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边疆是大齐的疆土了,那些朝臣不敢再造次,这些人就算是他们派出来的,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将这些腰牌放在自己身上,引火自焚的事可不是那些老顽固做出来的事。
云深骇然地坐在了地上,望着淡然自若地卫凌词,神思不知飘到了何处,惊恐道:“元帅,他们直奔主帐,那里原本是您的帐篷,可是袁将军假扮您,如此说来,帝京有人要杀你。”
她不傻,跟了卫凌词三年,这些事一点即通。
她爬起来,这些事必须要查清楚,不然回京后这些刺客还会时不时地出现,防得了一时,如何防一世,她问道:“元帅,此事必须查清楚,上报陛下,不然您回京还是会有危险。”
卫凌词想通了,淡淡一笑,将令牌重新丢到了死士的身上,说道:“算了,不必查了,查出来只会让陛下为难,传令下去,全军加强警戒。”
次日,大军开拔,加强速度往帝京走去。
帝京内每日风云变幻,待大军到达帝京外十里处时,已近春末了。
日晴云渺,光色柔和,洒在了每一寸土地上两旁绿树成荫,疏影斑驳。大军凯旋,为显恩德,皇帝会亲自出来相迎,可是前来十里亭迎接的只有一干朝臣,为首的是丞相唐茉,连亲王旬翼都未曾出现。
袁谩有些不解,跟着卫凌词身后,握住缰绳,听着云深嘀咕:“小陛下怎么未过来,难不成不满意我们。”
于情于理,皇帝都该出来亲自迎接,可是只派了唐茉过来,让人匪夷所思。
唐茉上前,骑马的人都翻身下马,卫凌词眸中晦暗不明,趋步走向了唐茉,笑道:“有劳唐大人了,您在城楼上等即可,何须走这十里路。”
“陛下有旨,钦点我等来迎接卫大人,自是不敢怠慢,陛下在含元殿为各位封赏。”
身后的卫字大旗迎着骄阳微风,猎猎作响,将士们看到前面若隐若现的帝京城,心中溢满欢喜,建功立业,回去后定会封荫嘉赏。
唐茉走向一旁的旬亦素,微微俯身行礼,笑着道:“长公主,您为大齐做的,陛下都知晓,长公主府邸已造好,您的母妃去了皇陵,你可以去看看,母女一叙。”
旬亦素微微红了眼眶,与袁谩深深对视了一眼,才道:“那谢谢唐大人了。”
唐茉翻身上马,并没有学那些文臣坐着马车而回,大军在此扎营,主将随同唐茉打马去了帝京。
卫凌词心神不定,与唐茉并驾而驱,历经了十数年,她很久没有这样不安过,按照旬长清的性子,今日定会过来迎接。
她之所想,神之恍惚,恰好落在了唐茉眼中,她笑道:“卫大人,你我相识应该有十多年了,我授你剑法,你好像并未将之传给小陛下。”
卫凌词不知唐茉提及此事是何故,那一套剑法变幻莫测,学起来并非易事,她温声道:“陛下底子不足,您的那套剑法不适合她。”
唐茉跟随小皇帝近三年,自对她的武功了解,垂首笑言:“她若练武,底子好,也不会如此脆弱,一场风寒就可让她缠绵床榻数日,七八日不理朝政。”
原是如此,陛下不是不愿来,而是来不了。对于唐茉的打趣,卫凌词也无心理会,心中堵塞,手脚都觉得有些冰冷,她后悔了,应该在那个小无赖病好后再走。那日她离开时,明明高热退了,又为何数日不离汤药。
含元殿内,早已聚集了很多朝臣,候着卫凌词等人的归来。
旬长清j-i,ng神有些不济,强撑着坐在龙椅上,望了一眼下方垂首不语的平南王,她笑道;“王爷,听说世子妃给您生了一个孙子,朕要恭喜你了,平南王府后续有人了,有空抱进宫给朕瞧瞧。”
打岔的一句话让旬翼成了朝堂上的核心人物,众人都向平南王贺喜,府中添人本就是喜事,旬翼也舒展了万年y-in沉的容颜。
旬长清瞧着被人包围的王爷,心里就舒服,旬翼是最不喜欢应酬之人,如今一提,下了朝就会有人上门去送礼。她笑着轻轻咳嗽了一声,接过日含递过的热茶饮了一口,内侍来报,将士们进殿了。
她坐正了身子,看着英姿飒爽的卫凌词带着众人进殿,她瞧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接过了内侍递过来的功名录,随意翻了一下,看到了谷梁穆三字,她有些好奇,谷梁家竟还有人在军中。
深思想了想,这是太后的堂侄子,她笑道:“谷梁穆何在?”
人群里走出来一个容颜俊俏的青年,旬长清眼中漾过一抹惊异,指尖点了点功名录上的名字,望了一眼卫凌词身后的云深,这人竟瞒了她。
那日主账里向卫凌词表白的就是谷梁穆,样子化成灰都记得,她浅浅笑道:“谷梁将军辛苦了,一路奔波,太后那里想必也思念你,下朝后可去宁安宫给她老人家请安。”
语毕,竟丝毫不提封赏的事情,让众人摸不着头脑,只有云深明白,小陛下这是公报私仇,不过太后那里会有赏赐,急不得。
一番赏赐后,袁谩站了出来,对于皇帝直接言道,还想回去守着边境。她没有看到玉阶下父亲铁青的面色。旬长清恰好扫了袁顷名一言,揶揄道:“袁家世代忠勇,况且如今武将如云,你也该回来歇歇了,不急,等你成婚后再说。”
提及婚事,袁谩行礼叩首,既欢喜又激动,面对赏赐的金银珠宝也无甚兴趣,只盼着自己与阿素能够被爹娘认可。
功名录上最后一人便是卫凌词,旬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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