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在飘动,那里便是传说中望海之滨,传说那里是生门亦是死门。
官生跃跃欲试,要下去看看,七叶拉着不让他下去:“那里欲念甚重,心智不强的人会被各种欲念所扰,你现在还不能去。每月的月中,月华最盛的那几日是欲念最强的时候,避开为好。”
说话间,云渊带着予已经奔到前面去了,官生和七叶紧随其后。云渊挥手间一个白花花的物事出现在空中,赫然是白玉精舍,他沉声道:“进去。”
四人鱼贯而入,精舍内的摆设一应不变,官声暗暗称奇,问道:“这个可以随意变大,是不是仙门中人说的叫储物的法宝?”
云渊赞许的点头:“你倒有些见识,这个正是储物的法宝,就叫白玉精舍。”
“不是说精舍是云渊之主的爱物吗,是他为了一个妃子所建,怎么会是你的随身法宝?”
云渊哈哈大笑:“这精舍是自我的体内生出,与我相生相契,怎么会是他所建,可见传言不可信。”
“原来如此。”官声喃喃道,想起自己体内的金黄的小塔,心里一动,问道:“那么,什么样的人才会生出自己的随身法宝?”
“不一而定,这个没有一个固定的说法,各人因体质而定,比如我,在化形后就生出白玉精舍,我见过一个得到高僧,体内生了棵菩提树,他的菩提树亦能做为法宝来用。”
官声急急的问:“他只生了棵菩提树吗?再没生出别的来?”
“凡人修行,能生出菩提已属不易,怎么还会再生出别的来?”
“可是”官声讷讷,他想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体内不仅生了菩提树,还在菩提上长了个黄金塔,思虑的许久,他下定了决心道:“我的体内亦生了棵菩提树,另外…”他话未说完,云渊就打断了他的话:“你说你的体内生了棵菩提树?”
官生点头:“还有一个黄金塔。”
予和七叶的惊骇之色无以复加,齐声道:“怎么会这样?”
云渊听了官声的话脸色大变,云渊之主主修佛法,体内生菩提树,随身法宝是黄金塔。他心里一直有疑虑,当年封印云渊之主的时候,跑了一魂一魄,他那时已无力将他击散,不知过了这两千年,他是否已消散?听了官生的话,他仔细的打量他,相貌清秀,一双眼睛清澈灵动,在三人里是最不起眼的一个。跟他记忆里的那个剑眉朗目的人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他不会是那魂魄转世,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接下来没人在说话,白玉精舍在浓雾里穿行,不知行了多久,云渊道:“到了。”打开白玉精舍的门,看见外面已是一片清明,没有半点浓雾,他们正在一处青山之上,青山悠悠,绿水潺潺。
官生问道:“这里就是溪山了吗?”
云渊点头:“正是。”反问道“你以前没来过吗?”
官生未觉他的异样,答道:“我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东鼋的国都玄武城,然后跟你们一起去了西京,哪里来过这?再说就连七叶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我怎么会来过?”
云渊微微点头,也许真的是巧合,过了这两千年,那一魂一魄早该消散了。他笑道:“随口一问。”
七叶眯着眼睛看着他,这云渊自那日在白玉精舍出来,就装疯卖傻,看似一根筋,实则城府很深,他说的话,他只相信一半。那五色玉是真,可是他不遗余力的帮着予,他觉得有问题。他疑惑的问云渊:“我来望海也有几回,还小住过一段时间,怎么不知道这个地方?”
“这里一般人进不来,要穿过望海的浓雾谈何容易,许多人没走到一半便掉入到望海里了,在yù_wàng中沉沦、挣扎,直至死去,你看那里。”他指着山下一片森森的白骨道“这些都是在望海里扔出来的。望海里有拾荒人,他们终年在望海里活动,负责把死去的人清理出来,那些死人的遗物都归了他们,每年都有人跟他们交换些东西,他们的法力高深,一般人惹不起,我以前全盛的时候挑战过一位拾荒人。”
官声好奇道:“如何了?”
“堪堪平手。”云渊一脸自得。
官生不明白他为何跟人打了平手,还一副自得的样子:“既然法力高深,为何要在这里拾荒,这里的生活看着并不好。”
“那是你没有进去,进去了你就会知道,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梦幻般的感觉。”
七叶进去过,他知道那里的情形,点头道:“真是如此,我进去过,那时年纪尚小,差点出不来。后来一个人把我带出来的,那人出来后就倒地不起,我在附近掩埋了他,也有千年了。说起来,他和官生你倒有几分相似。”
官生笑:“这就是你跟着我的理由吧,因为要报恩,可是恩人却死了,转嫁到了我头上,说来我要感谢他,等空闲了,带我去他坟前拜一拜。”
七叶笑着点头,一直未言语的予开口了:“我也去。”官生笑盈盈的拉着他的手,连声说好。
云渊带着四人找到了五个相连的水池,指着那池水道:“这是我昔日修行的池子,咱们就在这里好了。”他设了结界,把四人全笼在了其中,释放了玉息,一时间,官生觉得四肢百骸都浸在温暖的气息中,无比舒适。那丹田中的菩提树贪婪的吸取着玉息,疯狂的长着,黄金小塔也扭动着往上窜,很快就长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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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溪山上一片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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