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下一览无遗,就连臀间的那道缝隙都看得十分真切。
小源干咳了几下,闷声说:“上来吧,汤煮好了。”
“你生气了?”
“没。”
“我只是想游到那片沙洲上去看蓝色的花,没有别的意思。游的太远了就没听见你在喊我。”
小源不说话,低着头戳汤里的蘑菇。
“而且你去了很久都不回来,我以为你丢下我自己跑了。”
“说什么呢!你没脑子吗,这荒山野岭的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我什么时候不照顾你了?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你简直疯了一个人下水,万一出事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他咆哮着转过脸,发现程缪在对他笑,知道自己又被他骗了。
“好了,你吼也吼过了,不气了。”
程缪从水里站起来,一边甩动身上的水珠一边往帐篷里走。他刚弯下腰就被小源捉住,抱了起来。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瞬间就感觉到彼此的身体反应。
小源把手上的戒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拔下来狠狠的丢出去。那闪着光的小东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扑通一声掉进湖里,水波一圈圈的漾开,又慢慢的恢复平整,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
“别说你不懂,我不许你装傻!”
“嗯……”
程缪痴望着,就当那两片丰厚的嘴唇慢慢靠近自己的时候,他听到小源肚子里发出的咕噜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是的,猪啊你。”一拳轻轻的垂在他肩膀上,有些刻意的把他推远了一些,心里暗自祈求自己那个过分激动的小兄弟能很快平静下来。
“快走吧,去看看你的汤好了没。吃饱喝足再陪你闹。”
明明不是什么激烈的语言,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挑逗性十足,小源只觉得自己的“枪杆”瞬间就被他擦亮了,直挺挺的杵在那里。受不了程缪□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笔直的双腿和翘挺的tun部在阳光下发出蜜色的光泽,就像太妃糖那般诱人,仿佛在对他说:“快来吧,快来吃掉我。”
程缪看他远远的蹲着,用大狗盯着肉骨头那样的眼神看自己,不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把野炊的餐布撕成两半,一块围在自己腰间,另一块丢给小源。
这一顿午餐变成了晚餐,等到蘑菇汤散发出香味时,太阳已经坠到山谷之间变成了红红的一小角。他们裹在餐布里,依偎着坐在湖畔,静静的看着那橙红色的圆盘被山谷一点点吞噬。
“好快啊……已经过去一天了。”
“我明天早上的飞机,其实可以推迟一下,下午还有一班。”
“我从前以为会一直这样跟你一起看夕阳,一起变老。”
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小源用力握住他的手,把他的另一只手也搭上去。
“我们还是可以一起的,对不对?”
“是啊,你……以后也可以经常过来,纽约到巴黎很方便,对不对?其实不算很远的……”
“我每个周末都过来找你。”
“好啊。你能经常过来就最好了,黛比怀孕了我一个人照顾她其实挺困难的。”
“我过来只是想看你。”
程缪笑了一下,轻轻把头枕在他胸前,“你也来做孩子的父亲吧,黛比的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们两个都是父亲,好不好?”
他盯着程缪的脸,沉默许久,要拒绝他是件很困难的事。
“好。”
其实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他,哪怕是他的妻子也不可以。程缪的手抖动了一下,想要抽出去,被他更用力的拉住。
“我累了。”
“嗯?”
“今晚我们就呆在这里吧,不回去了,好吗?”
小源在他期待的目光下点了点头,他立刻开心的跳起来,跑回帐篷里把行李袋拿了出来,原来行李包的最底部放着两瓶酒,一瓶是上次他们没动过的红酒,另一瓶颜色淡绿,在金色的夕阳下折射出梦幻般的色彩。
“黛比埋怨我们不懂得享受,那今晚我们就把它们喝光吧,这两瓶都是她的宝贝。”
小源看了看瓶子上的标牌,一瓶是82年的ux,另外那瓶浅绿色的酒没有标牌,小源摇了摇瓶子,浅绿色的液体泛起细腻洁白的泡沫,他试着猜道:“苦艾酒?”
“回答正确,这是真正的苦艾酒,跟市面上那些茴香酒不一样,是黛比自己酿的。她说真正的艺术家就要喝真正的艺术酒。”他取了两个玻璃杯,在里面各倒了半杯,又倒了半杯清水。
“你走开的时候我去上游取的水,很干净。现在让我们看看……美丽的,碧绿色的酒中仙子……”
清澈的液体中产生一股乳白色的泡沫,迅速扩散成一杯浑浊的碧绿色酒液,散发着诱人的茴香芬芳。
“你知道为什么后来欧洲大陆禁止苦艾酒吧?这种真正的苦艾酒里面有致幻剂的成分,据说梵高就是喝了它才能画出那样天才的画作。我也一直想试试,你陪我?”
小源很想回答他,哪怕这是一杯鸩毒他也会喝下去的,何况是美酒?他一饮而尽,味蕊被刺激的麻木了,连通到大脑的神经也一路麻痹,整个口腔里都充斥着清甜甘醇的味道,这酒的原浆度数估计达到了七十度,却依旧保留了芳醇的口感,确实是不多得的美酒。
“你太心急了,好酒要慢慢喝。”
程缪的酒只喝了一小半,他把另外那瓶红酒也打开,往小源的杯子里添了满满的一杯。
“你可真浪费。”
“浪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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