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如果可以选择,我就选择喜欢丁彦祺。
阮荀说,有没有。
我说,没有,不是丁哥。
他说,那是谁。
我看了他一眼,酝酿良久,吐出几个字,你不认识。
他伸手掏进我的外套口袋,抢走我的手机,一边翻一边说,不会是骂你那个小瘪三吧。
周敖说,谁骂他了。
阮荀哼了一声说,一个自以为事的傻逼。
我愣了一下,不清楚他嘴里那个瘪三是不是指山盟。
阮荀说,那个傻逼呢,你最好也不要喜欢他了。因为上次我去找他的时候,我就给他说了,以后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你要是敢喜欢他呢,我就连你一块儿打。
周敖笑了笑说,啥事儿啊,你还亲自去找过。
阮荀指了指我,说,还不是废材太蠢,被人骂得跟孙子一样。
我说,我只是懒得理了罢了。我不理他们,他们很快就不会再骂了,现在已经没有骂了好吗。
阮荀干笑一声说,那是我去找过他,你用点脑子。
我有用脑子,我有脑子。
我当然发现了有一天那些骂人的短信就突然消失了,我只是不相信那是阮荀帮的忙而已。
我说,好吧,谢谢狗哥。
他说,你一句谢谢就把我打发了?当我是叫花子啊。
我说,那我还能咋样,折现吗?狗哥你又不缺钱。
周敖推给阮荀一杯酒,说,老板你现在已经混到要问人要报酬的地步了吗。
阮荀特严肃的对周敖说,你不知道,废材欠我的特别多。
周敖笑起来,说,纪文欠你什么了?
我说,我没欠他,那2万块是他自己要给我的。周哥你是知道的。
阮荀说,我和丁彦祺打赌,输了一辆三百五十万的迈凯伦,这事都该算他头上。还有司哲那20万的安慰费。还有我今天可能丢了个项目,因为我放了客户鸽子。
我说,都不管我的事,你赖我干什么。
他说,怎么不管你的事,我是老板,我说是你的责任就是你的责任。说吧,你准备怎么赔我?
赔他一百个拳头差不多。
周敖说,你快别逗他了,一会儿又气跑了。对了,纪文,你不是问我怎么追人吗?这不就坐了个现成的导师吗?问老板,老板追过的人不少。
阮荀眯着眼盯了我一会儿,盯得我毛骨悚然。
他说,你到底要追谁啊,说来听听啊。
我摇摇头。
他喝了一口酒,突然抿嘴笑了笑,说,也不是不能教你,不过我收学生也是有要求的哦,不能砸了我阮氏的招牌。我教了你,你就必须要拿下他,知道吗?要是你没拿下他,以后你都不用领奖金和提成了。
我想了想,然后我也笑了。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喔弥陀佛,喔弥陀佛。
以前的语文老师教的没错,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说,狗哥,那我以后要是遇到问题可以打电话问你吗?
他说,可以啊。你先告诉我他是谁。
我摇摇头。
他说,那你告诉我他是什么类型的。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不高,有点胖,脸圆圆的,眼睛大,不爱说话。恩,会打鼓,玩乐队。
周敖瞟了我一眼。
阮荀也瞟了我一眼。
我说,我想请他吃饭,找什么借口。
阮荀说,要到电话号码说你想找他学打鼓啊。你不会连电话号码都要不到吧。
我说,我明天就去要。
阮荀咧嘴一笑,说,你要到了给我说吧,我再教你下一步。
他看了看手表,说,快三点了,我送你回学校。
我发现阮荀开车不太说话,每次我坐他的车都感觉特别安静,他也不放歌不听电台。
车子每开一段距离,我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在飞快的减少,沉默让这种缩减无限被扩大,我就开始感到有些气紧,甚至是坐立不安。
我看着窗外,努力分散注意力,但是路上没什么可看的东西。
我实在是不想浪费最后一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便开口道,狗哥,你有喜欢听的歌吗?为什么不放?
他说,我习惯了。以前开车野,也放音乐,有一次载一个朋友和别的车撞上了,撞得很厉害,我的安全气囊都弹出来了,结果副驾驶位的气囊卡住了,没有完全弹出,那个人当时完全晕过去了,头上都是血。把我吓到了,我很害怕,害怕他死了,那种感觉特别让人恐惧。
之后有差不多半年时间,我都不敢开车。后来好了,我就不在开车的时候做分散注意力的事了。
我说,你朋友他没事吧。
阮荀说,没事,现在还好好的呢。
我看着他的侧脸,心猛的跳了一下,问,是孟夏吗?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说,是。
我抓着皮椅的边缘,说,丁哥给我说了些关于你们的事情,我其实挺好奇的,为什么你们分开了呢?你和乐宇并没有什么啊。
他沉默了片刻,说,因为我做得不够好。
我并没有预先期待过任何答案,但是这个答案仍然让我感觉挨了重重的一拳。
如果丁彦祺口中的纵容还不算好的话,那什么才算好呢?
阮荀说如果喜欢上丁彦祺就会很惨,因为我和乐宇有天大的差距,丁彦祺给不了我和乐宇同等的待遇。
那么喜欢上阮荀呢?
是不是更糟糕?
我问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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