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破了,和大胡子比武弄的,别让娘亲看见,否则她会担心。”
钟仪只好拿来了针线,老老实实地坐在他身后为他缝补。
“小仪,你行不行啊?缝的仔细些,别让娘亲看出来。”
“那你和娘亲说,是你不小心弄破的就是了,娘亲不会说你的。”
钟礼道:“你以为我像你?和花田一样到处乱跑?”
钟仪气鼓鼓地:“把衣服脱下来,你不怕我用针刺到你?”
钟礼脱下了衣服,露出匀称的肌肉。
穿衣显瘦,脱衣又有肉,钟仪泪眼汪汪的看着:“为什么阿礼身材如此好?”
他无奈道:“你先缝衣服吧。”
钟仪抬头,诚恳道:“让我咬一口吧。”
他背过身,摇头:“我只想……嘶!小仪!”
钟仪扒在钟礼背上,在靠近肩胛骨的位置不放嘴。
他舍不得打钟仪,疼的龇牙咧嘴:“你……你这牙齿怎么这么厉害?!”
钟仪这才笑着放开了,结果一看,冒着血丝的皮肉登时把他吓傻了。
“我,我把你,咬破了。”
他转身,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地拍拍他的头:“没事。”
后来,那个牙印就如同烙印,浅浅的留着。
因为很少看到阿礼**着上身,这件事情他也忘记了。
直到昨天,那个熟悉的印记,时隔多年引入眼帘的时候,他真的很感谢当年调皮的自己。
因为它,他找回了他。
回忆往事的时候,朔回已经写下了两个南楚字体。
“‘钟——仪——’,是不是这两个字?”
钟仪看着,熟悉的字体,连笔处或许因为生疏,有些生硬,正因为如此,少了龙飞凤舞的洒脱,多了分青涩的认真。
钟仪将那张纸拿起来,认真地看,好像是鉴宝一般。
朔回莫名地觉得很紧张。
钟仪看了很久,终于抬起了头。
“如何?”
钟仪点头:“嗯,是真货。”
两人对视,钟仪慢条斯理地将它卷了起来,放在桌上。
朔回此时有些傻,目光都是呆呆的。
钟仪道:“或许你现在还未想起来,因为失忆,我明白。也只因为是你,我只会承认自己爱慕一个男子。”
钟仪低下头,浅笑,片刻抬眸,道:“你坐下。”
朔回坐下,问道:“那现在是不是两情相悦?”
钟仪俯下身,用唇轻轻碰了碰朔回的侧脸,如同蜻蜓点水,却在朔回心中泛开圈圈涟漪。
他轻声道:“自然。”
朔回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钟仪。
钟仪闭上双眼,睫毛如同蝶翼,因为紧张而颤抖,他主动去亲吻了朔回,带着想念,爱慕,小心。
我钟仪,只愿和你一人纠缠,也只有你,才是我久等的那一个人。
朔回闭上眼,感受到他清润的气息,如同清晨的露珠,在花瓣上滚动,他伸出舌头,舔舐着,似乎尝到了世间最甘甜的眼泪。
上朝,迟到。
朔玉咳咳嗓子,朔回充耳不闻。
今日留了一干大臣议事,午饭就在皇宫解决了。
下朝,早退。
朔玉走下王座,朔回视而不见:“一天都呆在宫里了,有些疲累。”脚尖一转,走远了。
朔玉:“……”
他回头,看见范文子,连忙道:“文子。”
范文子淡淡看他一眼,他还记得上次朔玉对他“非礼”的事,草草地作了个揖,目不斜视,擦肩而过。
朔玉觉得自己被**裸的无视之。
他想了想,慢悠悠地将手中的文书转回了手中,叹气道:“你们不看也罢。”
朔玉走了,背影高挑而潇洒,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
泊王府,大门。
钟仪穿着稍厚的外衣,站在门口等着朔回。
朔回骑着马回来,枣红色大马,四肢矫健,马上的人英气勃勃,俊美无俦。
“等着呢?”
“老早就站在这儿了。”
朔回伸出右手,两手相握,朔回一拉,钟仪灵敏地一踩马镫,稳稳坐在了朔回身前。
钟仪的衣袂翻飞,墨发如瀑,行人见了,露出惊艳的神色。
“很熟练嘛。”
钟仪但笑不语。
两人共骑,耳鬓厮磨,轻声细语,吸引了不少人注目。
二人骑马溜溜达达地到了集市,此时华灯初上, 集市正是热闹之时。
下了马,将马递给随从,两人并肩而行。
一个俊美高大,一个温润清雅,即使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也依旧很是醒目。
钟仪突然觉得被撞了一下,下意识一摸被撞的地方,居然有了一个鼓鼓的香囊挂在腰间。
“……”钟仪难解地看着朔回。
“这是北晋的风俗,你被人家看上了。”朔回将香囊夺走,扔给跟在身后的卫十:“喏,赏你的。”
卫十接住了,笑眯眯地收在怀里。
继续走着,到了晋安城最负有盛名的画廊前的时候,卫十已经买了个小篮子装着那些匿名的香囊鲜花小玉扇子吊坠之类的东西。
画廊,每逢秋末之时,各地的画作大家便将得意之画展览于此,一般画都是较大的篇幅,可悬挂装裱,。
晋安城的官员比较重视,能工巧匠便极尽智慧,赋予香草,兰灯,雕花,扇屏等等用来装饰。
钟仪对此较为感兴趣,无奈人潮拥挤,实在不愿挤来挤去。
“啊!”钟仪惊呼,原来朔回抱住了他的腰。
“现在看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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