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的人儿。
“父亲,有事不妨直说,还有,我这院子里的护卫都撤了吧,我这么大个人,你还担心被谁偷了去吗?”
一听这话,卿大人脸都绿了:“你还说,焱苍那小子一日三趟的来,咱们家屋顶的瓦片都被他踩踏了不少。澜儿啊,你为何,就非得跟那个纨绔子弟……”
卿澜端起手边的茶,用盖子拨了拨,抿了一口,微笑道:“父亲,儿子跟你谈个条件如何?”
“你说。”
“如果你不管我跟焱苍的事,我就参加会试。”
卿大人一愣:“你,此话当真?”
话说澜公子八岁考得童生,十一岁考得举人,本以为他会在十四岁考得进士,谁知那一年他却宣布放弃会试,没有参加考试。
他不仅十四岁那年放弃考试,十七岁那年同样没有参加科考,这件事当朝皇帝在早朝的时候还当着众臣的面问过卿大人,卿大人给出的说法是,卿澜于仕途无意。
众人只要想想卿澜的性格为人,也就纷纷相信了。
卿大人做梦都想把他儿子赶去参加考试。
卿澜再抛出一个诱饵:“我不仅参加会试,并且保证殿前一举夺魁,如何?”
卿大人犯难了:“澜儿,你对那安定侯府世子当真如此钟意?可他是个男人,且不说你也是我卿家独子独苗,那焱苍可也是安定候的独子……”说到这卿大人心中一惊:“难道你们已经……”
卿澜笑笑:“父亲多虑了,我与世子爷既未生米煮成熟饭,也未私定终身,儿子只是认定了那个人,至于娶妻生子……父亲,咱们家旁支有几个孩子我看着还不错,可以过继过来嘛,有我们父子两亲自教导,总不会太差。”
“你想的倒是深远,澜儿,为父是担心那世子不是可托之人,他平日里的作为你也知道,这满京城,谁人不知安定候家的世子爷是个混世魔王?”
卿澜无动于衷:“父亲,你只要告诉我,儿子这个提议你答不答应。”
“你……”卿大人气得不行,想他这几年每每苦口婆心劝卿澜参加会试,每每就被他干脆利落的拒绝了,现在倒好,为了一个焱苍,他不仅要参加考试了,还想当状元入仕途?难道你亲老子还比不过一个焱苍?
可是这话卿大人还真不敢问,卿澜的性子看着软绵,实则比他这个亲爹还固执,认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卿大人也是看出来了,要想卿澜对焱苍死心,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焱苍做了对不起卿澜的事,以卿澜高傲的性子,对情不专的人,他必定是懒得多看一眼的。
“澜儿,此事,为父先跟你母亲商量商量吧,你且好好休息。”
卿澜头也不抬道:“外面的人都撤了吧,惹毛了他,小心把你院子拆了。”
卿大人站在门口想了想,这事儿还真是焱苍那混小子干的出来的,万一到时候打起来,就又给京城这些无聊的人增添了茶前饭后的谈资了,哎!
于是焱苍吃了午饭再来,卿澜院子里的人都撤了。
其实这些人也挡不住他,只是把未来老丈人家的屋顶扒了的话,这事儿干起来还真没扒自家屋顶来得心安理得。
卿澜这几日睡的多,焱苍来的时候他正在看书,满屋子的药味。
焱苍心中一紧,这样子虚弱的卿澜他也没见过,有点陌生,更多的却是心疼。
他想,幸好卿澜是神仙,不会生老病死,他可以有无数的岁月伴着他,缠着他,一点一点占满他的心。
这么想着,他过去把卿澜抱进怀里,动作非常温柔,害得卿澜诧异的看了他好几眼。
“怎么了,又被侯爷家法伺候了?”
“卿澜,我焱苍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只要你一人。”
手中的书从掌中掉落,卿澜有一瞬间的愣神,似是被焱苍霸道的表白震住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焱苍捏住卿澜的下巴,他特别喜欢这样做,因为这个时候卿澜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纵容和无奈,那是一种让人抓心挠肺的眼神,焱苍喜欢这个折磨。
“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个?”卿澜重新捡起书,在焱苍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歪着身子看起书来。
“我来看看你,听说你生病了,这心疼得紧呢。怎么样,好些了吗?”
卿澜笑笑:“你这嘴是越来越会说了,你出来侯爷知道吗?”
想起自己那个便宜爹,焱苍难得认真道:“他是真疼我,可惜,我今天差点又把他气晕过去。”不会给人当儿子,没办法。
卿澜来了兴致:“你又干什么好事了?”
“今天有两个媒婆给我送来一大摞画像让我挑,我手上没个轻重,把她们都丢到院子里的莲花池了。”
“哈哈哈!”卿澜笑得书都拿不住,没笑完就开始咳,边咳边笑,整个人都缩在焱苍胸前。
焱苍抱着卿澜一遍心疼一边美啊,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两人正热乎着,屋外“咳咳”两声。
卿澜从焱苍怀里坐起身:“我父亲来了,你先回去吧!”
“这怎么搞得跟偷情似的?”焱苍很不满:“我还正想跟岳父大人谈谈呢。”
卿澜拿眼角瞥他:“你确定要跟我父亲谈?”言外之意是,你要不怕死你就去吧。
焱苍被卿澜成功唬住了,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一下子就没见了人影。
没过几日,京城中突然传言澜公子两年之后将要参加会试,据说皇帝早朝上亲口从卿大人那里得到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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