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国安起身,把座椅推到一侧,走到他身前,“记不起过去,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服装大厦一年前被法国创意间管理,继杉现在面临财政危机,香港分公司和北城分公司目前经营方面同样不景气。在我面前你最好还是收起脾气和傲骨,好好对柳家小姐,不管你是喜欢男人还是女孩,你都别无选择。”
“我还以为爸爸也想问一句我车祸之后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路锦丰含笑,眼神明亮。
“路国安的儿子割腕,你还想闹哪出,人尽皆知吗?锦丰,不要再想些有的没有的,有关爱情和亲情的一切言论,越是忠贞就越是显得你无知,19岁,二十岁之后,你要承担地不是你幼稚犯的错,整个路家,以及继杉在南岛的地位,你同样要去捍卫。”路国安说。
他看着路国安离开,门一开一合,像是有什么东西飞到眼前,然后他看见桌上的弹珠用瓶子集装,窗户没有关,一只蜜蜂好像是飞累了调皮地趴在瓶子上。
在疗养院睡习惯后,床变得柔软和宽大,一时之间还是习惯不上。
夜半,他起床开了卧室门,下楼泡了杯龙井茶喝。
本杰明说杭州是座美丽的城市,不过比起丽江还是觉得丽江要好。
看着茶叶又在杯底悬浮而上,慢慢叶子散开,盛开到极致,他闻了闻气味,撩人的香味萦绕在鼻端。
扬手时看见腕上细长的疤痕,割腕吗?当真是出乎意料,过去自己怎么会如此草率荒唐,想到去割腕自杀。他眼神波动,付诸一笑。
在去往南岛机场的路上,他打了电话给傅坤楠。
“什么事?”傅坤楠问,声线低哑。
路锦丰哂笑,“没什么,今天我要去北城了,看来是打扰了医生的好事了,原本想约医生出来做个简单告别的,应该不是时候,在电话里告别也是一样。”
傅坤楠从床上爬起来,身旁的人扯扯他睡衣,就势拉住他的大拇指,不让他下床。
“你在哪?”傅坤楠问,心平气和地看了眼床上的人,松开他的手。
路锦丰挂断了电话,气得把手机丢到另一侧座椅。
一分钟不到,卡农的旋律响起,备注显示医生。
“医生忙完了吗?鉴于我私下打扰医生和你爱人,我感到非常过意不去。”
傅坤楠正在穿衣服,听到他说得话阴阳怪气,不禁莞尔,“路二少,你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这么快就想我了。”
路锦丰道:“还真是让人想入非非,当着你男人面,说这话,你就不怕解释不清么?”
“你一大早打电话来扰了他的清幽梦我男人就已经不高兴了,现在还在气头上,话说路二少,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傅坤楠走向浴室。
路锦丰笑了笑,“要是你男人这点自信都没有,医生,劝你还是和你男人分了吧,我不介意医生来北城找我。”
傅坤楠把手机抵在肩和耳朵之间,拉下裤子拉链,“原来失忆的人还具备转性的特点,割腕还能让人性情突变,路二少,不用急着投怀送抱,你的热情还是用在别处为好,我看不上你,在圈子里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像二少这样长得一副学生样的,我当真没多大兴趣。”
“医生还真是对自己有信心,那我也就不自作多情了,希望医生在今后过得幸福。”路锦丰收起手机。
李哥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路锦丰,“少爷……”
“有事?”见他支支吾吾地,路锦丰问道。
李哥憨憨地笑,摇摇头,“总觉得少爷比以前好说话了。”以前虽然看着听话懂事,也是有求必应,对员工也是好,可是他就是不大敢接触少爷,现在,看着少爷或而皱眉或而轻笑的,大概是真的长大了吧。
机场,柳陈安站在行李箱旁边,柳母提着小包,站在一侧,“可来了,陈安,妈可交代你了啊,到北城了记得给家里打给电话,你女孩子家,要好好照顾锦丰。”
“妈,我知道了。”柳陈安回望柳母。
“诶,出门在外的,多给家里打电话。”柳母交代。
柳陈安红着眼睛,尽管再三交代了,以前也是出过远门,又不是第一次去北城,可她就是受不住这种离别时候的多愁善感。“妈,我都知道,天热,你先回去,别中暑了头晕怪难受的。”
柳母道:“诶诶,锦丰,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到北城了给家里打个电话,两年多了,这才刚到家又要走,多少也是舍不得。”
“阿姨,放心,我们会互相照应的。”
好似是终于听到了满意的话,柳母松了口气,望了眼自家女儿,才放心上车。
和柳陈安一并进了机场,乘电梯上了二楼,离检票时间还有一定时间,刚坐下不久,电话响了。
“我去接个电话。”路锦丰说。
柳陈安点点头,“嗯,早些回来。”
朝着洗手间走去,接了电话,“在哪?”傅坤楠问。
“机场。”路锦丰说。
傅坤楠站在一楼大厅,向四周扫了一圈,“我现在就在机场,你在哪?”
“这么巧。”他说:“医生,你这是要去哪,要是去北城的话,或许还能来一段华丽丽的不期而遇,我可是很期待。”
“路锦丰,我的时间没有你闲暇,要是你哪天真的饥饿不择了,脱了裤子洗干净乖乖躺在床上,我们约一炮。”傅坤楠低低地笑。
“医生,脱了白大褂,其实你还是……嗯,我在二楼洗手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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