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些刻意了,落在别的人眼中自有其他的意味。
天知道温庭只是被自家哥哥温然的话唬住了,此刻骤然见到安墨有些按捺不住的逃避与激动。
原本他就没有看见安墨,加之刻意躲避的矛盾心理,便就没有像往常那样莽莽撞撞的找起人来,他以为对方不出席了,结果之后因为方瑾烈惹出事来,他才发现安墨被安排在那种地方,就算再单纯的人,也知道那不会是什么好事,也是要帮安墨出一口气,他刚准备讲话,自己的好友却似乎看出了什么,一把拽住自己,反而讲了那样不客气的话。
总算也是让他鼓动的心有些沉淀下来了。
而他的朋友,也就是凌云,一个方瑾烈放在心上的人。
☆、暗动
温庭的闪躲很是明显,别说是安墨能够感觉的到,就连一边心不在焉的方瑾烈都因为温庭的举动,而狠狠的皱了一
下眉。
温家对温庭保护的实在太好了!竟然连最为基本的伪装都不屑教于对方。
而凌云则是犹疑的看着安墨,眸中的深思一闪而过,那张娃娃脸上有着原不该属于他的考量。
一切都早已经变了。
一席婚宴,各种心思。
直到结束,那种诡异的气氛也没有散去。
“安墨,应青岩人呢?”方瑾烈望了望远处的那辆明显改装过的军用车,有些疑惑的发问。
安墨与方瑾烈站在酒店的玄关处,现下婚宴已经结束了有一会儿了,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在攀谈着,绝大多数人离
开的差不多了。
方瑾烈看了一眼凌云与温庭的方向,随即又看向安墨,有些打趣的视线一直在安墨身上不肯转移半分。
在他与安墨相处认识的这些年,应青岩可以算是一个无处不在的存在,堪比安墨的专用保姆,那个人沉默,但是对
于安墨的吩咐唯命是从,做事有极高的效率,此时此刻,方瑾烈看见远处那辆车子的驾驶位上,赫然不是原本该出
现的人,才会有此一问。
不可否认,方瑾烈的视力好的出奇,隔了一条街竟然都能看得请驾驶位上坐着的人是谁。
安墨原本的浅笑温柔,在方瑾烈突如其来的询问之中,散的个干干净净,明面上看去仍旧是那个他,没有改变分毫
,但若细看,就会发现那人雾霭的眸子里,一丝温情也没有,只余淡漠。
安墨不可抑制的想起了那一日的情形。
唯唯后来一句话也没有说,用着那样骇人冷漠的目光,无声诡异的凝视着自己,他看着应青岩的时候,是那般的森
冷锋利,丝毫也不曾掩饰那股子杀气,但当他把目光触及自己之时,便只余下只剩下了死寂,与那——嘴角连他本
人都没有发现的嘲弄。
然后,他当着应青岩的面吻了自己!
吻了自己......便离开了
在一个知道全部知道实情的男人面前,竟然做出了兄弟luàn_lún的事情......
安墨似乎都能看见应青岩沉默目光里的震惊与怜悯,讥哨与鄙夷。
那种自欺欺人的平静在对方的视线里早已......无所遁形,那一刻他失了仪态,失了气度,慌不择路的跑到了洗手
间,吐得昏天暗地。
脑中尖锐的嘲讽音色一阵高过一阵,搅得安墨头疼不已,而那不断流着的自来水发出阵阵的声响,突兀却诡异。
盆池里满是散着异味的苦胆汁,安墨低着头,拧开的水龙头将那些污秽的东西冲刷了个干净,似乎这样就能粉饰太
平。
恶心,厌恶,嘲弄,虚无。
看着镜中那个面色惨怛,苍白无力,失了血色的柔美男子,镜子外面的安墨,只觉茫然陌生。
这个悲哀绝望的人是谁?这个可笑荒谬的人是谁?
直到一张纸巾递了过来,那所有失控的情绪才渐渐的收敛了回来。
“林衍,上机时间到了。”应青岩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口中的话一点情面也不留,直接打在男子脸上。
“林衍死在了火灾里...”
安墨没有接过纸巾,身子站的笔直,他看着应青岩,凝视良久,那声音淡的可以,却莫名的坚定,带着令人无法撼
动的力量。
朦朦胧胧的雾霭之中什么也没有!
从来就不存在林衍,所以没有luàn_lún,没有!没有!!
应青岩一言不发,看着安墨的目光更加深邃了。
“安墨,安墨,你怎么了?”方瑾烈忧心忡忡的看着失神了有一会儿的安墨,语气不免有些焦急。
“......”
回神,默然,安墨再一次失态了。
“你刚刚......”显然是说不下去了,方瑾烈被方才的安墨怔住了,那种脆弱到不堪一击的状态,实在不像是安墨
会拥有的,此时见安墨恢复了常态,方瑾烈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安墨淡淡的笑了,俨然不欲多谈。
自是看出了安墨的想法,方瑾烈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纤细柔美的男子,便不再说一句......离开了。
方瑾烈的脚步靠近,缓缓接近那个一直目送新郎新娘离开的娃娃脸男人,那个从新娘新郎已经离开了至少有三刻钟还不曾动过分毫的男人。
“安墨,你怎么了?”关心,忧虑,单纯明媚。
安墨转头,就见到方才还一直对自己避之不及的男孩,此时却焦急的看着自己,纯然的眼眸里是不掺杂质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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