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自行走在了最前面,渐次是一群人跟着入了御林别馆。
别馆内楼宇宫阁,山明水秀,远处既有围起的猎场,也有赛马的平地。又让人好似置身于崇山峻岭中,一眼望去是葱葱郁郁连绵不断的山林,风吹阵阵飒响之声。此景尤为让人感叹天地造物主乃是一支神笔。
然而此时,薛御心里根本没什么心思来欣赏这自然风景,只想着怎么寻一个偷溜回去的借口,再是匆匆朝人群里一瞥,却只见了蒋宗蒋父一人,心里有些空,他蒋延并没有来。一时,另一个念头又回荡在薛御心里,照理说,这样的狩猎没道理蒋敬将军会不来呀薛御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特别是再回想下之蒋延和自己提起的他同这皇上的那些话,心里总是有了点儿什么。
……
众人随皇帝入了别馆,这别馆依山绿树成荫,林脉间隐隐是些野鹿、兔、狐之类的小型兽类,于是便在沈瑞的带领下,一群年轻人早已跃跃欲试。
皇上因身份并未参与,只吩咐了一会以彼此所猎之物来个评判奖赏。于是,剩下的老臣便陪着付天玄,向别馆的大敞亭而去,其他人等布置起敞亭来,摆来了小桌台几,准备了酒水瓜果。敞亭外堆了柴火,看来这一会儿是要现烤猎来的野味呢!
一时间,大家分头忙了起来,众人心里想着这逍遥的两日,倒也算不枉费了这么好的自然风光。
此时,皇上身侧只随了之前在御书房里,也就是皇上称其为沈叔的这名老者。这老头看来身份是很特殊,众人皆不知原由,连他们薛家也不甚了解。只知道皇上的起居用度,都由这老者来照管负责。
这名为沈叔的老者,又不同朝中其他人有什么来往,连想去攀句话都是没的,朝中也不是没有多疑过他沈叔的身份,只谁又能多话些什么呢!
薛御原本就无心去狩什么猎,但也想随众人进林子去看看,总比矗在这些老臣间要好,便也就策马跟上了沈瑞。
付天玄在这敞亭二楼的廊间看着此时薛御随众人而去的那抹背影,眼中明明灭灭,心里竟也不知是何滋味,好在敞亭二楼没什么旁人,又静默了一会,直到薛御同一众都消失于密林后,付天玄才道,“沈叔,朕要怎么办?”
一句怎么办,不过是抒发内心的感叹,并不是心中犹疑不定的意思。那老者听后,意味深长道,“薛大人这儿子确实并非奸恶之人,他随了沈瑞大将,倒是薛梁茂为自己做了件善事。”
“善事?朕不觉得,反是认为薛梁茂为了他这儿子,不想让其夭折在情爱里,才下的狠戾之策呢!”付天玄负手,转眼望向了远处的风景,眸中精光熠熠。
“看来他薛梁茂心里已经很清楚了,定是知道了他这儿子对蒋家小公子蒋延的那份心。”老者自行解释道。
“朕之前还觉得奇怪,以薛梁茂的心思如何肯让自己的儿子撤出宜琅?然后,又同朕三番五次谈到他那儿子的前途,说什么薛御要做了个文官,也没那份才,还不如就成个武将,兴许能有番作为。如今,朝上又因蒋敬在沧云一事,他更是揪住了朕不放。这只老狐狸,沉寂多年,到头来心思还是扑在他这儿子身上的。”付天玄冷冷的说道。
“皇上,虎毒不食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呐。”老者一叹。
“沈叔,朕也是自私,为此也算害了朕的晋渝。”付天玄低沉着说,抬头去看那一望无际的天空,叹气,“朕有时候觉得这个天下还不如一份喜欢,也不如朕的晋渝的。”
“不,皇上,您要以大局为重,切勿因其他的事,坏了多年的筹谋。”那老者面露认真,定定的看向付天玄。
付天玄沉默了好一会,回身拍了拍面前老者的肩,只道,“沈叔,您的儿子,朕这心里,有的只是愧意,沈晋渝若还在,他兴许也会怪朕呢!”
说完,付天玄转身,入了亭,准备下楼,“沈瑞他们大约要回了,且去喝酒,同朕等着吧!”
老者便跟上了付天玄,心里一琢磨,忽然吃惊着问,“皇上,您是怎么知道了上廊阁那事的真相?”说完这句话,老者才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付天玄这席话到底在说什么。
“沈叔还是不要清楚那么多,让朕在这两日好好观察观察薛御的表现吧!”话完,付天玄消失在楼道上,自行下了楼。
……
且说薛御同沈瑞将军等一群人在林间的狩猎,俱也不是什么难事,没一会儿就满载而归,此时,沈瑞同薛御牵着马并行,两人侃侃而谈了起来。
“薛贤侄,你家父倒也是个心思清明的人,竟会让你随我去邺城,那地方可不如宜琅这么好的。”沈瑞道。
“我爹就这样,巴不得拆了我同我的那些酒肉朋友的情谊,才是最好的。”薛御苦笑着答道。
“哈哈。”沈瑞朗声而笑,“男子汉啊,一定要驰骋沙场,有番作为。这点,本将军很是赞同你爹的决定。”
“对了,沈将军,我只有一事不明白,这邺城虽是关隘,但也不似常年有外寇所侵的诸多危险,怎么皇上总是很在意,这之前,总因人多嘈杂,我也就没问一下。”薛御说道。
“嘿嘿,贤侄,你去了就知道。皇上看重你,此刻老夫觉得,你还真行!”沈瑞说完,看了看身后那些打来的猎物,满意道,“这些兔鹿,剥了皮,可以做成坎肩夹袄,倒是保暖,等会儿,可别忘了向皇上讨赏赐啊你。”
薛御听后,心里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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