-天元境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季生被两个师兄拖去了主殿。
此刻殿内三位长老都已到齐,加上来围观的弟子,原本仙气四溢的大殿,倒像刑堂一般。
季生看向顶层的华通宗主,只见对方闭目沉思,好像昨晚和自己通气的人并不是他。
“事情大概,我已经听迟空说过了。我来问你几个关窍。”华通突然开口。“那酒的来历是怎么回事,胡乾又是如何知道你有的?”
“回宗主。之前我和胡乾都是孟柯城同一家卖酒店里的伙计,那街面上的人都认识我们,有人可以作证的。我也是在那处学了酿酒的法子,然后自己想着拿一些味道更浓的,结果就得了这烈酒。
至于胡乾如何知道我有这酒的,是因为在入宗门之前,胡乾说想用酒和门内的人拉关系,我就拿这种酒推荐给他了,所以他也知此物。哪知他现在竟然用这威胁于我把五灵阵书交给他,我不答应,他就编了许多诬告来……”季生愤恨说完,看向四周。“诸位请想,我和胡乾从孟柯城来,又是凡人境界,如何能和林然还有兜角老怪串通?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一定被分在林园呢……神木被劫这件事我确实不知情。”
“那算术法门的事呢?”华通问。
“我不能说。”季生颓然低头。
华通嗯了一声,然后看向了底下三位长老。
“你们也听见了,他不过是个凡人境界的小娃娃,怎么能和那兜角老怪走在一起?我看那胡乾也是心术不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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