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的空间,杂物随着分泌出的泪水流出来。郁波睁开红得吓人的双眼,无声却给了张冰更加恐惧的感觉。
郁波右手巨大,一把裹住小喽啰的脸,将其摁倒在地上,然后一跃而起骑在袭击者的身上,将其坐躺在地上,给其暴风骤雨般的拳击。
另一边,路实战斗力也不强,几个回合下来便被土灰脸钳住双手双脚,搜索身上的军徽。军徽还未找到,郁波拉住他的衣领拖几米,以相似的方式将其钳住。力气消耗太大的郁波连喘口粗气的机会都没有被击倒在地。
张冰刚从地上爬起来,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郁波被气急败坏的袭击者用脚击中脑袋。
郁波虽然力气不小,但是之前各方争斗都是用力适当,没有想弄死对方的杀意。可最可怕的就是无法控制的争斗。
郁波被击中的瞬间像子弹时间的慢镜头。那一瞬间,张冰甚至不能感受到其他一切的存在,只看到郁波的在空中抖乱的头发,像坠入湖心的水草。刺骨的冰凉蔓延在周围的空气,像蛛丝般裹着每一寸肌肤。他倒地的声音反复回放,不断扩大音效。
不要,不要,不要。
千万不要有任何问题,不要让我总感觉自己是个扫把星,周围靠近的人都每一个有好结果。求求你不要有事。
张冰本能地跪在郁波倒地的方向,抱住袭击者的腿,承受接下来的攻击,恶狠狠地咬住他的腿。
袭击者用手掌一遍遍击打张冰的脖颈,让他不断想要干呕,使得全身感受到极大的痛楚。
张冰鼓起腮帮子,不肯放嘴.
就是下辈子当狗,我这辈子也值了。张冰内心是这么想的。
快点起来,张冰很害怕背后的郁波有什么闪失,可他只能背对着,无能为力,必须保护郁波不受到更多的攻击。
路实趁袭击者不注意,一下子拖走他,用小喽啰被扒下的衣服迅速捆住其手臂。
“他怎么样了。”路实的话总是没能说完,又被袭击者一下子撞到另一边。
与此同时,张冰只在看着郁波,捧着他的脸,不敢碰触他额头的伤痕。满头都是血迹,怎么办。张冰不敢碰,满手都是肮脏的污灰,唯一能做的就只在旁不断地呼唤他的名字。张冰伏在郁波的胸口听到稳定的心跳,这仍不能静下张冰的担心。
路实在一旁嗷嗷叫,被袭击者和土灰脸折磨着,小喽啰躺在一旁休息,兴许是觉得张冰没危险所以放置一旁。
这些混蛋。张冰骂出了口,掏出另一枚手电筒射出耀眼的光,射得袭击者的眼睛看不清。他拿着手电做武器,左右挥舞着,威胁想上前的土灰脸。
路实从背后抱住土灰脸,近乎是贴在其身上,双手双脚都粘在上面,拉着他自杀式倒在坚硬的地面。路实被做肉垫,被从肋骨处不断地锤击。他狠狠地咬牙,眼泪却不争气地哭出来。
张冰本想挥着手电筒迎上去,被伸手的一双大手阻挡住。
“你们快走。”
额头全是血的郁波眼神肃穆有神,像西欧英雄画那般坚毅。他用膝盖击中袭击者的腹部,双脚在地上钳住他的头,另一只手像钳子般勒住土灰脸的脖子。土灰脸憋得难受,还能呼吸出声,双手使劲挖抓郁波的右手。小喽啰看着这个架势不敢靠近。
“你们快走。”郁波看着天空说,虽然上面只有层层密布的针叶。
路实拉起张冰要离开,张冰一把挣脱住。
“要走一起走。”
张冰走向前时,袭击者和灰土脸已经站了起来,狂殴郁波,再加上小喽啰,郁波根本没有能力对付三个人,即便他再如何强硬不肯放弃。
王子救王子的故事算不算是一出奇迹。张冰飞奔过去的时候想到了,自己也曾是王子,现在是个没落的乞丐王子,为了世上唯一的真正王子,俯首称臣、翻江倒海都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张冰抬起脚,像打鼹鼠般挨个踢中他们的蛋蛋。三个人都躺在地上痛苦地嚎叫。
“走了。”张冰拉起有些晕眩的郁波,仅凭自己之力便背起高大的郁波。
原来自己是匹无人可见原形的白龙马,背上的才是真正的唐僧。
张冰背着郁波与路实快速地离开“战场”。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更文了。今天好伤心,被强迫请吃饭,这是多么令人难过的事情,最难过的莫过于父母又开始逼婚了。
☆、第十一章 巨人
即便脑袋里的意志如何坚持,身体上的疲倦仍时刻折磨着张冰的腹部、膝盖和脚后跟。
“放我下来,我没事。”郁波用手拍着脑袋试图保持清醒。刚才一下重击引发的效果持续到现在。
“没事,你接着休息休息,路同学,把他的手拿开。”张冰忘记路实的名字。
路实抽住出一旁托举的手,抓着不安分的郁波,制止他看似危险的动作。
看到张冰咬着牙还要往前跑的精神劲,路实备受鼓舞:“我来背,你稍微休息休息。”
张冰哪里还在意其他人,只想着尽快找块平坦的地方,尽快包扎郁波的伤口,还必须要逃到远一点隐蔽的地方。冲刚才那伙人的狠劲,一旦被他们抓住,必定不会放过他们。张冰不担心踢命门引来的怒火,害怕郁波会被牵连。
“他晕过去了。”路实焦急地说,碰了郁波的头,满手都是血,尽管现在额头的血凝结成块,变深。
张冰加快速度,只是脚太软,一个浅坑没能忍住,全身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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