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问了。
“林然串通外人抢了林园的三株神木,还把高师兄和张师兄一起杀了!”
听季生哭着说完,守门的弟子皆是一阵大惊。
“怎么会?守阵的师叔怎么没有收到讯息?”
“他们抢神木好大的动静,却没有人来……高师兄和张师兄过来查看,就遇见那两个……两个凶手。”
看季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两人也觉事情可能有变,慌忙拉了他朝向宫殿飞去了。
徐长老在修炼途中,猛然听见弟子来报神木被偷,心神一震,差点走火入魔。
慌慌忙忙去了前殿,果然看见前几日见过的那个守林园的小孩跪在下面抽泣。
“是怎么回事?高全呢?”
“高师兄和张师兄都被林然和他带来的一个叫兜角老怪的老妇杀了!”季生回答道。
“啊,那守阵的颜方和陆元奇呢!”
季生摇头,泣不成声。“等了许久,没见其他人。只有高师兄他们为了挡那怪物……”
此时一个带季生来的守门弟子说话。
“我刚才带他来的时候,已经让秦师弟去列阵阁了。”
徐长老点了点头,但脸色还是很焦急。
不过一会儿,那个姓秦的弟子来了。徐长老慌忙从蒲团上坐起,问是怎么回事。
“颜师叔和陆师叔……”姓秦的弟子为难的看了一眼徐。“两人不知喝了什么东西,都醉倒在列阵阁里不省人事,我去唤他们也没唤醒。”
“混账!”
徐长老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变出一柄拂尘来,瞬间飞出了殿内。
季生看着徐长老远去的身影,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心如擂鼓。
莫非那该死的奸人,拿了他的酒是去灌醉这看阵的两人用了!他倒是无意中帮了这恶人一个大忙!
不提万般懊恼悔恨,想到此事暴露的结果,季生也是心里发凉。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人突然从身后把殿内还一直跪着的他拉了起来。
“宗主要见你。”
季生跟着那人懵懵懂懂的出了门,绕过了其他无数楼阁,来到了华万山最宏伟的一座大殿前。
那人原本拉着季生飞行的,到了这儿,越降越低,直至最低层的汉白玉石阶了。
这时季生仰头才能看见那大殿上的匾额,只见上面用丈高的大字写着“算天策命”。两旁还有两条对联,但他还未看清,又被拽着急急走上台阶。
上了宫殿门口,远远的便能望见金砖铺地的殿内已经站了许多人。听见外面的动静,都是齐齐看了过来。
季生被这些精光四射的眼睛看了,脚下发软起来。还是身旁的师兄拉着他,才走了进去。
幸而殿内除了这许多人让季生紧张不已,在尽头台阶前还放了两座一人高的铜香炉,内里散发出阵阵清香,闻之让人心宁神定。
季生闻了这香,终于镇定了许多,脚也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你把神木如何遭劫的事详细说来!”徐长老的声音突然从上方传来。
季生又吓了一跳,抬眼去看。
只见这高台之上除了他当年入门时见过的三个长老,还有一个坐在三人更高处,盘腿坐着,身穿黑白双鱼道袍,手拿一个银鎏金兽面小炉。须发皆白,目光如炬。
这应该就是华万山的宗主吧,可他连对方姓甚名谁还不晓得。
低了头,季生理了理思绪说道。
“我今日早上起来,刚准备去巡山,突然就感觉一阵剧烈晃动……”
听了季生把事情经过说完,徐长老转身对向宗主。
“宗主,听这小儿所说,已经可以判断,那叛徒林然早已有忤逆之心,策划这事已经许久了。不但知道列阵阁的守阵名单,还知道列阵阁当值的颜芳和陆元奇好杯中之物,所以此次拿了那来历不明甚烈的酒给两人喝了!然后带那兜角老怪来抢树,还斩杀我弟子二人,逍遥离去。真是太过嚣张!宗主,我们必要在这天元境发布通缉此二贼的檄文!让这二人知道我华万山的厉害!”
听见徐长老说到那酒,季生后背又冒出了许多湿汗。
他到底该不该说,那酒是前一天林然从他那抢去的?
“高全和张琦的尸身在何处?你有无派人去检验?”
一个威严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
季生这样一犹豫间,宗主又是说话了。
“事出突然,我听这小仆说了经过,立刻就派人去追寻神木下落。还未曾去看尸身。”徐长老答道。
“去看看二人是因何而死的。”那宗主说。
徐长老应了,向旁人吩咐去捡二人尸首。
季生听见了,连忙说。
“我来之时,怕他们……被野兽坏了身体,放在了我平时住的小屋内。”
一旁华炎峰的长老听见季生这样说了,立刻怒斥出声。
“你无缘无故动那二人的尸首做什么!你可知这样会隐了多少线索!”
“瞿长老,你不是不知道这只是个凡人小娃娃罢了,能懂什么!”徐长老出声解围。
季生听了自己又做错了事,心里难过,低下头道歉。
“对不起……我……我不知……”
“行了,不用说了。”徐长老制止道。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出去的两个弟子就抬了高全和张琦的尸首回来了。季生看见了面色青紫,七窍流血的二人,鼻子又是一酸,默默流下泪来。
又有几人上前去看了尸首,然后一人做代表向长老和宗主报告了。
“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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