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也为我操劳了不少时候似的,我算是拖累他了。我不像是喜欢他的,更不能说喜欢他,我现在身体状况听起来像个半死不活的,温安没法娶了,顾弋我欠他很多,但我能怎么还他?把我送给他抵债?我吸了吸鼻子,果然这世道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在我没钱的时候同时我也是没病没灾的,现在手握一千多万还没花呢就半条腿已经入土了。
顾弋走出去这会我一动也不想动,干脆就待这里头饿上几天,等他哪天闻见恶臭的时候自然会发现我。到时候我不用去拖累谁,也不用去接受他们怜悯的眼神……
可是,我预料错了,顾弋把衣柜打开时另一只手正举着手机,而我手机铃声也恰好在这时候叫唤了起来。
不用说我也知道自个此时此刻的表情有多丰富,顾弋不开口我也先憋着,反正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但我猛然才醒悟过来,我先前就是占着他的‘喜欢’,所以才敢那么肆无忌惮的做一些让他各种难堪的事情。
但这觉悟明白的太迟,铁盒子被我抱身上这么久,我就是出于纯粹的好奇心,把它在顾弋面前打开了。里面的东西我前后看了个遍,这块翡翠钥匙如果我没猜错就是我外公送给我的满月酒礼物。我带了二十年的东西,在赵四那晚之后失踪了。加上赵四说的话和顾弋的种种,他应该就是那个把我救走的人。
我把钥匙拿出来挂脖子上,铁盒子我双手奉还给顾弋,顺带着朝他笑了笑,赞叹道:“挺有意思的,不知道顾先生准备了多少年才设下这个‘天衣无缝’的局?”
顾弋原本还愣着一张脸,见我这副态度反倒缓和了不少,他兴悠悠的把领带抽下来,说道:“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很不果断,延延!先不说其他的,你为什么进我房间?又为什么把我箱子打开?”
“你管我?”我脑袋里头一片浆糊,现在我唯一的念头就是远离这里,特别是顾弋,他完全没理由去主宰我的人生。
“我怎么能不管你?你爸在公司破产前三个月把法人改成了你,他欠债一亿多美元,全让你背负到身上了,那是什么样的概念,可能你才大二就被债主逼得精神分裂了。而你那时候又在干嘛?对呀,你什么事都没有,因为你爸只以为你外公为你挡了。风平浪静,我只是嫌着无聊做慈善罢了。”
我半天没话说,愣了。顾弋大概也挺心烦的,跑卫生间冲澡。我趁他穿衣服这空档问道:“你为什么…为什么…要…”
“喜欢你!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做好事还不留名对吗?”顾弋拿毛巾擦头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他继续说道:“我那时候脑子大概是有病才会觉得你小时候长的跟安吉儿一样神圣不可侵犯。”
我寻思半天没明白他意思,因为太长,有点难以消化。而且思索半天就没一点印象,顾弋从枕头下拿出一张照片递我。
上面是十几个小孩子,我看了半天终于瞅到了自己,那时候眉头贴着颗红心痣,穿着小西装一脸无邪的对着镜头。今天意外的事情太多,我也无暇震惊。接着把每个小朋友的面部都打量了一番,最后才指着最角落的顾弋说道:“你为什么板着脸?”
“延延!别岔开话题,放空心思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说些什么。”顾弋微眯着一双眼,表情挺柔和的。
我被他盯着浑身不自在,这样一来就忍不住捏指甲盖。顾弋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子,直接贴着我。
精神折磨大概就是这种,我理清思绪才想出一条既可以救急又能当缓兵之计的答案:“等我病好了再说,总不能让你当半辈子鳏夫对吧!”
顾弋笑了,嘴角印出特别好看的弧度,我正瞅着他发愣,本来我是想细探敌情的,但无意间就被美色所迷惑。顾弋圈住我后背飞快在我唇上啄了一小口,见我没多大抵触情绪,立马趁火打劫一番扫荡。我知道我开始有点不清醒了,但理智尚存三分立马把他推开。
“胃疼!”我故意拧着眉头吱了两声,顾弋拉我抱着没吭声,其实我除了心口一阵冷颤就没多大感觉,真的!每天多少人要死对吧,缺我一个不缺,多我一个当然也能容得下。
这安静久了人会变迟钝,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推开他问道:“我还是没搞清楚,你看起来不像那么保守的人!你的种种表现跟我在你身上下了蛊似的,我真不觉得这世上有这么这么纯粹的‘爱’。当然,我自私惯了偶尔也会发发善心,就算是补偿你的精神损失。”
顾弋脸色有些难看,我很满意。人在心寒那刻血液会凝固0.03秒,从而导致气血不畅,要知道我自傲的表情全是此时此刻我自卑的产物,我没法让一个心理变态的人为我伤心痛苦,可能是一辈子。要那样的话,到时候我死的可能也不会轻松。
“等事情忙完,我会放你走!”顾弋说这话正拿毛巾擦头发,我也看不清他啥表情,挤着笑脸拍了拍他的肩打趣道:“这么煽情干嘛!谁都不用走,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顾弋闷闷的,明显不想说话,我直起身子说了声:“你忙!”
“延延!我想你应该是明白的,‘爱’和‘喜欢’本身就是无可名状的,而为什么能一如既往只是开头就在心底戳了个章。”
我都踏一只脚到他房外了,顾弋这话我没法答,进退维谷之中沉默的消失掉才是上上策。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是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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