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是什么人,还给我,别作孽喽。”高大军朝地面吐了一口,狠狠朝地面泄愤地踢了一脚,腿瘸着走了,留给张冰一个高大的背影。
“这才是了不起的男人。”张冰望着高大军英雄般的动作不自主地感叹。
郁波极不耐烦“啧”了声,转身离开,但脚步声沉重,像要得到什么回应。他听到背后跟随而来的脚步声后,步伐才放开,超前快走,但脚步随之变轻。
“你走的太快了。”张冰竞走般与他同行,唠唠叨叨抱怨着,没得到郁波半句回应。直到郁波突然停下,张冰撞在他身后。
“你干嘛突然停下。”张冰揉着自己的鼻子说。
“我们现在去哪?”郁波问张冰。
张冰突然嘿嘿地笑起来:“我就说嘛,你明明没什么主心骨,还是需要我天资聪慧的人才来帮助才好。”
郁波冷艳地哼了一声:“大师,你能算一卦以后要去哪?”
为了应承郁波,张冰摸着光秃秃的下巴说:“这个嘛,原地休息,睡觉。”
“不要军徽了。”郁波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都有那么多了。”张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里面包括路实的那枚:“太贪得无厌也不好。”
他拉过郁波的手,将他的手心打开,塞下全部的军徽,完全无视郁波瞪圆的眼睛。
“我只要一枚就可以了。”张冰拿出一枚,在发愣的郁波面前摇晃两下。
“······”郁波说不出话。
“怎么了,”张冰对郁波的反应不开心:“本来我就没想要多少,这些都是你的功劳,当然我也功不可没,但一枚足够了。”
“不后悔。”
“不后悔。”张冰笑着回应。
有点尴尬,张冰佯装休息躺在一棵树下。郁波摇摇晃晃地在离张冰半米的位置靠着树干问:“你冷吗?”
“不太冷,我就睡一会儿,你先守着。要是你守困了,就晃醒我。”
不到半分钟,张冰已经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静谧的森林里,张冰的呼吸声像夏夜里的虫鸣抓住郁波全部的精力,即使他低头摆弄石子,满脑袋想的都是张冰白皙的侧脸。不过这张小脸现在有些脏,鼻头黑黑的,看起来挺可爱。
一、二、三······郁波看着军徽上的名字,突然心底一惊。“路实”二字窜入眼帘。他的军徽怎么在张冰手里。
郁波记得当时张冰说路实被淘汰了,好像他说过他在很远的地方看到路实被一群人扑到围攻。那这枚军徽是怎么在张冰手上。
心底敏感的神经被触动,拨动郁波的回忆波澜。
郁波想到了南野曾骗过他,一次又一次,将两人之间未曾挑明的关系当做玩笑。虽然南野不止一次地欺骗他,上学时曾骗过他的钱,高中时骗过他的信任,不过这些郁波不知道,即使知道郁波仍觉得无所谓,就算有人当面告诉他,郁波都给告密者处罚。因为郁波相信南野,南野生活太困难了,钱呀、人际关系什么的,只是他迫切需要的。如果南野愿意,自己身上的全部都可以给南野利用。但是郁波唯一在意的是南野从来不会向自己提出过分的要求,所有的要求从来不会以伤害郁波为真正目的。
但郁波错了,当他意识到南野总是欺骗他的时候,内心的痛掀开南野曾经的一个个谎言,像密集的针同一秒□□入郁波的心脏,带来的确实全身阵痛,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的针痛。
那次存留的痛在记忆深处,又一次被拾起来。
郁波站起来静静地看着面朝树,背弯曲着睡觉的张冰,看着他微笑的面容竟觉得可憎。他到底骗了自己多少东西,无论多少,哪怕一次都是不可忍受。
张冰弯曲的背竟带给郁波愤怒,竟然想狠狠踹上一脚。
不行,还没了解真相,不能着急下结论。郁波握紧拳头,努力平复心情。也许中间会有什么误会,郁波认真地思考着种种可能,很快就回忆起生病时张冰细致的照顾。他虽然闭着眼,满脑袋晕眩,但感觉不到危险,只有安全。
郁波摇醒张冰。
“你困了吗?”张冰第一句话伴随着伸懒腰。他揉揉眼睛:“你睡吧,我来守夜。”
他打了大大的哈欠,注意不到异常情况。
“我问你,你回答。”郁波的语气极其生硬。
“嗯。”张冰还未从困意中走出。
“你和路实什么时候走散的。”郁波问。
听到“路实”两字,张冰内心涌起遗憾,少有的朋友还是刚交上的,居然那么快就被淘汰。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和郁波两人的关系算什么,情人、朋友还是陌生人。
三个似乎都不算。
张冰想了想,刚开口回忆起当时自己的谎言。自己当时害怕被郁波看贬,留下路实一人绊住敌人,自己逃开的事实。于是撒谎说,路实与自己走散,在好远的距离出发现他被人围攻而淘汰。而现在郁波问这个的目的是什么。张冰一身冷汗。
“我,和他,”张冰支支吾吾地说:“我和他,是我在······出发的时候,在那个山丘上,然后转了个弯就走散了。”他的声音虚弱,声音渐小。
他没敢看郁波的脸,装作收拾背包。也许他只是没事干,所以问东问西,其实他虽然挺高冷,但莫名其妙熟悉之后还是挺话唠的一人。张冰安慰自己。
“那在我给你军徽之前,你有得到军徽吗?”郁波不留情地问。
“我吗,我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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