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啊。”苏黎微微笑着,而后又想起什么似得问道:“对了,你那叔叔和婶婶还有来找你吗?”
宁修远回答:“他们最近都没有来找我,估计是上一次被我吓着了。”要是可以,他真希望那两人都不要再出现。
“那就好,不然你这孩子又要被欺负了。”苏黎松了一口气,而后叹息了一声,若是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她定然要跟那两人好好掰扯掰扯,他们两个实在是害的宁修远不浅。
“苏婶您多虑了,”宁修远说:“之前我便说过,我不再是之前那个任由他们捏圆搓扁的宁修远了,我已经变了,会保护好自己的,所以您不用担心。”
“嗯,是这样就好。”苏黎点头,而后又想到现在这个时辰,他们两人应当是出摊了才是,怎么会还在家里,于是问道:“小远,你们今儿不出摊吗?”
被这么一问,宁修远才想起他还没有跟苏黎他们说过,“苏婶,以后我都不出摊了。”
闻言,苏黎以为宁修远是要重新开始寒窗苦读准备三年之后的科举考试了,于是便点点头,说道:“你这样决定也好,本来你就该认真读书的,将来也好考得功名,光耀门楣。”
宁修远知道苏黎是理解错他的意思了,无奈的笑了笑,道:“我并不是要继续读书准备三年后的科举考试。”
“那……?”苏黎声音稍大了些许,有些诧异,双眼更是睁大。
“苏婶,苏大哥,我们还是到屋里说吧。”瞥了一眼因为苏黎那一声驻足的百姓,宁修远说道。
苏黎似乎也察觉到他们就站在门口讲确实不太妥当,“好,左右我待会儿也无事,小远啊,你可要好好跟婶子说说啊,既然你不是要继续读书,为何不出摊了呢?”
宁修远温和道:“我待会儿会告诉您的。”
转身重新开了门,宁修远将苏黎和苏航都请进了屋子,因为顾忌到苏黎的寡妇身份,所以他并没有关门,而是就那么敞开着。
苏黎见此,冲着宁修远笑了笑,她知道这是因为她的缘故。
烧了热水沏好了茶水,宁修远这才在墨凡御身旁坐下。
望着苏黎疑惑看着自己的模样,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沉默着斟酌了一下语言,随后才慢慢地说道;“苏婶,是因为今后我是打算要开酒楼,所以便不出摊了。”
“酒楼?”苏黎有些震惊,不过她到底也年长他们许多,故而片刻之后,她就已经回过神来。
苏黎轻蹩柳眉,不赞同道:“小远,这酒楼可不是想开就能开得起来的,何况你要从哪里来那么一大笔银子。”
知道苏黎是担心自己,所以宁修远只是笑了笑,而后回答:“银子我已经筹齐了,而且铺子也买下了。”
“铺面已经买好了?”苏黎疑惑,她问道:“买下一间铺面至少也要一百两,这么大一笔银子,你从何而来?”她担心宁修远会被人骗了去。
宁修远温声道:“婶子,我前些日子跟小御一起出城上了一趟山,走的深了些,本来只是想要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打打牙祭的,却没有想到居然有幸挖到了几株人参。”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我觉得左右人参我自己拿着也无用,所以我便拿去药铺卖了,药铺的掌柜说那人参至少也是百年以上的,故而花了许多银子从我这里买走。所以苏婶,您别担心银子的事情。”
听了这番话,苏黎这回真的是站起来了,她担忧地将宁修远从位置上拉起来从头到脚从前到后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在确定没有任何伤痕之后,又将一旁一直都安静地墨凡御也拉了起来看了一遍,直到确定两人真的都没有受伤,这才放松下来,重新坐了回去。
“你们两个孩子,也太大胆了,那山能随便进的吗?”苏黎板起脸来严声斥责,眼里有担心,有责备还有庆幸。
“自从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即使是城里有经验的猎户都不敢随便往深处走,你们两个倒好,初生牛犊不怕虎吗?幸好是没有发生什么,不然你让婶子怎么向你的爹娘交代呢?还有小御也是,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的爹娘该如何心疼呢?”
宁修远乖乖地低头让苏黎训斥,他知道苏黎只是关心他才会这样生气,故而听着这样话,倒是觉得心里暖暖当当的,很是幸福。
而对墨凡御而言,这样的训斥其实已经司空见惯,只是这次跟以往的都不一样——
但是以往的那些,是因为有人对他的有各种要求,希望他样样都好,这样才能靠他得到权利、金钱,却唯独没有关心他,担心他,而这次,却仅仅只是担心他出事,这样严厉的训斥反倒让他浑身舒坦,心里暖暖涨涨。
安静地听完话,宁修远重新抬起头来,他上前一步俯下-身抱了一下苏黎,道:“让苏婶为我们担心了,对不起,这是唯一一次,以后我跟小御都不会再去的。”
“小远啊,你要爱着自己些。”苏黎被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青年,顿时没了脾气,表情也慢慢软化了下含怜惜和疼爱,她抬手轻轻打了一下宁修远的手臂,道:“既然你是真的想要开酒楼,那我也不拦着,只是你要小心一些,不要被人骗了去。”
宁修远:“不会的,地契我跟小御都看过了,确实是真。”
苏黎点头:“那便好。”
之后,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宁修远跟墨凡御便不得不出门了,他之前跟徐掌柜约定好的时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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