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之人。可如今,没想到却是我想错了。”
楚墨辞面上一白,满怀愧疚,不敢抬头去看萧仰山。
“因为你一己之私,留下魔教妖孽祸害武林。于公于私我都无法对你留情,将你交给张掌门处置罢。”萧仰山愈是气到了极处,面上愈是不会显露,只是说出的话绝情到底。
张先长叹一声:“按本门门规,为师应将你武功废去逐出师门。但现在正处在危急时刻,魔教余孽未除,为师暂且不罚你,要你将功折罪。”
楚墨辞磕了一头道:“弟子所犯无可辩驳,全凭师父吩咐。”
张先道:“你既与兰渊有情,为师便要你亲手除掉他,为武林雪耻!”
楚墨辞浑身一震,没有应答。
张先目光冷锐:“怎么,你舍不得?你当真要跟那个妖孽同流合污,与天下武林为敌?”
楚墨辞仿佛置身在水深火热之中煎熬万分又无法挣脱,他狠狠闭了下眼睛,涩声道:“弟子不敢。”
却说兰渊醒后,得知自己内伤之上还险些走火入魔,心中滋味难言。不过事已至此,再没有退路,即便前方等待自己的是粉身碎骨他也要走下,兰渊硬是要继续修炼武功,此前他一直不敢练就莲髓功最后一层,恐怕凶险太大性命不保,而今却是不能瞻前顾后了。
比起莲火教中人的忧心忡忡,作为俘虏的张明河却显得没心没肺,似是毫不担心自己的性命。
“兰渊怎么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长时间,不吃不喝,他受得了吗?从前他就吃得很少,猫似的饭量。现在他那么高的个子,不吃饭不饿吗?”张明河百无聊赖,凑到瑾若身边。
瑾若正给自己调胭脂,也是心不在焉,听张明河这么说,她挑了挑眉:“你说这话,好像很了解我们教主。怎么,在青云派时,你们走得很近?”
张明河想了想,无非是自己百般挑剔找茬,兰渊丝毫不跟自己计较…..她有点心虚的别开目光:“还好啦,他跟我大师兄住在一块,我们偶尔一起出去玩。”
瑾若轻轻哼了声:“教主一向喜静,他会和你们一道出去大概也是你们硬拉着他去的。”
张明河瞧着瑾若的脸,同为女子,她虽然年龄尚幼但也有了爱美之心,瑾若长得本就美艳非凡,稍作妆扮更是倾城之姿,与之相比,自己就像个乡下来的。张明河想起自己在青云派一向受捧惯了,每个师兄弟都对她奉若明月珍宝,她便也觉得自己十分美丽动人。她之所以对兰渊看不顺眼,也有点因为兰渊不像其他人那般捧着她。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自己在兰渊眼里真的没什么可炫耀骄傲的。
瑾若也察觉到张明河的沉默,扫了她一眼道:“你又想什么呢?”
张明河嘟着嘴:“想你们虽然是魔教,却都是美人。”
瑾若被她逗笑了:“美与不美只是皮相而已,有什么重要的?”
张明河不服:“你长得这么美,当然这么讲啦。”
“你真是小孩子心性,李堂主将你抓来倒是有些不妥,念在你和教主相识一场却没法对你做什么,还要好吃好喝供着你——若是抓了其他人,剜眼割鼻就随意了。”瑾若风轻云淡地说道。
张明河知她所说并非吓唬自己,那天她也亲眼见到了这两人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冷战。
“瑾若,不要吓她。”
忽然一个清冷声音响起,兰渊不知何时来到两人身后,听见了瑾若方才的话。
瑾若忙跪下来道:“参见教主,属下知错。”
张明河仰头瞧着面无表情的兰渊,愣愣问:“你出来啦,饿不饿,该吃饭了。”
兰渊垂眸看她,没有理会,继续对瑾若道:“李堂主何在?”
瑾若答道:“李堂主为教主买药去了,教主内伤未愈,李堂主按照此前续玉丹的配方去抓药了。”
“辛苦了,待他回来你们来我房间,我有事交代。”
瑾若:“是,教主。”
兰渊转身走了。张明河看了一会儿,起身追上去。
为了兰渊能静心疗伤修炼,他们已经离开船坊,到了瑾若自己置办的一处宅院中。宅子很大,亭台楼阁山水碧湖一应俱全。此处没有几个仆人,平日里十分安静,只有鸟鸣啾啾。
兰渊走到后园之中,梅香沁人,但身后的脚步声却叫他心烦意乱。他停下脚步,喝道:“不要跟着我。”
“我跟你怎么了,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这弱女子偷袭么?”张明河走到他身前,“你把我抓来,可却时时刻刻躲着我,为什么?”
兰渊阴郁的看着她。
张明河隐隐有些害怕,但还是说:“是不是看见我就想起大师兄,你当初不告而别,可害苦了他。他为了找你,挨了我爹重罚,那天又明目张胆救你——他肯定惨了,不说萧盟主,就是我爹都饶不了他。”她见兰渊没有回应,转了转眼睛继续道,“青云派师祖立下规矩,若有弟子忤逆师尊、不行仁义、步入邪道,便教他废去武功逐出师门。”
兰渊道:“与我何干。”
张明河不屑道:“你明明担心我师兄担心的要命,干嘛摆出一副绝情的样子?我同你一样担心师兄,怕以我爹的脾气真的废了他。”
兰渊脸上浮起一丝冷笑:“那我就废了张掌门为他报仇可好?”
“你敢!”张明河瞪起眼睛,跺了跺脚,“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样子变了,心也变了!我爹虽然也参与了围剿魔教一事,可他好歹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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