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茶,瞅了眼简朴的布袋,后退了两步。
苏凤梅微征,他说:“你自以为给我很好的选择,其实你什么都不懂,即便有好的生活,一心一意人对我好的人都不在身边,我宁愿不要那样子徒有其表的生活。
他过得不好,苏凤梅给他选择是最大的失误,可是他没有办法,苏凤梅说得对,他终究耽搁了她,路国安是个滥情的人,他要让苏凤梅过上好生活,可是好的生活需要一个长远的陪伴,这些他给不起。
“你瞎说什么,回去了要听话,收起你的小脾气,别一天到晚闷葫芦,人家问你话也爱理不理,基本礼貌要懂,妈妈以前教过你什么的都要记在心里。”苏凤梅说:“有些人天生富贵命,那是人家的事,你要做的就是让自己更加好。妈知道你抢不过谁,虽然善良的孩子容易吃亏,总有一块糖会留给那个善良的人的。”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凡事做之前对得起自己良心那么久问心无愧,要是违背意愿违背良心,都是不对的。她秉着这样的生活理念过了大半辈子,无论如何,路锦丰就算不在自己身边,她也要他做个光明磊落的男孩。
勇敢,坚强,幸福,有出息,这样子的简单观念大概是全天下父母的美好心愿了。而她不过也是如此。
苏凤梅摊开他手心,将布袋手提的带子在他手掌绕了一圈。
他望着苏凤梅的背影,从容决绝,他知道她爱他,他也知道穷尽一生,哪怕自己再苦在累她也要让他过得好。
可是他不忍心,他只想好好待在她身边,他要她陪着,她要他伴着,可是她不要,他更是无能。
“妈,现在拖油瓶不在了,你要找个对你好的人,好好生活,我不会再让你操心了。”他追上去。
桌上的碗筷,苏凤梅正在收拾,碗砰一声落在地上,混沌的声音,仿若古钟撞击时候留在心里厚重的声响。
好在没碎。路锦丰把密封罐放置在桌上,“真的好想一辈子都不长大,不明不白地活着多好,我的爸爸在海边,虽然时常跟你埋怨爸爸怎么不回来看看这样一来我们至少还有盼头。”
他说:“去路家的时候我还在想着妈妈会不会跟我一起留下,第二天我的爸爸跟我说我的妈妈回家了,我的爸爸是个成功的企业家,但他不是个好父亲不是个好丈夫,所以,妈,不要再守着他了,他不值得你一直等,如果有遇见对自己好的,一定要好好把握……”
“赶紧走吧,大人的事情不用你来管,你照顾好自己就够了。”苏凤梅显然不愿意和他谈起这些陈年旧事。
“妈……”
“我说让你走!”苏凤梅捡起碗,抬头注视他,“他是你爸爸,是好是坏你不是你能说的,你还是个孩子,这些事情不用你来管,你也管不了。”
他一辈子都是孩子,一辈子都管不了他们上辈子的事。
“照顾好自己。”路锦丰说完就走了。
桌上的密封罐安然无恙,刚捡起的碗又顺势落下,再也找不到支撑点可以强撑住了,苏凤梅倒坐在躺椅上。
路稣年靠车窗上,双手交叉在胸膛,许凉非站在他跟前,一本正经望着路稣年。
“我说你看我很久了,林镇没警察吗?要再这样下去我可得报警了。”路稣年说。
许凉非手揣在衣袋里,撇撇嘴,“看你不爽。”
路稣年抬起下颚,面色平静,“正好,我也看你不是很顺眼,所以,你打算如何解决问题,先说好了,我是文明人。”
附近停车的有农家乐,路稣年就去店里吃了午饭,饭后他就开车绕湖随意逛了一圈,想着也快到点了就准备回去,倒车时没注意碾轧到了后方的几株一品红,他没往心里放,然后就见不远处有人冲了过来……
文明人,鲁莽人,许凉非脾气不好,“每一种生命都是平等的,你的法拉利压死了几株一品红,不闻不问的,就是文明人吗?我说你这样的人就不配来林镇。”
“唔,你追赶法拉利并且用石头砸坏挡风玻璃,这种行径警察叔叔是管这些植物先还是管我的车先,我不是文明人?其一你浪费了我的时间并且让我的情绪受到一定的影响,其二你恶意破坏且试图用石头砸我,其三你无缘无故用话语重伤我,我没让你道歉已经算是对你最大限度的忍让了,叫许凉非是吧,所以,你该懂得适可而止的,许凉非。”路稣年拇指摩擦着下颚,靠在了前左面车门处。
许凉非懒得解释,他跑去他叔叔酒店拿账单,跑得急了,脚尖刚好提到一块小石头,纯属是跑步时发生意外,路稣年下车就跟他理论,许凉非懒得和他解释这么多,他还有正事要做。
于是就有了先前的局面。
在香安寺里绕了一圈,路锦丰才离开,想到路稣年说的车上等他,正要往回走,看见正前方两道熟悉的身影。
他小跑过去,许凉非刚要走,一回头就看见路锦丰站在自己身后。
“就要走了吗?”许凉非问得唐突,语气可见一般。
他看了眼路稣年,回答:“差不多了。”
不等他说再多,许凉非转身就走,他有正事要做,时间已经被路稣年浪费了一大半,估计电话那边他爸爸要急坏了。
“他和你说什么?”远远就见到一个泰然自若,一个剑拔弩张,顶多也就早上才见过面吧,昨晚许凉非也在酒店,难不成昨晚两人就见面了,而且还出事了?
不会的,要是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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