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确实办不到,我和lf家族的人有交情是交情,但那是生意上的问题,我找不到任何理由说服自己动用这种关系替陈述解套。
我也需要你理解我,我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集团利益需要考虑,这是我和你们信息科合作的基础与出发点,所以,你们的要求也不可能让我背离这个基础与出发点。
一米九叹了口气,说,说到底你是不愿意帮这个忙。
阮荀一挑眉,说,你可以这么理解,不过如果你迫切想要陈述留在手里当最后底牌的那份资料,我建议你应该亲自做点有用的事。
一直没开口的孟夏突然往前走了一步,他紧紧盯着阮荀,咬着牙,好一会儿说,算我求你,阮荀。
我连脚趾都卷紧了,他们前面说的我听不懂,我就听懂了孟夏说,求。
他开口很艰难,任谁都听得出来。
他长得就不像求人的人,气质更不像。
他更像那种坐在高楼大厦里的精英,意气风发,生活精致,无论遇到任何问题,他都有办法解决。错了,是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遇到任何坎坷险阻。
他不像我,一看那一水儿的傻逼样就知道这货毕业了肯定是求人托关系的孙子。
阮荀没吭声。
我想这对他来说很艰难吧。
其实我没多大概念,对于帮还是不帮,如果对狗哥没影响,帮帮也无所谓吧,当然如果有影响,那还是算了吧。
孟夏说,我没求过你,我就求你这一次,阮荀。无论怎样,你帮帮陈述。
阮荀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复杂。
他真的是在为难吧。
我真的发现他在为难,我心里又有点堵了。
我想如果有一天,阿生来求我,我会不会帮阿生。
我当然会帮。
我知道这并不是一种很贴切的假设和换位思考,但这是我所能理解的最接近现在这种情况的场面了。
阿生,我以前喜欢的人。
孟夏,阮荀以前喜欢的人。
所以,要是狗哥想帮忙的话,就应该帮吧,不然会内疚的。
比如我要是能帮得上阿生,我却不帮忙,我也会内疚的。
可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我知道,因为阿生绝不会有一天想要我帮忙的时候对我说这样的一句话,纪文,我从来没求过你,这次算我求你。
他不会这样说,因为我们是朋友,他不会说求我。倘若我们不再是朋友,阿生也不会找我帮忙。
所以,为什么是用这样的口气求呢?
就好像那句话下面是某种撒娇和某种笃定一样。
就算他以前没求过阮荀又怎么样呢?难道就算他以前没求过,所以这一次阮荀也一定要买账吗?所以,他可以把以前的权利延期使用吗?所以他可以在对阮荀说了两清之后,在砸了阮荀脑袋之后来说求吗?
即便是他有原因,即便是阮荀曾经和他有外人无法断定对错的纠葛,即便就算阮荀欠过他吧。
可阮荀已经是我的狗哥了啊。
孟夏见阮荀还是没出声,语气稍微急迫了点说,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一米九说,我去外面站一会儿。
我才没那么好的眼色呢。
我开始玩手机游戏,我是不会出去的,我又不是傻瓜,谁知道他会不会等门关上就抱着我媳妇啃两口。
孟夏的目光落到我身上,他说的很礼貌,他说,能不能给我点时间和阮荀单独谈谈呢?
我不好拒绝他,但我也不想离开。
我埋着头继续玩游戏,心想如果狗哥让我离开一会儿的话,我就去他的办公室等他吧。
不过我以为的要求并没有从狗哥嘴里说出来。
他叹了口气,说,孟夏,你认为我会帮你吗?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孟夏愣了愣,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你欠我的,阮荀。
阮荀笑了笑,笑意并不透彻,反而带了几分冷意。
我从来没听到他那样笑过,不近人情的笑。我所听见的大多数来自他的笑声里都带着一丝戏谑和很多的包容,即使再我讨厌他的那些时间里,我也勉强能从他的笑里知道就算我骂他他也不会生气的那种包容,或者说不在意吧。
阮荀说,也许吧。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从来不会因为欠谁而背上任何负担。我不是那样的人,我的环境也不允许我成为那样的人。你很清楚这一点,那你更应该明白,我绝不会因为你的理由和要求而帮你。
孟夏整张脸都开始发白,他本来就白,这时候就显得更白,连我都开始觉得他不应该面对阮荀这番话了,太直接,太□□,好像连一点余地都没有。
他并没有离开,我说了他不像我,他微微昂着头,咬着牙齿道,我求你。如果你是因为我之前的所作所为而有怨言的话,你可以冲我来,要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但是陈述他不应该是这个结果。如果当初不是你,他根本就不会出国,更不会搞成半身瘫痪,如果不是你,他就不可能出那场车祸。
阮荀站起来,他很高,但从来没让我像现在这样感觉那么有压迫感,他说,那又怎么样?
孟夏盯着阮荀,很用力的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他说,是啊,又怎么样。对你来说算什么呢?从以前就是这样,不是吗?所有东西对你来说算什么呢?你多的是。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说给就给,说拿回去就拿回去。你不想分手,我就没资格分手!你可以杀人放火逼得人散家破,其他人就只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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