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瞥了一眼还在睡觉的闷油瓶,起身走到阳台上去,顺手带上了病房的门。
“喂?”我按下接听键,跟对方打了声招呼,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到回应。
这是什么毛病?
我疑惑地又看了看屏幕,上面显示正在通话,时长也还在一秒一秒地增加……没有挂断,也没有杂音。于是我再次把手机贴到耳朵上。
“喂?请问你是……”
还没等我说完,电话那边却忽然传来了一些细微的声音,像是有风吹过了谁的衣服,在空气中摩擦布料产生的窸窣,又像是下雪之后,脚踩在雪地中传出的嘎吱声响。我还能听到电话那头一个人若有若无的喘气声——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喂,喂你是……”
电话“啪”地被挂断,我站在阳台愣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骂了句艹,这都是什么事啊,接了电话什么都不说,明明另一头听着对方肯定就贴着耳朵在听,我人都光明正大地在这也不躲着,要有人追杀我也不用偷摸打电话定位,打这哑剧电话是什么意思?
把手机揣进兜里,我轻手轻脚回到了病房。
好在之后都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发生,闷油瓶这回也算是结结实实睡了个觉,我在一边坐着无聊,差点也跟着一起歪过去。就这么等到窗外的夕阳照进窗户的时候我才从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睁眼一看,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闷油瓶的脸就在我面前,丫手还搂着我的腰,感觉到我醒了跟着也睁开眼,很自然地就把脑袋凑过来蹭了蹭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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