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到了一定的境界,那其他的任何事任何人都是影响不到自己的。”
听了他的一席话,吴文轩顿觉哑口无言,甚至有三分的心虚。
是啊,若情真用到了一定的境界,那这些闲杂人等岂还会扰乱自己的心弦?!
这么说,自己是没有用情至深了?想到这,吴文轩又不愿意承认自己没有用情至深,眨了眨眼,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倚靠在椅子上,沉着脸不发一言。
祈福皱了皱眉,顿了下,拿眼瞧了瞧吴文轩,犹豫着开口道:“万岁爷,今儿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奴才想,若是今日是寒少爷的话,怕是他想要那天上的星星,您都得想办法给他摘下来;故,奴才觉得您给皇后娘娘的……轻了。”
闻言,吴文轩蓦然的心头一震,而后拍案而起,打翻了桌上的茶盅。
祈福见状,忙吓的磕头谢罪:“万岁爷恕罪,奴才,奴才只是胡言乱语罢了,还望万岁爷息怒,饶了奴才。”
吴文轩有些微怒,半响不说话,突然站在那里笑了,笑的凄凄凉凉,这么快自己心中的疑惑就有了答案了。
不是庄晗要的太重,而是自己给的太轻。
说到底,自己就是没有将情用到至深罢了。
一直都是自己太自负,自负到认为自己给庄晗的已经够多,却从来没考虑过他的感受,或者说自己太自私,想要他的全部,却不肯将自己的全部给他。
只会一味的说些空话来糊弄他,继而也自欺欺人的让自己安心……
找什么借口来欺骗自己,糊弄别人呢?
如今,连一个小太监都知道是非对错,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正视自己自以为是。
想到这里,吴文轩长吁一口气,稳了稳情绪道:“小福字,朕现在要你把你心中所想的都告知朕。”
“啊?”祈福皱着眉,苦叫一声:“万岁爷!你饶了奴才吧!奴才知罪了!”说着连连磕头认错。
“朕恕你无罪!”
祈福哪还敢再多说一言啊,就那么跪在那浑身瑟瑟发抖。
“好,那朕问你,你来答,若是有所避讳,朕绝不轻饶!”吴文轩冷哼一声,坐到椅子上道:“现在朕问你,是不是你们几个都觉得朕心中最重的是寒儿,而不是皇后?”
“……”祈福皱眉。
“说。”
祈福忙道:“是。”
吴文轩倒吸一口气,压制住怒火:“好,那朕再问你,这结论是以何为标准?”
“……”祈福偷偷擦汗:“感,感觉……”
“感觉?”吴文轩的眉毛拧成一团。
“……”祈福又擦了擦汗,脑袋一转道:“其实吧,万岁爷,奴才知道您对皇后娘娘已经很好,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您给的好,兴许是让他集万般宠爱于一身,还想尽办法护他,可您忘了最重要的一点,皇后娘娘不是女子啊。”说罢低下头。
听了他的话,吴文轩怔愣在原地。
是啊,好像真的忘了,他——
不是女子啊;
纵然能怀孕生子;
但终究是个男人啊;
心是男儿心,胸怀男儿志,怎耐只能被爱、被腹中孩儿捆绑住……
略微思量,顾不上去管跪在地上发抖的祈福,快步出了宣政殿,朝椒房殿奔去。
到了椒房殿,云儿行礼道:“启禀皇上,娘娘已经睡下了,需不需要奴婢去禀报……”
吴文轩摆手道:“不要吵醒他,朕悄悄的看看他。”
“是。”
吴文轩悄悄的走近屋内,轻手轻脚坐到床边,不曾想庄晗却没有睡,只是在那闭目养神,见吴文轩来了,方才睁开眼。
“没睡?”吴文轩温柔的看着他道。
“你不来,睡不着。”庄晗淡淡道,而后手轻按在小腹处。
吴文轩也轻轻附于上面:“我们的孩儿最近可乖?”
庄晗笑了笑:“比你乖。”
吴文轩也笑了,而后深呼一口气:“晗晗,是不是因今日我看那人的神色吃醋了?”略顿:“我想听你的实话。”
庄晗垂下双眸:“是。”
“那还假装?”
庄晗道:“因我自知,在你心里,李寒是第一位。”
吴文轩看着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牵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多说无益,我会慢慢做给你看,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包括我这个人的一切。”顿了下:“朕知道,以前让你受尽了委屈,即使是现在,也让你委屈的扮成女子活在这深宫之中,如果有天,你真的是腻了、乏了,朕不会再强求你。”
话音落地,庄晗蓦然的瞪大了眼睛,带着说不出的惊讶。
吴文轩继续道:“朕太自私,总想着法子将你锁在自己身边,从不考虑你的感受……”庄晗神色一顿,张口想说什么,被吴文轩阻止了,他缓缓道:“晗晗,一直以来你都逆来顺受,隐忍不发,将自己的委屈搁在心里,你体谅朕作为一国之君的难处,却从不问朕有没有在乎你作为一个男子的感受,一副我很好的神色待君,可人的心不会骗人,你这般委屈自己,你的心它会疼啊。”
说着吴文轩竟带了几分哽咽,定了定神,将庄晗抱入怀中,在他耳边又轻声道:“晗晗,朕希望你能把所有的情绪都毫不保留的呈现给朕,要知道你我之间还用得着隐藏些什么嘛?朕想同你一起分享你的喜怒哀乐,这样朕才觉得你完全属于我,我也完全属于你。”
庄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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