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祺笑了笑,说,来吧。
他接连输了十几把,十几杯酒灌下去,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没想到丁彦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酒量居然这么好。
我说,丁哥,没看出来你这么能喝。
他顶了只空酒杯在手指尖上转得溜圆,说,以前练出来的。
我说,丁哥,你以前肯定是学校里面的风云人物吧。
他嘴角弯了弯,说,我现在不是了吗?
我嘿嘿笑了声,说,现在是更是,风云人物中的精英人士。你不知道刘学有多崇拜你,自从上次去看了你的画展,就到处找你的作品影印集。
丁彦祺被我逗笑了,说,上大学之前我也不会喝酒,不过乐宇会喝,有时候出去玩,就看到他和阮荀喝,多几次我就有点吃醋,然后买了几箱酒放在床底下,每天开了练,直到把酒量练得差不都了,我就请阮荀吃饭,然后把他灌进医院吊盐水了。
想不到丁彦祺这么成熟一个人,上大学的时候居然也那么幼稚。
不过我也挺佩服他的,这样不计代价的练酒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何况仅仅因为吃醋。
我说,丁哥,你以前和狗哥是一个学校的吗?周哥也和你们是同学吗?
丁彦祺说,不是。我和阮荀从小认识而已,我以前性格比较挑剔,朋友少,像周敖他们都是和阮荀有交集,我偶尔会和他们一起吃吃饭,比较熟罢了。
他大概是喝了些许酒,话比平常多了些,他放下酒杯像是在回忆,缓缓道,除开乐宇的事情,这么多年阮荀也算是够迁就我了。
我说,丁哥你也太给他面子了,他明明就是颖指气使那种人。
他眯着眼对着我笑了一下,那模样看得我眼皮跳。
他说,是啊,所以你不要去招惹他,他不是个好人。我把他灌得住院的后果就是乐宇被人抢劫了。钱财没什么损失,人倒是吓了一跳。
我说,不会吧,丁哥你骗的我吧。
他说,真的,阮荀后来自己承认了。
他肯定是骗我的。
丁彦祺笑眯眯的说,不信你去问周敖。不过,你还不知道周敖是做什么的吧?
我问,做什么的?
他说,reserr。
我说,reserr是什么?研究员吗?
他呵呵笑了下,说,r。解释起来太麻烦,你知道他不是好人就对了。
哎,看来精英人士之间也是暗流汹涌啊。
阮荀背后说丁彦祺不好,丁彦祺背后说周敖不好,周哥倒是没说过哪个不好,这样看起来还是周哥人品稍微靠谱点。
我都快下班了,周敖竟然又来了。
他好像是过来取什么东西的,进了储物室一会儿就出来了。
丁彦祺叫住他,说,阮荀还在医院呢?
周敖点点头,说,等事情处理完了你和他再慢慢掰行吗?
丁彦祺有点恼怒,说,我就不明白那瘫痪死不死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有必要为孟夏做到这种地步吗?别说什么旧情人,孟夏有一丝把他当普通朋友过吗?威胁,打,骂,都几次了?
周敖摸了摸鼻子,说,这事完了,你找他问原因吧。不过,老实说,你也太偏袒阮荀了一点。
丁彦祺愣了一下,说,我不偏袒他偏袒谁?
周敖叹了口气,说,好吧,好吧。知道你们感情深,反正他的事情他自己给你解释。
周敖走了,剩下我和丁彦祺大眼瞪小眼。
我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丁哥,狗哥在医院干什么?他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丁彦祺皱了皱眉,想了会儿才说,他没受伤,只是去医院看个人。
我笑了笑说,就是嘛,下午他还好好的。
丁彦祺眼神暗了暗,欲言又止。
我说,丁哥,我是成年人。
他点点头,笑起来,说,你顶着一张乐宇的脸说这话,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把你当个普通成年人。
我说,我和他也没多像啊。
他说,不是那个意思。总归是不太想你搅和进去,但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说不做就不做的。
我觉得丁彦祺内心还是很温柔的人吧,不管阮荀说他多挑剔多刻薄。
所以,尽管我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情路艰难险阻,遥遥无期,但是我还是拍着胸脯对丁彦祺说,谢谢,丁哥。放心吧。
我觉得真的不是在安慰我,是在安慰他。
但是丁彦祺一点都不体谅我的心意,他笑眯眯的说,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真的很反对啊。一想到你这张脸如果和阮荀走到一起的话,这也太怪异了点。你不如考虑一下我,说不定最后能成。
我愣了三秒,他抬手摸了一下我的脸。
我他妈吓得屁滚尿流的往外跑。
丁彦祺那动作,那表情,那眼神,太吓人了。
就像当初我看他那副叫纠缠的画作,背后直接升起一阵寒气,真是冰冰凉透心凉。
他大笑起来。
真欠揍。
我说,我要回去了。
丁彦祺说,我送你吧。
我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丁彦祺的玩笑都是绝杀,根本招架不住。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免得无辜受伤害。
经过火车站附近的立交桥下面时,我就想起来去年我晚上从这过的时候被抢劫的事情,又想起丁彦祺说的不知真假的话,又想起阮荀。
我试图从周敖与丁彦祺只言片语的描述中拼凑出整件事情的原貌,试图找到那些我不曾参与过的阮荀的时间片段,试图透过其他人去认识阮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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