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夕阳照在胖胖的圆脸上,眼睛被泪水滋润的湿乎乎的,谭临忍不住伸手在脸上掐了一把。“你是去求和杜陵春的姻缘?”
“恩。”
“那位天师娘娘是怎么说的?”
佟暄弯着头,瞅了眼谭临,“春归何处此中来。说是天妒姻缘,要想破解,必须找个八字不合的才可。”
谭临问:“八字不合?干什么?”
佟暄意味深长地看着谭临说:“没想到八字太不合,犯了冲。”
谭临琢磨了半天,不敢置信地问:“不会是我吧?所以那晚上真的是你?”
佟暄说:“大丈夫不必计较,虽然被你占了便宜,到最后还是没有灵验,可是我不怪你,这就是缘分啊。”
你把我当什么了,谭临恨不得捏死这个胖子,一字一字说出自己的推断:“是果儿把你引入我房中的,所以果儿出了事,你才会那么关注,生怕这事牵连到你。从头到尾,你把我当祭品,把我当垫背的,从没有真心待过我,你这种自私小人,还是杜陵春说的对,你根本不知真心为何物。”说完,转身就要出去,佟暄一把拉住,“出不得,现在出去有性命之忧的。”
谭临哪里肯信,甩开佟暄的手,佟暄上前死死抱住,两人扭打起来,谭临抓住空隙,把佟暄按到在地,恨恨压在佟暄身上,一拳一拳打在佟暄身上,“你,你。。。完了,你还装作从没发生过。”
“那是你第一次啊?”谭临一拳打过去。
“你自己不也没提吗?当时没什么,事后算后帐,算什么。”谭临又一拳,“别以为我不知道,还不是你怕果儿的事牵连到你。”
“我那是不好意思,怕说出来你自卑。”谭临重重一拳,一把扯掉佟暄的裤子。察觉到谭临要做什么,佟暄紧紧把谭临压在胸前,“你,你个饿狼,装作一脸悲愤,还不是拜倒在爷的裤下。好了,好了,别闹了,当时吃亏的可是我。”
谭临不动了,任由佟暄抱着,一肚子委屈。过了一会,把裤子给佟暄提上去,起来,坐在一旁,也不说话。
佟暄在边境做守将,这种事情在军中并不少见,那时要是谭临不愿意也就算了,可是谭临就捏了他一下,事就成了。现在怎么一副被自己强了的样子,真是小气。
谭临闷闷说道:“你把事情说清楚。“
佟暄一开始去找童婉怡确实是为了会地之事。婉怡的娘家是也算富裕人家,这门亲事定下后,彩礼都送了,谁知儿子突然病死,婉怡不嫁了可是彩礼也不退。婆家人哪里愿意,就说儿子是被婉怡诅咒而死,硬要婉怡陪葬,其实也不过是想要回彩礼,再让婉怡娘家陪点钱,可谁想到那家人舍命不舍财,婆家就打算要命。没想到这一场风波会害死那么多人。
这婉怡婆家是会地的村长,姓刘,闹出了这么大乱子,若是上报怕上面追查,就瞒了下来。可这村子却渐渐荒芜了,直到今年看着军粮是没法交了,这刘村长才把事情原委上报了佟暄。
佟暄没想到那婉怡不但没死,还成了天师娘娘,在奎地竟然还有一帮信徒。佟暄假意接近,发现这女子算命确实准,本来不信可是听她说和杜陵春那事要黄,才听信了她,一算自己的八字和谭临竟然犯冲。若是换做别人,佟暄听听也就罢了,可既然是谭临,就不用客气了。这才买通了果儿,进了谭临的屋,本想神不知鬼不觉春梦了无痕,哪想果儿会死。
谭临这会冷静下来,想想一个大男人那样又哭又闹太不像话了,再说是我上了他,也不算吃亏。看看佟暄蔫了的样,也心软了,“这个婉怡真是个人物,仅凭几只签就把我们玩弄于鼓掌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2 章
二人这又哭又闹了一阵,现在平静下来都有些不好意思。男儿有泪不轻弹,这算怎么回事呢.
屋里静悄悄的,屋外倒是热闹,天渐渐黑了,屋里没有点蜡也暗了下来。
“我们真要在此地待一晚?”谭临问。
佟暄一见谭临主动说话,凑了上去:“恩,等月亮出来我们去见见白天说话的人。”
这时,屋外突然亮起一片火光,“着火了。”谭临站起来,拉开门,外面的景象让谭临大吃一惊。
不远处,有人吊在树枝上,树下站了一群人。“这是在干什么?”谭临就要出去救人,
“不要冲动,你仔细看看。”佟暄说道。
谭临在看,那些人一个个面如死灰,手里拿着火把,树上吊着的是个女人,黑色的长发垂了下来,赤着脚,穿着寿衣,树下的柴火高高堆起。
女人抬起脸,眼睛如剑一样直视下面的人,一字一顿:“李奇、李梅、顾雨、田奇、文令,你们点火之时就是你们丧命之时。”
只听见一个男人喊道:“点火。”柴火点燃之时,只听见“嘭”的一声,树下的几人也烧了起来,惨叫声一片。众人愣了一下,有人喊道“鬼啊”,立即四散开来。
那烧着的五人满身是火,而树上的女人毫发无损地看着他们,五个火人滚到了一起,又“嘭”的一声,火熄灭了,女人不见了,地上只剩下五具烧焦的尸体。
“这是。。。这是婉怡当年的事情?”谭临问。
佟暄点点头:“这种情形每天傍晚三声杜鹃啼叫后,就会上演一遍,先是不知哪里来的人声,再就是当年惨案的重现。就是因为这样,这个村子才这么快就荒废了。”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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