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露出了仓皇的样子,用着手掌掩住自己的脸,一脸头疼的说:「你知道那孩子的父亲回来了吧?」
女的轻轻靠在阳台上,头慢慢的往後转,看着七楼鸟瞰而下的街景,如果……从这七楼一跃而下,又会有什麽结果?脑袋会炸开吗?那种死象铁定是自己难以想像的。
「我不想把那孩子还给他,现在他看起来是那麽的快乐,虽然以前的确是我做错了,但是就当作是弥补,我想让这孩子留在现在环境。」女人冷冷的说着,便想去自己不堪回首的污秽过去,自己曾经用自己的双手伤害一个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也根本没有犯错的无辜孩子。
男人轻轻一笑,便说:「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你。」
女人疑惑的望着男人半晌,只见男人颤抖着嘴唇,缓缓开口,终於道出:「……我们离婚吧,苓芳。」
※※※
母亲的样子一直不对劲,这点纵使我很明白,却对於自己一直无能为力,甚至又懦弱的没有开口寻问感到十分愧疚。
我仰躺在佟哲庆的床上,听着窗外风声萧萧、树叶摩娑着墙壁所发出的沙沙声响,还有不久前下完雨,留在叶片上的小水滴滴落在地板上发出的细微声音。
佟哲庆就睡在我身边,距离我不到几公分,我的心里却还是被不安笼罩住,就连闭上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我翻了个身,紧贴着佟哲庆的背,他似乎也还没睡着,轻轻的回了头,瞥了我一眼。
「睡不着吗?」他低声问道。
我眨了眨眼,嗯的应了一声。
「在想你母亲的事吧?」
这次,我抓紧了他的衣服,紧紧的闭上眼,或许打从一开始他就什麽都看出来了,而他也只是默默的看着──没办法开口多问,或许也是怕我难过,毕竟人的心房一旦忽然崩落,悲伤的情绪就会忍不住涌上心头。
「我总是在想很傻的问题,可是却又常常听到别人说想得再多也於事无补,那又是何必庸人自扰?我的确赞同这样子的话,可是我做不到,不想太多会让我很旁徨,好像自己没资格那样傻傻的活下去。」不知不觉,我将我心中的话一次倾吐了出来。
他转了个身,面对着我,便用手环住我的身体,将我搂於怀中,「你还是头一次和我说这麽多心里的话,我也常在想你到底把心事塞到心里多久了。」他叹了一口气,便接着说:「是这样没错,想太多确实也是给自己添增负担,但是你为你的母亲而感到忧郁,那表示你真的还是很关心她呢,为了这样子的事情让自己添增一点负担,没有不好。」
是阿,我的确是在担心她。或许以前自私又蛮横的我从来不知何谓用爱去对待别人,但是有时候当我渐渐想通了,就觉得世界上很多事情不过是我自己在埋怨,而大家都改变了,我又是何必继续埋怨自己的过去?
「哥,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但是能当你的弟弟真的让我觉得很开心,我很庆幸当初能当上我哥哥的是你,我很难想像我叫你以外的人哥的样子。」
我听着听着,脸上不知不觉露出微笑,「我还以为我是很烂的哥哥。」
从小就常对佟哲庆大小声让我现在感到愧疚,即使他常常说他不介意,但是我也还是从来不知道我身上有哪点值得他喜欢的。
霎时,他稍微起身,将身体撑在我之上,用着神秘的眼神望着我,而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那双满满深情眼神更是会把人吸进去。
「佟哲庆……」我轻唤了他的名字,阖上了眼,便接受了一次温存的吻。
如果是以前,我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叫做佟伶,对於自己这种主动接受弟弟的爱我绝对会感到羞耻,但现再我仍然记得自己视佟伶,也记得羞耻,却因为热情比什麽都还要汹涌,而将其他东西抛之脑後。
那双熟悉不过的手攀上我的背,而那张温热的嘴也贴在我的嘴唇之上,曾经有人告诉我爱情就是一种霍出去的事情,当时我把它当成是一个笑话听听,但现在我能领悟到一些道理,我也因为霍出去而变得贪的无厌,忘记了自己的义务,只记得自己喜欢眼前这个人。
吻由嘴唇转移至颈部,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随着吻感到炽热,在颈部上留下的吻彷佛会使皮肤燃烧,在上向外蔓延着。
随时都会溶化的感觉令我眯起双眼,泪水也滑到了眼眶周围,是现不知不觉也朦胧了起来。
「佟……啊……」
我看着佟哲庆专注的脸,在这片平坦的胸前恣意的玩弄着,不禁发出了连自己也觉得奇怪的叫声。
我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虽然心中依然有畏惧存在,却又不想要他停下来,更加贪婪地──所求更多无法满足的慾望。
眼看睡裤已经被拉到了脚环以下,我立刻慌张的坐了起来,佟哲庆盯着我的视线令我更加的感到为难,脑子一片混乱,便抓着佟哲庆说:「你、你也?!」
他盯着我半晌,一下就笑了出来,一语不发便自动的脱下了身上的睡衣露出了坦荡的胸前,那比我的胸前还好看,至少还有些男人该有的胸肌在,颇有男人味,令人看得出神。
我再看看我的胸前,就像是女人胸部发育得不太好,一片平坦,不禁觉得忌妒。
看着他也已经把衣服退去,我也害羞的静静侧躺而下。
「我不会像之前那麽粗鲁的。」佟哲庆咬着我的耳朵轻说着,我紧闭上了双眼,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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