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我才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就……不过大哥你放心,我也只跟一个人说漏了,以后我一定记得帮你保密!”
孟沅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楼里,与他的名字有关的人,除了苏于溪还能有谁?
可他还是怀抱一丝微弱的希望,“你跟谁说漏了,都说漏了什么?”
小保安皱着眉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他叫谁,不过好像是这周新来的,长得特别特别好看,声音也很好听……我、我就跟他说,我们这儿没有叫‘孟沅’的保安……”
得!果然是苏于溪。
孟沅咬牙,“那他呢?他听你这么说,什么反应?”
小保安浑身发抖,说话都开始磕巴,“没、没什么反应,就、就那么走、走了。”
没反应?
这恐怕才是最不好的反应,孟沅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本来往常这个时间,差不多正好能赶上苏于溪下班,但眼下只怕……
“你在这儿,看见他下班出来了吗?”
“啊?哦、哦,已经走了,走了有……有十几分钟了。”
孟沅捂脸望天,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其实这一路上,他一直在考虑对策,想着要如何才能继续顶着保安的身份跟苏于溪套近乎。
结果现在,他竟然直接被告知,不用愁了因为已经穿帮了,虽然下周起他也没必要继续再这儿扮保安,但千不该万不该,他是以这种形式让苏于溪知道真相啊。
而且孟沅很快意识到一件事,苏于溪到现在都没给他发短信,明明说好一起下班的,他却撇下自己先走了,所以毋庸置疑,他肯定是误会生气了。
“大哥,你、你怎么了?”小保安好心地表示慰问。
孟沅一脸沮丧,好几分钟才缓过劲儿来,“我没事,这两百块你也不用还我,毕竟你也帮了我,我这反正……迟早也得穿帮的。”
说完将钞票又塞回给小保安,摆了摆手,“走了。”
小保安见他走路都走不直,背影明显颓丧到不行,心里疑惑之余也颇有些感慨,低头再看手里那两百块钱,他突然觉得,这孟沅虽然有时候装大爷凶神恶煞的,而且还很自大,但其实人还不错。
一路浑浑噩噩走着,孟沅都没顾得上看方向,只是惯性地进地铁站、刷卡、上地铁,居然一路平安无事。这期间孟沅好几次拿出手机,按出一行字,又删掉,按出一行字,又再删掉,如此反复不下十回,那条短信也变了不下十种表达方式,却还是没能最终发送出去。
直到孟沅已经清晰感觉到,握住手机的掌心都在出汗,他才终于心一横眼一闭,选择直接按下通话键。
“嘟……嘟……嘟……”
短短的几秒钟,简直像把他的心放在火上煎烤,孟沅本就剩下不多的勇气也在这漫长的等待里消磨殆尽,他渴望手机那边的人能接起电话,又害怕他接起,因为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才能不惹人讨厌。
“喂?”
温和的声音响起,电话里听来有些模糊,却更加细腻,而且比起平时当面交谈,这样的距离更近,几乎近在耳畔。孟沅浑身一机灵,嘴巴张了张,却竟然没能发出声音。
“孟沅?”
电话那头不是很确定。
“啊……呃,是我!”
冲口而出,因为紧张而干涩发紧的嗓子终于得到释放,孟沅听见自己心脏如雷泽之鼓,躁动不安剧烈跳动的声响,几乎盖过了他接下来的这句话——
“对、对不起。”
电话那头有一瞬间的沉默。
“……其实我也正要给你打电话。”
孟沅怀疑自己听错,苏于溪说,他刚才也正要给他打电话?他们这么心有灵犀是在闹哪样?如果放在今天之前,孟沅肯定会兴奋地脑补一番外加手舞足蹈举杯庆祝,可眼下他却高兴不起来。
“你……你是要问我骗你的事么?”
孟沅的声音简直跟哭已经没两样了,而他脸上此时的表情,亦然。有几秒钟,电话里没有再传来任何声音,孟沅心情已经糟糕到极点。
时间滴滴答答流逝,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孟沅才终于听见苏于溪又说话了,“我打电话是想问问你,晚上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哈?”是他听错了么?
如果要问从地狱到天堂是什么感觉,那孟沅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跟坐云霄飞车差不多,心理素质不好肯定会晕车的。
“因为我下周就走了,我妈觉得咱们以后不在一起上班,见面机会少,所以她想问你要不要晚上过来吃饭,就当聚一聚,她还给你准备了小酥鱼。”
“呵呵……呵呵……当然,好啦……”
乍听见“小酥鱼”这三个字,孟沅只有傻笑的份儿。
“你现在在哪儿?”
孟沅抬头看一眼上方的地铁线路指示灯,这时地铁刚好到站,广播里传来报站的声音,孟沅说,“我在地铁中街路站。”
“嗯……”电话里苏于溪似乎也在看指示灯,“我快到五巷了,这样吧,我在这站下车,等你到了给我打电话,我们再一起回去。”
哇咧!孟沅摸着良心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要想歪的有木有?实在是苏于溪最后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暗示啊有木有?
难道他家小酥鱼经此一劫,终于开窍了?
当然用脚趾头想这也是不可能的,孟沅轻咳一声,整理好乱七八糟的思绪,强作淡定地回答,“好,那到时我给你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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