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巾,没有人用过的拖鞋,还有电吹风给欧东樊吹干头发。
但是欧东樊却按住了他的手,用口语对他说,“妈妈睡下了。不要打扰她。”
那么一瞬间,简洛有些迷惑这个男人的好坏。
要说他坏,他是领略过的。
但是要说他的好。
他并不全不知道。
但是也不是不知道。
欧东樊最后的时间里面对他很好,什么都顺着他。甚至他知道自己是喜欢简评的,但是以他的性格,也仍然没有做出什么有失风度的事情。
这些点点的细节让简洛迷惑。
欧东樊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他是好人?
还是坏人?
现在这个年纪了,还能单纯用好人或则坏人来判断一个人吗?
又不是小时候看电视剧了,总是指着某一个人物问爸爸妈妈,这个人是好的么?这个呢?是坏人吗?
....
人长大了,人性开始变得复杂,自己也变得复杂。
很多事情,都很难说的出来到底是好是坏。
简洛疑惑地思考着,而这时候欧东樊已经泡过了脚,搽干净,穿上了干净柔软的拖鞋了。
他把占有泥土的裤脚挽了起来,露出小腿的一部分。
那是简洛所熟悉的,精装,又不失线条美感的小腿。
简洛低头端着水,像是服务欧东樊的下人一般,主动交代说,“那我去倒水了。你要喝水,自便。”
水壶放在茶几上,还有被子。
欧东樊看到房间里一切简单,但是实用的陈设。
这是一个朴实无华,但是千千万万普通人都如此生活的家庭。
欧东樊第一次觉得其实这样活着也没有什么不好。
有钱没钱的差别不是想象的那么大。
也可能差别更大。
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在一个寂静的雪夜里面遇到了一个人,然后在一个安静的雨夜里面找到了这个人,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
直到简洛收拾好了一切,从卫生间里面走出来。
说,“如果你没什么事,就回去吧,天很晚了,你回去,也早点休息。”
简洛低着头说这一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像是感染了秋雨的惆怅一般,总是绵绵闷着,难过着。
他搓揉着自己的手,表示在欧东樊面前手足无措。
但是欧东樊这个时候却站在他身边,身影高大得一下就笼罩了他。
是的,他把他抱住了。
结结实实,稳稳地抱住了。
一瞬间简洛的感觉不是空白,而是有一丝委屈。
是啊,他在委屈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他觉得生活在这样的逼仄里面,真的会让人变得扭曲和疯狂的。
欧东樊慢慢退开一点,开始亲吻他的唇,他的眼,他的眉,他的鼻....
简洛感觉那是十分熟悉,但是又遥远的体会。
那是他很久,很久以前体会过的。
让他生,又让他痛的一种体会。
雨还在悄悄地下。
但是已经开始变小了。
打在玻璃窗上,稀稀疏疏的,别有着秋一般的惆怅。
简洛短暂地迷恋了一下这种感觉,立刻就推开了欧东樊,对上他深邃的眼睛,心里一跳一跳的。
欧东樊也注视着他的脸,仿佛是看到了那个大雪夜他喝醉了酒,在家里唱《月圆花好》的模样。
空气里面都带了酒香,还有红腊梅的甜。
到底是谁先开始的?
这个问题永远都无解。
但是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由他先开始的,欧东樊现在心里觉得,自己也不会后悔了。
他反手抱起简洛就把他抗在肩上,然后关了灯抹黑走进简洛的卧房。
简洛慌张起来,忙乱之中捶打着他的背。
但是欧东樊就像是夜间的猫一样眼神特别好。
仿佛看得清路,头一次来简洛家,就直接把他扛进了卧室,关上门,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物。
简洛这个时候觉察到了自己的失误。
对,是失误!
他不该让欧东樊上楼来的。
这等于引狼入室。
但是现在这一切还有阻挡的理由吗...
欧东樊站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面,借着外面一点半点路灯照射进来的光亮,简洛也慢慢适应了这样的光亮,可以看清楚欧东樊整个人了。
他还是身材一如既往的高大,结实,精壮。
简洛吞了口唾沫,说道,“欧东樊,你要干嘛?”
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来,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白痴一样。恨不得给自己一个羞耻的耳光。
但是他却听到了黑暗中欧东樊轻笑起来的声音。
欧东樊摸着黑摸到了床上,然后全身爬到了床上来,对着简洛说,“简洛,你还不明白吗,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还需要我告诉你是发生了什么吗?”
简洛愤怒和心里的火瞬间就被点燃起来。
他想要甩欧东樊一个耳光,但是却被对方早有预料地接住了他的手,接着对准他的唇,凶狠地吻了下去。
他欺身在简洛的身上,简洛很利落地咬了他一口,并不凶狠,反而有点调情的意思。
欧东樊笑笑,他很确定简洛是自己的了。
这一刻简洛的抵抗就像是欲擒故纵。
他脱去他的衣物,在他挣扎的时候,在他耳边说,“你小声点,被你妈妈听到了,你怎么办?”
欧东樊这般体贴细心,简洛简直都不忍心不让他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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