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却见七叶也睡着了,他慢慢的侧过头看着七叶。想起那日闭目前看他的那一眼,浑身散发着疯狂的气息,眼中却是一片死寂,他那时绝望了吗。这个人,一直跟着自己,自己却忘了他,他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性子,繁季摇头苦笑,该怎样面对他?
繁季抚摸着七叶的脸,他忽然发现,七叶长的竟是如此绝美,长眉入鬓,秀美却不失凌厉,微颤的睫毛像是蝴蝶停在了脸上,看着微微抿着的薄唇,繁季有一瞬的失神,那软软的触感还在,他的身体忽然一颤,轻叹了一声,他是百馨的儿子。
而一直忘记的予在心头越来越清晰,他恨不得马上见到他,今日或许能见了吧,不是他如何了,听说是喝了望海之滨的湖水,是不是已经将官生忘了?他的心思百转千回,却转不出一个情字。
七叶在他叹气中醒来,看着两人的模样脸色微微泛红,轻轻挪了一下身体,嗖的一下便在池里消失了。繁季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这个家伙,害羞了吗?
出了神仙洞府,天光已然大亮,繁季让白云几个在思过崖上等着,他与七叶一起去了小云境,如今他已有了空见的记忆,想着两人应该在这里。七叶疑惑的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端倪来,可是繁季面无表情,任他怎样也看不出来。
到了小云境,繁季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七叶满腹疑虑跟在他的后面。
看着院中的二人,繁季的心里微微发涩,他们是他这一世的师父,虽是没有名分,却是精心的教导过他。
常笑和易阳同时起身相迎,齐声道:“云主降临,蓬荜生辉。”
繁季微笑道:“不敢当,好久不见。”
易阳道:“请”
三人笑着进了院中,常笑邀他就坐,繁季道:“自云殿一别,已有两千年余年,只觉白驹过隙。”
常笑望了易阳,笑道:“是啊,我们那时还只是刚入玄门的孩童,如今在世人眼中已是不死的老妖怪了。”
繁季微微点头:“只觉时光易逝。”他打量了四周“你们竟是会享福的,我不如你们良多啊。”
易阳脸上笑的自得,道:“我两个胸无大志,只想着岁月静好。”
常笑附和:“怎敢与云主相比,不过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罢了。”
繁季道:“不错,我喜欢在这里,你们都坐,我有事要说。”
三人落座,繁季轻叩着桌面,开口道:“其实……我记起了空见的事。”
常笑和易阳均是大喜过望,旁边的七叶听了却是脸色大变,死死的盯着繁季问道:“几时记起来的?”
繁季微微垂眸道:“昨夜沐浴时。”
“为何不告诉我?”
“不知如何说?”
七叶的眼里慢慢泛红,咬牙道:“你好……”他转身便走,繁季面色微僵,犹豫着要不要追。
常笑虚按着他的肩头道:“你得罪他了,追也没用,把今日的话说完,我教你怎样将他慢慢的哄回来。”
繁季拿出了一块碧玉放在桌上道:“这块是绿芒。”
常笑拿起来道:“跟当年你给我们的是一块上的吗?”
繁季点头:“正是,这一块当年被百馨拿走,不知为何将它留在了梵净山?”
易阳道:“当年你一共分了四块,我与常笑各持一块,绿芒下落不明,后来我两个跟着我师父经过梵净山时便觉察出有绿芒的气息,但是修为太低,找不到他的下落 ,后来再来时已有回生池与碧水珠。”
三人又说起了当年的事。
原来,云渊与繁季大战,两败俱伤,正巧易阳和常笑的师父带着两人去云殿,繁季便把四块玉分开,送与易阳与常笑,嘱咐他不要让玉再到一个人的手上。
可是经过了两千年,云渊竟被官生和予带出了山。三人不禁感叹,造化弄人。
昨夜繁季已然想明白云渊为何能出,官生的身上带了一半碧芒,而予的墨龙正好带在身上,这等于凑够了一多半,是以云渊能出。
繁季微微点头:“当是有人故意分开了碧芒,这人的修为当与我不相上下。我今日说的便是与这绿芒有关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相逢小云境
常笑看着繁季的脸色郑重,便道:“我去沏壶茶来。”
不一会儿他便端了一壶茶出来,重新坐定,他于二人分了茶。繁季端起轻抿了一口,这才慢慢拿起桌上的绿芒道:“绿芒是五色玉中法力最弱的一块,他的作用是疗伤辅助作用。”他摩挲着绿芒,缓缓道“就是说,他的作用是给那四块玉提供纯净的气息,助他们修行。”
常笑皱眉问道:“云渊若没有这块玉,修为会如何?”
繁季颔首:“不仅会停滞不前,还会受到外来的气息侵扰,所以……”他皱紧了眉头“我以为云渊这两千年来的功力已经不纯了,所以他对官生和予的影响不是一点半点。”
易阳忽道:“你是说他的气息影响到了空见和予?”
“正是,我看了官生所做之事,无不是偏执的,他一意孤行,这与他在梵净山时的性子极为不符,想是受了云渊的影响,予的影响也一定不小。云渊的修为高,可以自己控制这股气息的侵扰,可是修为低的官生和予就不一样,这对他们的影响非同小可。”
常笑点头:“正是如此,我也想过,官生为何要一意孤行,甚而将天下修真人士都得罪了,原来这里云渊功不可没。”
易阳脸色冰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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