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的这个蛋糕简直戳中他心。
华景和埋头专心吃蛋糕,墨清坐在一旁看着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阿和,等等我帮你洗澡可以吗?”
他的动作停了停,“为什么?”
“你两只手都受伤了,不方便。”他的口吻看似冷静,“只是洗个澡而已。”
华景和继续吃蛋糕,“我觉得我可以自己来。”
“你想怎么做?”
安静。
墨清叹了口气,“所以还是我来吧。”
水流蜿蜒过细腻的肌理一路向下,橙黄的灯光温柔地包裹着身躯带来暖意。华景和坐在浴缸里仰头,夹紧的双腿似在遮掩又似在抑制。墨清衣着整齐地坐在椅子上帮他洗头发,泡沫流过手指钻进衣袖带来粘腻的感觉。手指划过他的脸时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情和谐欲在烧。
“手能捂一下脸上的伤口吗?我要冲水了。”
华景和闻言照做。墨清拿起花洒试好水温,半弯下身冲洗他头上的泡沫。清水顺着发落地成了一圈水洼,越积越多后蔓延开去。
洗完头发便是身体,墨清压下所有不干不净的东西,让自己的口吻和平时无异:“阿和,站起来。”
华景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扶着浴缸站到一半脚竟突然一滑朝后跌去。墨清眼疾手快立马伸手抱住了他,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侧躺在他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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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浅(下)
四目相对,华景和浑身发烫,手忙脚乱地想要站好,墨清怕他摔着立马出声制止:“别乱动,我扶你。”
华景和借力站好,背对着墨清声音喑哑:“我还是自己洗吧。”
墨清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蝴蝶骨间的一颗痣,他的背染上了红,映得一颗褐痣也带了朱色。血气方刚的年纪,喜欢的人一丝和谐不挂地站在自己面前,要有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欲和谐望。墨清伸出手抚上那一颗朱痣,心神完全沦陷在这肌肤之亲里。
华景和全身一颤,立即转过身打开他的手,眼里尽是害怕和排斥,“你还是出去吧,我只冲水不用沐浴露就不会弄到伤口了。”
他下手重了,才回过神的墨清低了眼看自己的手,竟被他打出了红色的印子。自作自受,他苦笑。而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开浴室。
华景和看着自己的手,他竟然打了他,用力之大还撕开了伤口,他能感觉到有血在渗出,在重重纱布之下。他抚上心脏,让它和更疼的心紧贴,“对不起。”
打开花洒,温水过后冷水倾盆而下。
洗完澡换上他的衣服,他在客厅里看书,闻声抬头,看见华景和就露出微笑,“衣服有点大呢。”
“嗯……”他关上厕所的灯,看了一眼时钟。
“十点了,你要睡了吧。”墨清拿着书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我能先和你聊聊吗?”
华景和迟疑地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轻轻点头。
“我喜欢你。”
在这寂冷的冬夜里,说话的时候还会呵出白色的雾,就这么将那四个字说出口,一切平静得像深海的石。
“尽管你已经知道了,但我还是想亲口告诉你,我喜欢你。”
墨清打开手中的书,声音低沉动听,“‘我和他的初遇是在幽深的小巷里。他踏着石板拿着一串糖葫芦,眉眼弯弯步子轻盈,单纯天真尚不知世间烦恼。我嫉妒这样的人。冷着一对眼看他从我身边走过,口中幽幽地传出哼一声。’”
“‘他于是停下了脚步,眸光流转泄了一夏景致。那时日未毒只有鸟叫虫鸣,他忽然清清爽爽地笑了一声,如风拂过天空,云卷云舒绽放万千姿态。’”
华景和颤抖地看向他手中的书,《远山树寂》。
“你大概还没开始看这本书吧,”墨清宁静地微笑,“这是我和你的故事。”
“我写作,是因为我要实体去承托虚渺的回忆,毕竟没有你的十年,我只能靠回忆你度过。这份感情是怎么变质的,我不知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无可救药了,我喜欢你,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但是,比起这些,我更想你开心。我知道同性恋将会遭受什么,我见过无数对情侣就这么分开了,抑郁症也有,自杀也有。我时常会想,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你承受不起这些压力该怎么办。我怎么能让你受伤。”
“可是我……我控制不了啊,我想和你近一点,再近一点,我看到你对别人好会吃醋会嫉妒,我想你只看着我,我想碰你想抱你想吻你。但是不行,我怎么能让你受伤。所以我会放手,景和,我会放弃。”
已经不再是亲昵的阿和。墨清拿起手机按下发送键,把编辑好的短信发了出去,然后把短信页面转过给华景和看。
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华景和只能看见黑白光影,他用力眨眼让两行清泪直落,才看清屏幕上那触目惊心的七个字——
小希,我们交往吧。
千疮百孔后又沉进深海,咸的海水浸入伤口撕扯出尖锐的疼痛,光越来越远,冰冷的黑暗一点一点把他吞噬,无助地绝望。
可是让潘小希成为横在他们中间的警示牌,限制住他们的一举一动,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景和,我……能有最后一个请求吗?”
华景和哭着点头。
“我想吻你。”
唇瓣贴合唇舌交叠,缠绵却痛苦至极。他们在这寂冷夜色里相拥亲吻,一刻不停地索取如同沙漠中人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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