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压制的太久,早该爆发了。
安墨也是看出了温显沉稳有度的表现下,有着这样的野心,才会让安情和另一批人在另一种方面接触温显。
才会把当年温庭被绑架的事情的内情原委,暗中透露给温家的人。
“温家的人脉?”
安墨良久不语,显然是在沉凝着,思索斟酌着什么,他的语气很淡,几个字在他口中轻咬绕音,颇有一种玩味的感觉,然而光看他冷漠的眸子,就知道他并没有把温显说的话放在心上,对于温家的人脉,看来也是不屑一顾的。
“温家的资金链没有到位,维持不了多大的现状了,那时候,温家的人脉...咳咳...还有用么?”
残弱苍白的身子突然咳嗽了起来,安墨咽下口中血腥,问了最为关键的一个问题,语气很是直白残忍,淡漠的像是一种无声的讥刺。
“温显,你这样的承诺,太可笑了.......”
安墨的声音愈见低了,掩不住的倦态,袭上他的眼角,他侧头,不再看着温显,盯着某处虚空,最后冷淡漠然道:
“不管你来的原因是什么,于善家,我自有计较,温家若有那个闲情,还不如先摆脱了眼下的困境。”
竟是闭上了眼,拒绝再次交谈下去。
“......”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窗,打在安墨的侧脸上,晕出一层淡淡的黄晕,竟将他的睡颜模糊了些许,说不出的安详美好,说不出的苍白脆弱。
似乎这个病弱之人,只要稍稍触碰,便会消散于天地间,他的生命仿佛轻的像鸿毛一样没有存在感,好像任何人,只要对他微微施力,便可让他在世间永远消失。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孱弱病态苍白的少年,将几大家族玩弄于鼓掌之间,以自身为棋子,生生的为他自己破开了一条不见血刃的活路,哪怕片体鳞伤,他也恍然不知,淡漠残忍,浅淡微笑的布下一步又一步生死棋局。
他生,对方死;他死,对方生。
这才是真正的至死方休。
“安墨,你不是一直在找善家毁了旬家在b市□□的计划和录音,我那里有,如果,你想通了,便差人来t省维科然酒店找我,我会在那里呆上三日。”温显看着安墨的表现,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出什么结果了,他起身,准备离开,在走到病房玄关处,转头,道,“你想要借着旬家的手,让善家伤筋动骨,那份资料是很好的契机。”
温显自进来便暗中观察着安墨的种种表现,这才确认了安墨确实没有考虑用温家对付善家的打算,确信了安情不是故意透露安墨与善家不和的消息来引他上钩的,所以讲话便更加真诚了些,想到自己查到的消息,重复的道了一遍:
“这是个契机。”
然后,离开了。
安墨耳不能听,只能看着人,辨别唇语,闭上了眼,自然就听不到温显讲了什么,不过他也能够料得到对方会说些什么,因为那本就是在他算计的一部分里,在温显离开以后,他突地睁开了眼。
看着病房玄关处似乎站着有一会儿的人,淡淡道:
“温显动摇了,他离开t省前一个小时,你去找他,带上方家的资金,便是同意了他的合作?”
安情靠在玄关处,身子斜侧着,双手鼓掌,发出“啪啪”的掌声,脸上的失神思索在安墨睁眼和他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便收了起来,他立马变得面无表情:
“安墨,你演的真好,温显这样精明的人都被你给骗过了,真是好手段。”他走近,想了想道,“温显肯定以为他是处在主动的,你是处在被动的,你去找他同意合作,是一种深思熟虑的妥协,这样,他接下来的防备就会少很多了吧!”
叹息似得感叹道,安情却是浸了一层冷漠的光泽在眼底:
“如此看来,你的身子应该无大碍了吧,有这么好的精力,能够演这么一出戏......如此我就不派人来打扰你的养病时间了。”
满是恶意的说完,安情便离开了,面对安墨,他总觉得自己的手段太过小儿科,也不在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面前自取其辱。
安墨早知温庭当初被绑架是谁的手笔,温家查不到的,旬家可早就了若指掌,他既是旬苫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选择在这个时间段让人暗中透露告诉温显,也不过是为了加大温显对善家的恨意与不满,让温显对善家动手的决心添了一把助力和原因。
他之所以一开始表现的吃惊,是让温显以为安情的所作所为都是自作主张,而他不知情的,而后对于温显的提议不屑一顾,也是让温显觉得他看不上温家。
不然,温显那种城府,料想他最近身边发生的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怎么会不怀疑安墨和安情是别有居心,早已串通好的,为的就是让温家当出头鸟。
毕竟,安情的出现太过突然了,他绝对有理由怀疑,这是安墨布下的句。
而安墨的神态和每一句话,都透出了他的无辜与不知,都流露了他对温家的看不上。
只有这样,温显才会放下警惕,真正合作。
至于为什么要三天以后再去找温显,那就是为了让温显也觉得焦急,毕竟温家资金链的短缺是不争的事实,而那个时候温显原本以为一切皆在他掌控中的心思,因为迟迟不见安墨的答复,而感到焦躁了,那个时候极容易趁虚而入,既是为了让温显举得安墨真的有在考虑,凸显的这一事实的真实性,又是让温显再次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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