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存在的。
没有林衍,没有那股执念,他早在前几次善御给的任务里死去,而不是拼着一股气,苟延残喘的也要逃回来,也要活下去。
“......”
林唯的话,病榻上的男人并非没有听见,然而他也只微微睁开了眼,见着对方诡异莫测,变幻不定的神色也不戳破对方这拙劣的伪装,然后又闭上了眼,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你不介意,便如此吧......”
你既愿意自欺欺人,忽视自己的情感,理智的愿意相信自己所查到的,那做你一回哥哥却也无妨,至少这一次是你的选择。
善御早在少年醒来的那一刻便把之后发生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对方,一份做了假的dna报告,一些明摆着的漏洞,如果眼前浑身是刺的男人肯用心查一查,也许就能够发现那些所谓的真相了,可是这个张扬桀骜的男人没有,是真的难以发现,还是因为一些莫名的情绪和晦涩,让他刻意选择忽视那些不同寻常,而相信所见到的白纸黑字,躺在病榻上的男子不想追究,一切都是林唯这个自傲的男人自己选的,日后出了什么事情,也怨不了旁人!
这是病床上的人最后一次参与这些曾经的恩怨,从此以后,他将再也不会为这些过往费任何心神。
一次死亡,说道大彻大悟也不为过,他是唯一一个历尽千帆以后,依然保持本我的卫家血脉,甚至这场深眠让他把他对于安家,对于安巡的怨恨憎恨都磨得淡化了,纯然澄澈,与世无争,他只想静静的过完这些他为数不多的日子!
是的,醒来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他的生命不会长久,所有的生机在他自焚的那一刻早已断去,如今的醒来也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只是有些时候并非自己抽身,便可以退后了。
☆、红鸾劫(1)
“哎,你看见了没,那位据说是林唯的哥哥,啧啧,植物人也能醒过来,真是让人大开眼见啊!”
嘲讽里有些说不出的嫉妒。
“自家弟弟都爬的那么高了,他要是再不醒过来,可不就白有了这个弟弟么?”
哂笑的,另一个人看了一眼对方,伸手,旋开水龙头,反复清洗了好几遍,然后随手抽出一边的纸巾,擦干,淡淡道。
三言两语间,就将他们话语中沉睡了多年才刚清醒的人,曲解为一个贪慕虚荣的哥哥,将对方遭受过的苦痛全数视为了一场笑话,仿佛对方的清醒也不过是因为弟弟的上位,能够给对方带来巨大的利益,如此才清醒的。
这是怎样的恶意揣测与冷漠言语,明明所有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林衍,那个林唯的哥哥,是因为什么才会变得那般模样,才会成为一个躺了多年的植物人,但是他们却仍旧揣测,仍旧心中不信,冷眼旁观的,漠视这两兄弟所有的痛楚和无奈,只觉得对方所遭遇的于他们不过是一场戏,戏中人的感情他们不信,所发生的,他们好笑。
也许不是不信,而是因为那些感情,是他们从不可能得到的,甚至从不敢奢望的,因为嫉妒,因为艳羡,因为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他们本能的,用上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去曲解,似乎这样,就能平复他们自己因为得不到而所拥有的空洞苍白,掩盖他们与生俱来的悲哀。
“......”
“你说,林唯最近对着安家搞出了这么大动静,是不是要替他哥哥报仇,毕竟他哥也是安家弄残的么?”
“谁知道呢,虽然是个少尉,可这么多年看他也没长什么脑子,做事情直来直往的,也不是不可能,你没看他护着他哥,护的跟什么似的,这知道的呢,还以为那个是他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包养了什么小情人......”
最后的几个字很轻,基本不细听便听不见,但他那暧昧而低笑的神色,也可以想象的出里面的不会是什么好话。
“呼呼”的声音不自觉的响起,烘干器运作着,不断地吹出热风,烘手的声音掩盖了那些言语里意味不明的暧昧。
“喂,说道情人,你说安墨那个人,他的那几张照片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些丑闻竟然都被压下来了,好大的本事。”
另一人也拧开了水龙头,清洗着自己的手,侧着头,看着旁边的人问道。
“他呀,会叫的狗不咬人,没看他之前的动作,再怎么着几张照片还奈何不了他呢!”
但同样,在所有世家眼中,爆出了这样的事情的安墨,他的仕途基本也算是完了。
烘干了手,这人语气凉薄的紧接着道:
“他那几张照片和几个视频,真假先不论,反正要真是让林唯把安家搞垮了,就他那个模样,那个身份,那种气质,至少以后肯定不会没地方去!”
“说实话,谁会想到平常好像一个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安墨,那个高高在上,难以接近的安家公子,在男人的yù_wàng里,也会露出那种神色,我看了都动心了呢!”
同样的,明白了同伴话语里的深意,那人立刻接上去。
屡见不鲜的对话在不同的那些人不断身上出现,羞辱中透出种种的不屑和□□,这便是安墨那日以后所要遭受的舆论,哪怕这件事压根没有被报道过,但是圈子里早就无人不知了。
“......”
这两个人离开了洗手间,一个在隔间里的男人走了出来,紧接着,又走出来一个,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言语里的两个主角,听完了他们所有的对话!
当然,也不能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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