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厉封的成绩还不算太糟。
文正祈一直觉得岳铭章的行为隐隐透着一股不那么对劲的违和感,试探了一次却被冷冰冰地警告,并且当晚就被来路不明的人套在麻袋里打了一顿。
岳铭章同学,你是不是在针对厉封?
文老师,不知道的事还是不要乱猜的好。
两个纠缠不清的孩子是什么时候长大,又是什么时候彻底分开的呢?始终作为局外人的文正祈从来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教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他始终记得当年的那两个迥然不同的男孩,一个叫岳铭章,家境优渥,成绩斐然,天之骄子。一个放在心房最柔软的地方,时不时拿出来批判,时不时拿出来怀念,那一声爸爸,这辈子却再也没能听过,他是只剩自己的厉封啊。
大哥,大哥,醒醒,回房睡吧!昨晚又看了一晚的文件!你怎么,你怎么一点也不爱惜身体!岳家老二岳维渊嘟嘟囔囔一见大哥醒来立马退避三舍,缩头缩脑贴着墙缝往外挪,一边斯文扫地琢磨偷听到的东西,厉封,什么东西?
今天的天气并不好外面下着铺天盖地的大雨,人一出去冷风顺着衣领往脖子里刮,一种压迫呼吸的凌厉来势汹汹。岳铭章皱着眉头,因为缺乏睡眠,眼睛里布满血丝,冷峻的脸庞有些苍白,精神并没有往常那么好。
站住。他看也不看往门外挪老鼠步的人,没什么温度地丢了一句话,也不再开口。
来了,来了!岳维渊背朝着他僵在原地。他唉声叹气地瞪着地板发了一会儿呆,恨恨地想自己真是倒霉,看见书房灯还亮着,偏偏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虽然大哥说话从来都是冷冰冰没什么情绪,但是!
维渊你是才回来?现在似乎已经五点了。岳铭章看着面前哭丧着脸的俊雅青年,视线在他皱巴巴的隔夜衣服上停留了一会儿,微微皱起眉来。
挎着脸的岳维渊一步步挪回去,他万分不愿意看到大哥脸上露出哪怕一丝丝的失望表情,可是他就是对经营家族企业没有兴趣吗。
顶着岳铭章越来越冰凉的视线,岳维渊立马老实交代道:被以前的朋友拉去唱了一晚的歌下次不敢了!岳维渊皱巴巴地说完,偷眼看了一下书桌后男人的表情。
岳铭章松了一口气,脸上不自禁露出宠溺而无奈的表情,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爸把生意撒手撇下,我我知道你没有兴趣,不是先让你管理一家玩具公司试试吗?别任性。他顿了顿看向岳维渊。
岳维渊的脸都红了,拜托,他都二十四快二十五的人了,怎么还拿他当小孩,不禁不甘心地撇撇嘴。知道了,明天就去报道,这下子大哥你总满意了吧?三弟也快毕业了,我看他就挺能干的,到时候一定能为大哥分忧。
他是他,你是你,不能混为一谈。岳铭章一句话把他堵回去,随后扬了扬手里的家规,开始了正式的批评教育,他语气平板地说,没结婚的人彻夜不归像什么样子。拿去,抄十遍。
岳维渊抽搐着接过一看,立即大叫,指着其中一行说:这是什么!十一点以前必须回家,否则锁门罚站!啊啊啊,大哥,我成年了,不信你看你看!说完把身份证恭恭敬敬双手递过去摆放在桌子上。
那证件照上是一个斯文干净眼神微微带有笑意的少年,fēng_liú漂亮的眼角上挑,棱角分明的嘴唇刻意闭紧,面对镜头做出一股严肃认真的神情,十分滑稽。
怎么还留着十八岁办的身份证?岳铭章随手拿起来,看得似乎有些出神,半晌脸色缓和了一些,看着眼前已经长成修竹一样翩翩公子的青年露了点笑意。
岳维渊把那张印着他呆头鹅一样的傻脸的身份证塞回皮夹,转脸看到那份新家规又是一阵呜咽,小声嘀咕:你都快三十了还拖着不结婚,我急什么!
岳铭章听了问:你这是在跟我比赛?
岳维渊惊呼,捂着嘴左右乱看。
岳铭章也不在意,用一种谈公事的口吻淡漠说道:我有未婚妻。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岳维渊刚要嘟囔些什么,一抬头,发现他的大哥对着窗外的雨竟然在走神,忽然又滑过那个含糊不清的名字,心里有些古怪。
可是那个名字怎么听都不像一个女人的名字啊。脑子里快速闪过一抹异光的岳维渊看着他大哥英俊平静的侧脸,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一双眼珠子晶亮晶亮的。
大哥,你不会还是处男吧?不过脑的话一出口,岳维渊立即退后三大步远警惕地看着猛然回过头并且面露慌乱的岳铭章,咽了咽口水。
岳铭章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竟然避而不谈,拧紧了眉脸色变幻不定地瞪着笑得不怀好意的岳维渊,半晌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你怎么会这么想?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嗯?这难道是重点?不对,莫非!岳维渊挑了挑长得有些媚气的眉,朝着岳铭章眨了眨眼,嘿嘿。
不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的岳铭章看着神色过于柔媚的二弟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不容置疑地问道:路家老三还有和你联系吗?
话题转的太快,岳维渊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大哥神情不虞,马上回说:他说他爸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突然要他去外省任职,现在心里正窝着火呢,我躲他都躲不及。说完心虚地转了转眼珠。
岳铭章知道他没胆子骗自己,满意地微点头,自语了一句,究竟是哪里遗传的怪毛病这个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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