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去茶楼喝茶的,可你却不在。”
“喝茶?”
“不行吗?”
“行。可是要和别人出去,不是应该事先约定的吗?”
“我就是临时起意!不行吗?”贺宇风横眉立目。
“行,当然行。”李燕歌笑意更浓。
舒眉,开颜,把手从贺宇风身上撤离,压低了声音含笑道:“对了,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本是天上奉酒的仙童,因为动了凡心、触犯天条,所以被打下凡间。王母娘娘说:如果你能找到一个人来证明世上真有人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话,我就解除对你处罚。贺大人,你说我能找到那个人吗?”
贺宇风一愣,神色尴尬起来,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他想起上次李燕歌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可当时他却说了一个刻薄无比的话。他忘不了当时李燕歌的眼神和背影。可是,自己又该怎么回答呢?这种事情是要靠运气的,并不是他说了算,如果随便给予肯定或否定的回答,就等于是在骗人。这不是在迷惑敌人,所以他不喜欢撒谎。
过了片刻,贺宇风才回答:“……这不是打仗,我没办法立军令状说能或是不能。我只能祝愿你早日找到这么一个人。”
李燕歌道:“我应该继续找那个人吗?”
“应该。”
“如果我觉得找到了那个人,应该去争取吗?”
“应该。”
“如果别人都说我配不上那个人呢?”
“如果那个人也觉得你是他在找的那个人,你们又过的很快乐,何必管别人说什么?如果什么都要顾虑,那还不得累死啊。”贺宇风回答的一脸理所当然。
李燕歌微笑,话题一转,道:“先前贺大人说要和我同仇敌忾,贺大人可还记得?”
贺宇风一听有点生气,你还敢提?!可没等贺宇风开口,李燕歌就道:“我可还记得,而且时刻铭记。我把贺大人你当成皇甫大人来信。贺大人上次说即使是我这个娼妓的话,你也愿意好好听取,你可还记得?”
贺宇风蹙眉,不明白他用意何在。
李燕歌以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正色道:“皇甫大人信我,你信不信皇甫大人信的人?”
贺宇风仔细地看他,缓缓点了点头。他记得七月十四那晚皇甫卿眼神的暗示,现在看来,李燕歌果然是被交代了什么任务。
李燕歌道:“那么,信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请相信我。”
贺宇风有点迟疑:他的话,能信吗?纵使有皇甫卿的保证。
李燕歌忽然眯起眼睛笑:“其实我只是个自私的人。会答应皇甫大人的拜托,也是希望能在事成之后得到允许,让我得以待在那个人身边。如果我被皇甫大人讨厌甚至憎恶,我就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贺宇风蹙眉:“舅舅的态度,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李燕歌笑道:“是呀。非常非常非--常地重要。”
然后李燕歌就感觉到看不见的熊熊烈焰从贺宇风身上腾地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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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宇风蹙眉:“舅舅的态度,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李燕歌笑道:“是呀。非常非常非--常地重要。”
然后李燕歌就感觉到看不见的熊熊烈焰从贺宇风身上腾地冒了出来。
就见贺宇风胸口一起一伏,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道:“我告诉你,不要妄想了,死心吧,舅舅和你是没可能的。”
李燕歌含笑,知他误会了,以为自己是在觊觎皇甫卿。歪头道:“干嘛把话说得这么绝啊。皇上对皇甫大人又不好,只要我好好表现,指不定--”
“别傻了。舅舅和皇上好好的。”
“我亲眼看到的,你也知道的不是吗?如玉夫人生产那次,如果不是你把皇甫大人强行带回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其实皇上根本是憎恨皇甫大人的吧?”李燕歌不说皇甫卿对承玺是否有心结,是因为如玉夫人的死因是个不见底的深潭,踏进去并不明智。于是避重就轻地从承玺那边找突破口。
“当时--”贺宇风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在之前,我和舅舅在边关的时候,皇上把大安卢氏一门灭了族,舅舅回来后知晓了,认为这么做太过残忍,和皇上争吵。当初我带舅舅去三春晖,其实也是想让他想点别的,放松一下。”
李燕歌有点吃惊,问道:“灭族?他们犯了什么大罪?”
“冒犯皇权。皇上想把大安的一部分人口迁移到政陵去,促进政陵的工农百业,但是大安的人不愿意。卢氏的长老作为代表出来向钦差求情,钦差让当地所有乡绅表决,所有人都站在卢家一边,只有一个儒生站在钦差这边。卢家的一个子弟就在半路上把那儒生给杀了。”
李燕歌听到这里,反而冷静下来,道:“就是因为这个?因为卢家的权威竟然超过了皇上,有人会为了卢家的利益杀掉代表着皇上利益的人?”
“是的。”贺宇风点头道,“于是皇上听取丞相的建议,把卢家灭了族。舅舅认为这件事做的太绝,这也是他第一次和皇上争辩。当时他们闹的很僵。否则--”说着横了李燕歌一眼,“否则舅舅怎么可能被我一说就跟着我出去看热闹?他可是从来不爱瞎凑热闹的。”他凑到李燕歌面前,指着他鼻子道:“所以,我说,你,死,心,吧!”
“死心?”
“没错!”贺宇风挥手:“舅舅喜欢的是皇上,你没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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