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孟沅是何许人也,“孟沅也是你们这儿的保安,怎么,你不认识他么?”
小保安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们这儿保安只有我和另外一个哥们儿,但他也不叫孟沅啊?您……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不好意思,大概是我弄错了吧,谢谢你。”
苏于溪没多说什么,转身往回走。小保安在后头看他的背影,摸着脑袋使劲想了半天,突然就灵光一闪。那天那个找他借保安服的家伙,这两日每到下班点都会来顶替他,难道——
“哎!等等!”
苏于溪早就走进办公楼,完全听不见他追着呼喊的声音。
“完了完了!”小保安捶胸顿足,直觉就要不好,“我……我不会是坏了那位爷的好事儿了吧?老天,不要啊——”
而这边,孟沅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穿帮,他火急火燎跑到马路边,足足等够快半个小时,直到滴滴两声清脆的喇叭响,一辆车终于在他身边减速,没等车完全停下,孟沅便等不及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好你个孟大宝!”
前面驾驶座上年轻的司机紧张地缩起脖子,只当没听见,而后座上的老者银白的眉毛抖了三抖,锐利的目光投向毫不客气直呼他名字的孟沅。
“你这混小子,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那气势神态不怒自威,与早上竟是完全迥异,但面貌穿着分明相同,正是协会会长孟老无疑。
“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你又不是头一天知道……等等,别扯开话题!我问你,明明说好那人交给我处置的,凭什么你现在突然要把他弄到总部去?你这样平白无故横插一脚,叫我还怎么办事,那个赌还怎么算?”
孟老瞥他一眼,“我现在不想处置他了,他是个难得的人才,我很欣赏他,决定重用他。至于你我的那个赌约,既然是我先反悔,那就算你赢,我会遵守约定,绝无二话。”
“你——”孟沅愣住,明明赢了,但他却一点都兴奋不起来。“可是……可是你之前还说要好好整一整他的,怎么突然就对他改观了?这不合理啊,你蒙我的吧?”
孟老挑了挑眉毛,“我才没你那么多闲工夫,再说老头子一言九鼎,从不诳你,你赢就是你赢。而关于这件事,有一点我必须先跟你声明,苏于溪我已经属意重点培养,将来让他为协会效力,所以也不准你再找他的麻烦了。”
孟沅简直气得想掀车顶,“什么叫我找他的麻烦?我——”
剩下的半句噎在嗓子眼里,及时刹住车,“反正,我不同意,”孟沅咬牙,至少不是现在同意。
苏于溪得人赏识自然是好,可关键是现在这种时候,他俩才刚刚认识,苏于溪要是就这么走了,他不能继续装保安跟他套近乎,那接着要再找什么理由才能接近他啊?
孟老看出孟沅心里藏着事,不觉也多看了他一眼,“你这小混蛋,难得见你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孟沅脸上一红,嗫嚅,“什么上心,不过是他这人傻乎乎的,难得碰见这么好玩儿的……”
“混账!”孟老差点抄起手里的拐杖就往孟沅身上招呼。
孟沅自知说错话,虽然是为了掩饰内心真实想法而胡乱搪塞的,但也的确太过了一些,默默在心里对苏于溪说声抱歉,孟沅却还是不想放弃,“可是你都说了,你最讨厌那些关系户的。”
“你呀!”孟老将手中的拐杖磕了两磕,十足是恨铁不成钢,“我既然做出这种决定,怎么可能没仔细调查过?他虽然是托关系进来的,但他并没有什么背景,只因为他爷爷是协会的老会员,有点人脉才找上门来的,跟那些个好吃懒做的纨绔子弟不一样。”
孟老又接着说,“而且他没有背景,身家清白,这正是我很看重的,只要我一力培养他,他就能全心全意为协会效力,为我们孟家效力,不会被任何势力趁机利用,我对他才能完全放心。”
孟沅沉默了,他早知道苏于溪不一样,却没想到孟老精得跟老狐狸似的,根本瞒不过他,而且他所考虑的层面,比他以为的还要更深。
“说到底,你也不过是想利用他罢了。”孟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赌气,忍不住就说出这样的风凉话。
孟老注视他,半晌沉沉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你这么说也没错,我们是各取所需,我给他平台,他给我回报。而且他最终还是会感激我,心甘情愿为我所用,不像你这个小混蛋,就是不肯听我的话,如果你足够让我省心,那我何必非得千方百计去找一个外人?”
“……”孟沅握了握拳,“这么说,他是非去不可了?”
孟老哼一声,知道自己说什么对孟沅而言都是耳旁风,“是的,我已经决定了,他下周就会去总部报道。”
“好吧,我知道了。”孟沅推开车门。
“等等!你要去哪儿?”
“下午还有拍摄任务,您忙吧,我先走了。”孟沅说话的语气闷闷的,孟老没再说什么,任由他关上车门,往相反方向快步走去。
直到孟沅已经不见人影了,孟老还仍旧定定地望着后视镜里公路的尽处出神。
“老爷?”司机忍不住出言提醒,“老爷,刚刚总部来电,凤锦集团的人已经到了。”
孟老这才回过神,“嗯,开车吧。”
车子缓缓发动,孟老又一次看向后视镜的方向。
已经有多久了?孟沅像今天这样,跟他说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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