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很多无理的事情。”路稣年望着晴阅。
晴阅刚打了点粉底,脸颊微微粉红晕,唇彩在白色灯光下,晶莹剔透,换了一件墨绿的呢大衣,黑色短裤和打底裤,知性的文艺范,眼神里带着无限宠溺,“我不在乎,只要你过得好,路锦丰是好是坏和我没任何关系。”
路稣年不再说话,轻轻抱住晴阅,“该怎么办才好,我让他的生活变得很糟糕。”
此刻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好似轻于鸿毛,一想到他说随随便随便就把一个人毁掉,愧疚连着仇恨扎根滋生,他就踌躇,也会显得不安。
晴阅脸埋在他胸膛,双手紧抱住他后背,“稣年,”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等你毕业了我们去丽江。”
“嗯。”
路稣年给他戴上围巾,唇角勾起,勾勒出好看的弧度,漆黑的眼睛折射出明媚的光,他看着她,“外面冷,本来就感冒,就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嫣然一笑,“知道吗?他们都说羡慕我,可以找到一个年轻帅气多金的男朋友,我写过很多的,却从来不敢用第一人称来写,没那必要,我不愿意我的爱情成为俗气的爱情模板,幸福的女人不见得都大大方方的其实她们很小气,都不希望把爱情共享。
夜里醒来,常常坐在床脚,我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害怕这么多年一直伴我左右的男孩其实是我主观意识,客观不存在,我害怕灰姑娘遇上王子的故事根本就是我得了臆想症,路稣年是谁,于晴阅是谁,我又是谁,在这场漩涡里,我究竟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残酷的不是阴险狡诈的人对好人用尽各种手段,好人最后死于非命,其实这个世界诸多的不幸都是因为自己本身,做完美梦后,醒来发现你从梦里走出来了,身陷陌生的境遇。
“我想我上辈子以及上上辈子一定是个受尽世间各种折磨的不幸女人,然后上帝这辈子于心不忍,让我遇见你。人的一生总要有一段匪夷所思的爱恋,总应该为一个人死心塌地至死不渝,我不贪心有你就够了,而上帝好像又对我太好了,我真的害怕自己一醒来,路稣年,其实你不存在,我始终都在自导自演。”
晴阅握住路稣年抽离的手,十指相握。
路稣年微微俯身,在她眉心落下浅浅的一吻,“不会的,我不是一直都在吗?”
“我的稣年,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男孩,我爱的男人要有这个世界最好看的鼻尖,精致的侧脸,流畅的线条,所以,我爱你,无所畏惧。要是等有一天你说你不需要我了,我不会像我笔下的女主角,哭天抢地,我会活得更好,那样你才会站在高端,俯瞰云间的时候不会因为自己的年少做傻事愧疚难当。”
晴阅将脸贴在他唇瓣上,微微闭上眼睛,声音婉转,狠狠地敲击他心魂。
手抓饼耍了甜辣酱,加的是里脊肉,他不喜欢吃里脊肉,他要刷沙拉酱,路稣年丢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果断让老板刷排骨酱,他说那好不刷沙拉酱,耍排骨酱旁边那个就好。
于是,他吃到撑,硬着头皮吃完。
路稣年敲敲副驾驶座位玻璃窗,路稣年按下车窗开关,嘴角黏着沙拉酱,路稣年手伸进车窗仪表台抽了张纸巾给他擦去,动作极其粗鲁。
嘴角皮都要给磨破了,路锦丰看见身后姗姗来迟的人,泰然若之,安静地对着路稣年笑。
“坐后面。”路稣年说。
他从容不迫地下了车,打开后座车门。
李奇妙和李莫名蹲在路家门口,等了好久,李奇妙百般聊赖地拿着e看猫和老鼠,李莫名嘟着嘴,也是怏怏不乐。
突然,李奇妙扑腾扑腾跑过去,抱住路锦丰腰际,神采奕奕地道:“锦丰哥哥,你怎么才回来,李奇妙说他觉得我很笨,可是他和我是是同一个爸爸妈妈生的,我要是蠢了,他是不是也不聪明?”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奇妙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得认真,他说不出来答案,也哄不来小孩,只得假装若有所思,笑颜逐开。
李奇妙咯咯咯地笑,“锦丰哥哥长得真好看,等我长大了,给锦丰哥哥当老婆好不好。”
“恐怕不行哦。”晴阅拽住她小辫子,俯下身,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奇妙不是说要嫁给稣年哥哥吗?这么快就变心了,你稣年哥哥会伤心的。”
“可是稣年哥哥他不喜欢我,稣年哥哥以后是要娶你的,我不能做坏事。”李奇妙眼泪打转,说得委屈。
晴阅:“那可如何是好呀,锦丰哥哥也有喜欢的人了,陈安姐姐,你知道吗?你要嫁给了他,那陈安姐姐不就要难过了吗?”
李奇妙眉梢向上吊,看了路稣年又望了眼路锦丰,接着转向一般安安静静地李莫名,嘴巴一嘟,“那我嫁给阳冬晚好了。”
晴阅笑容微收敛,捏捏她脸蛋,“原来奇妙还喜欢阳冬晚啊,那可得加把劲了,喜欢喜欢阳冬晚的女孩可很多呢!”
李奇妙不喜欢这个话题了,搂着路锦丰,撒娇:“哥哥,抱抱。”
“该怎么办呢,要是抱了奇妙,莫名就要一个人了。”路锦丰看着小女孩忽闪忽闪的睫毛,撅起的嘴好似可挂上一个茶壶,他微微地笑,“长大的小孩,应该是懂得学会替人着想的,那么奇妙长大了没有?“
李奇妙点点头,“我长大了。”
说着,拉上路锦丰的食指,一摇一晃地蹦跶进了路家花园。
作者有话要说:
☆、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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