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一琢磨,觉得比起肉麻兮兮的苏苏,还是这酥鱼更符合他的性别,勉强算可以忍受。
那么这个话题总归告一段落,苏于溪正式成了孟沅口中的“小酥鱼”。(画外音:这话貌似有歧义啊喂?)
可是除开这个,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没有解决,因为晚饭时苏母在场,苏于溪和孟沅很默契地没有提起,现下苏于溪被苏母推出去送孟沅,两人肩并肩安静地压马路,这气氛就很适合说点心里话了。
“小酥鱼,你是不是生我的气?”
“也没有。”
或许一开始苏于溪的确是不太高兴,任谁被欺骗都会如此,更何况他已经将孟沅真正当成他的朋友了,而且是来到这世界之后,第一个真心想交的朋友。
孟沅仔细观察苏于溪的神情,隐约发红的灯光下,他面色也很红润,只有微微抿紧的嘴唇无形中泄露了他真正的情绪。
“小酥鱼对不起,我的确骗了你,我不是保安。”
孟沅停住脚步,对着苏于溪站定,垂着手低声下气说出这句道歉的话时,态度活像个小媳妇。
“……我知道了。”
苏于溪回答的时候,语气淡得像白开水,却仍旧温和如初,孟沅也有些摸不透,“你……你不怪我?”
苏于溪摇了摇头,“你既然选择骗我,那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这是你的事,我没有权利怪你。”
孟沅听他说得无所谓,心不由往下一沉,“你的意思是,你不怪我,是因为不在乎?”
苏于溪诧异抬头,孟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明亮的黑瞳仿佛被火红的霓虹灯点燃了,灼灼发亮。
迅速偏过头,苏于溪不知怎么,有些不敢直视孟沅此时的眼神,“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小酥鱼,其实我会骗你,恰恰是因为我不想让你觉得我骗你。你还记得么?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个晚上,我对你说我是保安,那是我一时心急撒了谎,可是后来当我真的认识你之后,我……”
孟沅顿了顿,嗓子有点发涩,“我想跟你做朋友,所以我怕你知道我那天晚上是骗你的,对我印象就不好了,这才决定把谎言编到底,专门装扮成保安的样子的。”
苏于溪沉默着,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
孟沅顿时有点着急了,“总之,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苏于溪轻轻叹了口气,“我没有生气。”
“你有!”他都不搭理他了,还不算生气?
苏于溪笑着摇了摇头,“我的确没有生气,若真要说起来,开始我只是有点失望,不过后来我很快就想通了,但并不是你说的不在乎,而是因为我也将你当朋友,所以我才决定相信你,相信你有你的理由,至少出发点不是坏的,既然是善意的谎言,那我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孟沅完全呆住了,半晌,他眨了眨眼,傻乎乎问,“那你为什么下班时候没等我一起走?”
苏于溪答得理所当然,“往常你都在岗亭那儿等我,今天没有,我想你可能有自己的事要忙,这才先走了,而且后来,我不是准备给你打电话,还在地铁等你了么?”
“……”孟沅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不带这样玩儿的吧?原来搞半天一直是他自己在那儿瞎担心?苏于溪根本就没有生他的气?
“小酥鱼,你可真是……害本大爷白担心一场,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危机解除,孟沅又恢复了一贯的无赖作风,明明这件事就是他起的头,他反倒这时候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找苏于溪要起补偿来。
不过苏于溪这回吃一堑长一智,也学聪明了,只见他微微一笑,“明天不是有海洋馆的游园会么?我陪你一起去怎么样?”
孟沅瞪大眼,“不、不是吧?这也算啊?”
苏于溪两手一摊,无辜地一眨眼,“那不行的话,就算了。”
孟沅何曾见过苏于溪这般神态动作,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满是纯粹的笑意,充满少年特有的慧黠与无邪,当真让他看痴了眼,等反应过来时,苏于溪已经走出去十多米远了。
“哎小酥鱼!你等等我啊!”
苏于溪只管笑,也不等他,孟沅几大步追上,“你这家伙,说翻脸就翻脸啊,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早九点,我到你家楼下接你,去海洋馆要倒几趟车,咱开车去方便。”
苏于溪偏头看他,似笑非笑,“你车不是坏了么?”
我去!他记性咋这么好?
孟沅一时卡壳,“额……嗯……已经修好了,今天刚修好的。”
苏于溪也没有追问,孟沅这次可算长认识了,苏于溪不是表面看来那么好糊弄的,关键只在于他想不想计较而已。
略一踟蹰,孟沅决定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小酥鱼,我刚又骗你了,其实……其实我车没坏。”
“嗯。”苏于溪只淡淡应了一声,脚下仍旧走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姿态从容一如他的内心,仿佛什么事情都知道,什么事情也都看得很开。
“其实今天来找你的那个老头,他是我……老爸的老爸,你知道的,也是观赏鱼协会的会长。”
“……”苏于溪有一瞬间的诧异,却在几秒钟的思索过后,他便明白过来。
孟会长姓孟,孟沅也姓孟。
孟会长说,他有个不成器的孙子,成天让他操心。
孟会长还说,一开始他的确有意给他下马威,而孟沅,正是在他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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