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德中停口,再次拢了拢盖好的被子,悄悄退出房间。
沉睡中的师杰不知道,另一边的苏禾央,也不明原因的失眠,直到凌晨才入睡。
虽然是不急,洪学承还是一点点地将大头佛的套路,教授给了两个孩子。待他们掌握了基础,洪学承再一次消失。不过他经常这样,徒弟们也不在意,只自顾自地练习和配合。
只是
禾央哥,你怎么变成国宝了?学习拳法与大头佛套路的时候,两个孩子是在室内练习,而苏禾央等师兄弟则需要在室外接受训练。直到师杰被解放出来,才发现苏禾央眼底的青黑色,十分担心。
没什么。苏禾央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师杰知道自己最近一直睡眠不足。
见他不说,师杰也没有多想。回家后,将事情告诉了父亲。
师德中惊讶地说:这是睡眠不足的表现,会不会是向东夜里吵到禾央了?
苏红缨正和苏向伟打着电话,闻言对电话那边问了一句,挂上电话后说:向伟说有可能,我让他还是暂住到向东家里好了。禾央又要上课又要训练,晚上还要被他爸吵到我想叫他过来住。想到电话里,弟弟那又恼又嗔的语气,苏红缨有点无奈。
师德中点点头,我问一下向东,他同意的话,明天让禾央过来吧。说着就去打电话。
苏向东本来就对没照顾好苏禾央感到愧疚,现在听说可能因为他夜里小心翼翼给自己复健,影响到儿子的休息,心里就更惭愧了,二话不说就同意让苏禾央到师家住,直到苏向东康复。
第二天,师杰高高兴兴地拉着苏禾央回自己家。
苏禾央无奈地拽住他,别急别急,我还没收拾呢!我回家收拾一下,你在家里等我好不?
师杰看着他,不,我跟你一起去,我也想探望东叔。
苏禾央笑着揉了揉他脑袋,牵着他回自己家去。
趁着苏禾央回房间收拾,师杰歪着小脑袋,好奇地看着苏向东手上脚上绷带上的各种涂鸦,舅舅,这都是你写的?
只见绷带上布满了:东哥是大笨蛋、东哥越活越回去了之类的字,还有一些不知道是猫儿还是小狗的爪印。
苏向伟没答,苏向东瞥了他一眼,心里偷笑,面上正经的说:是啊,他比小杰还幼稚下面的话被他吞进肚子里。因为他眼睁睁看着师杰接过苏向伟递给他的马克笔,兴致勃勃地在厚厚的绷带上画画。
苏禾央出来的时候,正看到师杰指着苏向东脚上绷带上的几个奇怪的画,这是东叔,这是舅舅,这是禾央哥,这是我
苏禾央走过去,看着那几个勉强看出来是头像的画,问:那小师老师和师母呢?
师杰小心翼翼地看他,两人都没注意到绷带的主人也悄悄地瞄了苏向伟一眼。师杰说道:那我也画上佳姨姨吧
现在是吃饭时间,在这边吃完饭再过去吧。苏向伟突然冷冷地开口。
两个小孩奇怪地面面相觑,苏向东目送着苏向伟走进厨房,无奈地在两个孩子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坐上轮椅,安抚两个小孩道:没事的,向伟只是累了。
他这么说,俩小孩也就这么信了。
第六章:汇龙舟
自从苏禾央住到师家以后,师德中就摆脱了睡前故事的工作。他打趣地问苏禾央,小杰晚上没闹腾吧?没有非要让你说睡前故事吧?
苏禾央看看身边乖乖吃早饭的小孩,见他察觉到自己的目光,疑惑地看过来,柔和的笑了笑,没有,他都很乖。
乖?师德中看看自家儿子,收到他无辜的小眼神,笑了笑,好吧,除了你回家的那些天,晚上一定要我说故事之外,确实很乖的。
苏禾央看着小孩可怜巴巴的表情,笑着问:那要我说故事么?
禾央哥给我讲功课!师杰刚过五岁生日,还有一年就要上小学了,现在让苏禾央提前辅导,以后念书就能轻松点。
好!苏禾央揉揉他的小脑袋,答应下来。
于是,除了平常训练外,苏禾央多了项工作,就是给师杰讲一年级的课,有时师德中也会凑过来讲解一下,让师杰受益匪浅。
苏禾央问过师杰,为什么不让师德中给他讲。
师杰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师德中,说因为平时总看到父亲为备课批卷忙到很晚,现在还因为母亲怀孕,而兼做厨子,觉得不能再烦父亲了,所以一直没有说。
苏禾央揉揉小孩的脑袋,觉得这孩子真是懂事极了。
这一天,村里的河道十分热闹,村里所有男性都围在水涌边,吉时已到,拜祭已完,成年男子们便赤着上身,挽高裤脚,一人扛着一条圆木纷纷跳进了水涌里幸好涌水基本是死水。
只见他们将圆木的被削尖的那边一插到水底,随着村中长老的一声高喊:起龙船喽!,用力将埋藏在淤泥中的某个庞然大物给拱了出来。原来是一条长足有二十米,宽一米的大木船。体重轻一点的,在船的坐板露出水面时,马上跳了上去,抄起大胶水桶,不停地将船里的淤泥和水给弄走。
当一桶一桶的泥和水被弄出来挖出来,被藏在淤泥中整整一年的木船,慢慢稳当地浮出水面。
用水将木船上残留的淤泥洗干净后,留守在岸上的村民们将大鼓传递到木船上,原先参与起船的村民们又再跳上船,拿起船杖随着鼓点慢慢将船划出水涌,停靠在村祠堂外的码头。
村长以及在祠堂留守的村中长老,小心翼翼地从村祠堂中请出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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