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玉交换情报,商量下一步的动作。
所以,徐树铮其实才是吴子玉的杀手锏,而曹文只不过是挡在徐树铮面前的一个屏障,用来吸引人眼球的。
明日,他就会和徐树铮见面,确认一下曹文的话,是否属实。
不是他不相信曹文,只是现在恰逢乱世,他必须十二万分的小心。
第二日清晨,公鸡还未打鸣,吴子玉却已穿戴整齐,坐在人字第三号房中的密室里。他的对面,坐着的,赫然是皖系军阀里的将军徐树铮。
“子玉,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徐树铮双手攥着茶杯,茶水的温度透过杯壁穿到他的手上,很温暖。
吴子玉抿着唇,点下头,思索良久,说道:“却是有一段时间不见了啊,我们都还活着,真好啊……”
徐树铮勾起唇,应和道:“是啊……活着……”
茶水升起的雾气弯弯绕绕,模糊了两人的面容,坚毅的面庞坚定地眼神不再,年少轻狂的稚嫩重现。
徐树铮比吴子玉大,两个人相识于吴子玉十六岁那年的夏季。
那个夏天,知了不知羞地鸣叫,荷塘里的莲花白了又红,池塘中的鲤鱼自在地戏水,东北三省的某个小县城安逸静谧。
岌岌可危的大清王朝没有影响到小县城里人民的生活。
然而某一天,某一声枪响过后,小县城里的人们面容惨淡。
那一声枪响,是日本人放的,杀死的,正是徐树铮的父亲徐铁英——驻守在边关的大清将领,率领驻边军顽强抵抗日军侵略的英雄。
才到县城外的吴子玉,在小县城的老百姓荒落逃命的队伍中,见到了自己父母曾提到的徐铁英的儿子,徐树铮。
一身破败的衣衫,凌乱的头发,手上抱着一个盒子,背上背着一个包裹。
面上再没了少年曾经英姿勃发的光彩。
吴子玉到东北来,是奉了父母之命,来探望父母的至交好友徐铁英伯父的,却没想到恰逢噩耗。
不过还好,至少他通过照片,找到了徐铁英伯父的儿子。
那一场战乱,两个少年相互扶持着逃命。那一场灾祸,两个少年的面庞虽然稚嫩,但眼神坚定地可怕。
那是一场灾后的破茧成蝶,吴子玉逐渐接受自己父亲手中的军队,而徐树铮则去江苏参了军。
时光荏苒,两人都不再是少年模样。
“阿峥,你怎么看靳翼青这个人?”吴子玉的声音在这狭小的密室里响起。
“此人,留不得。”
“因为他亲日?”
徐树铮点头又摇头:“不,不止……他不仅要和日本人签订条约,他还准备联合其他皖系军阀和日本合作,达到控制整个华夏的目的……”
“嗯。”
徐树铮喝口热茶,身上暖和许多,问道:“准备怎么做呢?”
吴子玉的目光盯着面前的茶杯,良久才说:“设个圈套吧……”
待徐树铮和曹文等人走后又过了几天,吴子玉坐在将军府里,看着探子拿来的情报,眉头紧皱。
这几天时间里,他接触了那个叫桂恭的戏子,越发得觉得这个人有趣,便差人去查探这个人的资料。
资料很简短:桂恭,父母双亡,长兄死于战争,来洛阳的路上买了个仆人。幼时家庭幸福美满,长年学戏。
资料上还列举了一些桂恭的童年趣事,看起来一点疑点都没有,真实的不能再真实。
可就是因为这样,吴子玉就越觉得桂恭有问题。
他想,他要好好会会这个小戏子了。
其实,他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他不过想找个理由来亲近桂恭,以满足自己的私心罢了。
于是,这才有了牡丹花会。
牡丹丛丛,吴子玉皓如弯月的眸子在花间游荡。
可总是忍不住地去瞧去瞥那个和仆人说说笑笑的家伙。
一袭牡丹衣,不露丝毫的女气,但是衬得那人的容貌愈发精致,就像是牡丹花中的仙君,雍容华贵,灼灼其华。
或许是风景独好亦或是美景乱人,吴子玉听到自己开口说:“桂恭,这里的花开得十分好,你且走快点。”
就在那人朝着他加快脚步走来的时候,一声枪响打破了有些暧昧的气氛。
吴子玉在那一瞬间,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仿佛冻成了冰块。
他怎么忘了,探子说,今日有人要暗杀他来着!
而那个鲜血不止的家伙竟然还在这种危急时刻不忘说上一句:“将军,我这也是美救英雄了。”
吴子玉在这一瞬间急了,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怀中人的名字,可怀中那人却嘴角带笑的闭上了眼。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仿有惊雷平地起,他觉得,这回恐怕真的要栽了。
将桂恭送到医院后,他坐在医院的长廊上,闭着眼,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他是知道今天有人要暗杀他的,可他还是将牡丹会的时间,定在了今日。因为桂恭。
桂恭在他打胜仗后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怕这是皖系军阀或者其他敌人设得阴谋,便准备用今日的刺杀试探一下桂恭,看看桂恭在聚会上的表现是否有异常,瞧瞧他会不会和可疑的人联系。
所以,在牡丹花会周围的行人们,很多都是他吴子玉安排的人。至于那个刺杀他的人,即使桂恭没有扑上来替他挡枪,也会有人将那个人解决掉。
却没想到,那个刺杀的人手如此之快,更没想到,桂恭傻的可以。
在桂恭没醒来的日子里,吴子玉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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